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主仆两个浑身若散架一般,放松了下来。云杉慌忙的答了一声,“马上就来。”却是先到床边去替年氏拿了鞋来替她穿上,又给她披了件衣服,然后才道,“奴婢去看看。”
年氏应是不愿一人在屋中,其他的人又信不过,却是一同站了起来,跟了过去。主子的决定云杉怎敢质疑,当即便向前一步,开了房门。
门外已是燃起了灯笼,大门一开,主仆两人只觉得胃中酸水立时上涌,竟是俯地吐了起来——门外竟是挂着一条狗的尸体,应是被打死的,满身乃至滴的满地都是血。
年氏自然是吓病了,昏昏迷迷之间,不是发冷发热,整个身体微微颤抖,便是再温暖的被窝也安抚不了她。当然一同病的还有大丫鬟云杉。纳兰氏一面请了太医来替年氏仔细诊断,一面信却报到了福晋那里,不过一只死狗罢了,为何年氏会吓成了这样。或者换句说法,年氏若是心中无愧,怎会被死狗吓着?当然,她不会忘了,去让人查那只狗是怎么放在叠翠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