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这样的,看看这位余经理整天趾高气扬的样子,恐怕得罪的人不少吧?”
被凌正中如此冷嘲热讽,余胜麟紧跟著就想发作,但想想此事是自己不对,他张了张嘴,终於把要说的话憋了回去。
“正中,你也别这麽小心眼了,我们先回去了,回头我请客,算是赔罪好不好?”
怕他们再吵起来,杨一晴忙拉著余胜麟告辞离开了。
“还好事情搞清楚了,要不我简直比窦娥都冤。”
凌正中嘀咕完了又开始埋怨向天。“你是不是一早就看出他们有问题?怎麽也不拉住我?害我出洋相。”
我刚才喊了啊,可是你蹦得比兔子还快,拉都拉不住啊。
面对凌正中的指责,向天就只能是苦笑。
“那个杨一晴,手脚倒也真快,人家刚分手,他就能插进去,话说回来,找谁不好,偏偏找那个骄傲的像只孔雀的余胜麟……”
向天就这样一边做著晚饭一边听凌正中在客厅外面不断发著牢骚,待听到他如此形容余胜麟时,向天终於忍不住笑出了声。
晚饭做得相当丰盛,为了补偿凌正中所谓的精神损失,向天连做了七八道他喜欢吃的菜系,直把凌正中吃的不亦乐乎,他吃着饭心里暗暗盘算着,不行不行,小仓鼠的厨艺太好了,难怪楚枫说吃了他做的饭,就不想再出去吃餐馆了,果然不错,嗯,一定要想法把他留下才行,可是要想个什么办法留下他呢?
这样的思考一直持续到有人按门铃把特快专递的邮件送来为止。
这次是一个薄薄的纸包,凌正中在接过后摆在桌上问向天。“你说,会不会又是什么人的恶作剧?”
是有人想要你的命呢,还以为是恶作剧?
向天帮凌正中拆开邮件,从里面的信封里掉出几张照片,主角都是凌正中,只是背景各有不同,有在街上照的,也有在公寓门前照的,因为是从远距离拍摄的缘故,景象比较模糊,不过凌正中的脖颈处都被锐物细细划过几道,粗一看上去,就像是被割断了脖子。
“,又是谁这么无聊,偷拍我的照片,还诅咒我……”
“是以前拍的,正中,你这几件衣服最近都没有穿过呢。”
“那又如何?”
“是沈美美出事之前穿过的?还是之后?”
被向天问起,凌正中盯着照片想了想,然后指着其中一张说:“这一套肯定是沈美美出事之前穿过的,因为送去干洗后有些缩水,我就再没穿过。”
向天看了一下信封,发现里面还有一张信纸,他把信纸拿出来摊开。
雪白的纸笺上只有凌正中三个红红的大字,正中间还画了一柄匕首。
这次凌正中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很明显早在沈美美出车祸之前就有人盯上了他,不仅偷拍他的照片,还设计偷车陷害他,那天如果不是向天无巧不巧那么早来拜访他,只怕到现在他还是嫌疑犯的身份。
只是……是谁?为什么这么恨他?甚至连他的前任女友都不放过?
向天拿来笔和纸,递给凌正中。“正中,把那晚陪你喝酒的那女子容貌画来看看。”
“都过了这么长时间,我根本就记不太清楚了,再说,我的画技真得很差……”
“没关系,尽量画就好了。”
“可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女人啦,向天,你的疑心病太重了。”
“正中,这个女子有古怪,从你早上开车到车钥匙不见的期间,所有可能拿走钥匙的人我都查过了,唯一没有查到的就是她。”见凌正中不情愿的样子,向天叹了口气。“正中,你是不是准备去警局做拼图?”
被向天威胁要去警局,凌正中立刻不再废话,开始画画。
“我那时已有些醉了,记不太清……”
凌正中拿着笔,一边想一边画,以他的画技,能画出来的就是个大致的轮廓,画完后,凌正中把笔往旁边一放。
“向天,我去洗澡了,记的明天陪我去求平安符啊。”
“记的了。”
向天把公文包里的另一张绘图拿出来,这是他临摹的那个小混混所画的图片,他把两张图并排放在桌上。
除了同是高挑的身材之外,就没有其它显著的相同特征,凌正中画的那张是清水挂面直垂下来的发式,瓜子脸,大眼,鲜红的嘴唇,而小混混的那张最显眼是波浪大卷式的头发,容貌因为被墨镜和口罩遮住,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
完全是截然相反的两个形象,从心理学角度说,人在特意掩饰自己的时候,会化妆成跟平时正相反的模样,向天几乎可以肯定她们是同一人,可是这个女人跟正中之间又有什么恩怨?
“向天,你说这道符真的管用吗?”
凌正中拿着手里的一道黄符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然后有些怀疑地问道。
管用才怪,是有人要害你,又不是被鬼缠。
向天当然不敢把心里所想的说出来。
就因为凌正中的固执,害得他早上只去公司打了卡,然后就借跑保险逃了出来,接着跟凌正中一起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来到那个连麻雀都见不着的山上,在听完一大堆根本什么都听不懂的咒语后,请到了这张符。
说是请,实际上是花五百块钱买的,对于素来不信鬼神的向天来说,求神拜佛简直就是荒谬之举,可只要当事人能为此安心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他也不好说什么。
正中花钱买的也就是个安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