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功对胤礽是毕恭毕敬,而胤礽对梁九功也是以礼相待。上辈子,他不知道近身伺候的太监以及宫女的重要性,才对梁九功以及魏珠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只有在跌倒过,才会知道,爬起来的艰辛。而且近身伺候太监的一句话,往往别其他人的十句话都来得有用。
宁得罪君子,也不得罪太监以及女人。
胤礽一直将这句话放在心里,同时他也做到了。
目中无人,不可一世,这些词汇现在绝对不可能是形容胤礽,宫中里外,无一不晓他彬彬有礼,谦逊有礼。他知道,这都是他对外的假象,真正的他,还是那个胤礽,只是经历过得事情多了,他懂得了内敛罢了。
梁九功跟在胤礽身后,他目不直视,只是心里却暗暗地想道,这几年太子越发谦逊,而且眉宇之间带着些许的威严,尽管他平时总是笑脸迎人,只是发怒的时候,却尽显太子风范。
跟在梁九功身后的何玉柱,他暗暗地对自己说,总有一天他也能成为像梁九功那样的大太监。梁九功和魏珠在宫内都是大家争相讨好的人,两人平日看起来还算和睦,只不过暗地里却是龙虎斗,总是要争一争。
胤礽走进内殿的时候,梁九功与何玉柱倒是留在的外面。何玉柱想到了,之前小李子的话,对这梁九功就是一番恭维,还封赏了一袋重量十足的银钱。梁九功是一阵满意,何玉柱跟在胤礽身旁,他的举动就代表了胤礽的意思,这一袋分量十足的银钱,一看就知道有胤礽的手笔在。
“保成过来朕身旁。”
康熙今日的心情颇为愉快,这段时间朝中无大事,而且万事兴兴向荣。他心情怎么能不愉快呢?近段时间,反清复明的民间声音少了许多。
胤礽走进康熙的身旁,定定一看,康熙在纸上写道,国泰民安四个大字。康熙的字一直都很大气,而且他每日都抽空练习,可见他的勤奋以及决心。
“蒙古部落一直都分散,且蠢蠢欲动。保成,你认为如何才能国泰民安,乃至风调雨顺。”康熙笑着问道。
蒙古各部一直都十分凌乱的占据不同的地方,而且各部落之间多多少少都有些问题存在,要想同意蒙古各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如科尔沁来说,虽然现在看似与大清同气连枝,只是仍然存在不少的威胁,否则又怎么会让康熙有联姻的想法呢?
联姻也非治本的做法,胤礽知道不管大清派多少公主到科尔沁,始终都还是威胁着大清。而且大清看似蓬勃发展,只是却内忧外患。内忧是武器的落后,将士的气势稍弱,并无海军,以及八旗的散漫,朝中贪官繁多。外患是洋人的眼中的大清是香饽饽,都想咬上一口,而且蒙古各部一直都有反对大清的声音。
康熙见胤礽没有说话,笑了一笑说:“皇阿玛想将荣宪嫁到漠南蒙古,保成认为呢?”
胤礽虽然有些惊讶,但是想到荣宪本就是嫁到漠南蒙古,现在只不过是提前了而已。他说:“皇阿玛为荣宪姐姐挑选的夫婿,自然是极好。”
胤礽对荣宪并无太多感情,他们之间相处的时间并不多。男女七岁不同席,在他的心里,他跟荣宪是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因为胤祉的关系,他也不希望荣宪嫁得不好。他知道康熙大概是有意思想跟漠南蒙古联姻,不过,却只是有意思而已。
康熙跟胤礽聊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他话里无非是想问胤礽想到六部中的哪个部。胤礽没有很明确的想到到哪个部去学习,他是太子,不管如何,他都只需要动动嘴巴说几句,底下的人也不会真的让他动手做这个那个。而且兵部跟户部,他是不可能安排到那里,所以他一副全凭康熙做主的模样,让康熙倒是很高兴。
相比于胤礽的无所谓,胤褆却是很迫切的希望能够进入兵部,带兵遣将一直是他多年的愿望。他十分积极,胤礽只能暗暗地摇摇头,他这样就算进入了兵部,会让康熙很忌惮他。兵部一直都是很敏感,掌控了兵权就是掌握了大清的命脉。
胤褆的事情,胤礽不会管,他真正等的是佟家的大戏何事畅想。
李四儿看起来无惧之前的事,一直都明里暗里争夺隆科多的宠爱。隆科多对李四儿是极为宠爱,对她更是有求必应,相反他对自己的福晋却是不理不睬。原本出了宠妾灭妻的事,他也收敛了许多,只是时间一长,他也开始遗忘了他为何而贬职。
赫舍里氏十分恨李四儿,她也恨隆科多。岳兴阿是她这辈子的希望,但是他现在却躺在床上,一直十分辛苦。她的儿子病了,但是隆科多这个当阿玛的却不闻不问,不管他的死活。她怎么能不恨呢?
“岳兴阿,你要好起来。额娘,只有你了。”赫舍里氏摸了摸岳兴阿滚烫的额头,眼眶的泪水潸然落下,她这辈子的寄托只有他了。
赫舍里氏注定要哀伤,岳兴阿高烧了七八日,终于还是离开了。而隆科多一直都没有出现看望过岳兴阿,一眼都没有瞧过这个生病数日的嫡子,怎么都让赫舍里氏十分寒心。曾经她以为嫁给隆科多是她的福气,生下岳兴阿更是让她底气十足,只是自从两年前李四儿成了隆科多的小妾之后,一切都不同了。
“李四儿,隆科多……”赫舍里氏的表情十分狰狞,一想到她高烧了七八日而死去的儿子,她更是无法压下心中的悲痛。
赫舍里氏有派人请隆科多,只是他挥了挥手就打发了她的奴才,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