这几日,符云想除了上朝,就是守在符老将军的身边,寸步不离,但又偏偏始终保持着沉默。倒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每每听到祖父的叹气声,他的心就会跟着下沉一分,人也就开始变得无言以对。他想,或许等到某一日,心底那根紧绷的弦到了再也无法承受任何重量断裂时,自然就解脱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说的就是这状况。这边家事未解,那边国事又忧。
从上月初,河南一带均陆续出现严重缺水的现象,但没能引起当地郡守和地方府衙的重视,直到这月中旬,田地里的庄稼开始大面积干死,百姓无水可用,开始举家迁移,一众地方官员方才察觉事态之严重,遂上了折子报于朝廷。
等到一层一层报上来又是数日过去,估计现在的旱情更是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
容华舀到奏折后,连夜传召了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在文宣殿展开一系列抗旱救灾的讨论,到天际逐渐大白,才暂时告一段落。
匆匆用了点膳食填了下劳累一整夜的胃后,便开始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