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足球体育场,球员们纷纷下车,各自勾肩搭背,把给新人下马威的行为发挥得淋漓尽致。不过这位受欺负的新人却全无感受,他下车后便埋着头边玩手机边跟在队友的身后,旁边还有一个担心他撞到人的石亮,所以那些故意的冷落或者敌意,全部没有进入他大脑。
到了安阳队后,安亦池的球服号码仍旧是7,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人为。
到了更衣室,罗布卡脸上已经满是严肃,“关于比赛,昨天我已经说了很多,与白鸟队比赛你们也不是第一次,他们的比赛资料你们也看了不少,该怎么踢,你们也应该胸有沟壑。”
“难道不是胸有成竹?”在一边玩游戏的安亦池听到这话,抬头认真的解释,“对自己有信心,对一件事情有把握,用胸有成竹比较合适。”
“谢谢,安,”罗布卡道了谢,“好吧,是胸有成竹,我希望你们今天不会踢出一个零分。”
“教练,”赵宏看了眼坐在角落里的安亦池,语气中似乎带着关切的意味,“安亦池是新球员,他对白鸟队还不了解,而且现在他还踢前锋,是不是还要再讲解一下?”
这话听起来就像是在担心安亦池适应不了,但是在场的人都听出这话的意思,这是在指安亦池不了解对手就踢前锋合不合适。
可惜,赵宏面对的是不太明白汉语中话里有话文化的罗布卡,以及完全不把人往歪处想的安亦池。
罗布卡:“安不了解这些,就应该出场。”
安亦池抬头冲着赵宏露出羞涩一笑,“谢谢你关心我,你人真好。不过我不了解,还有你们,我会跟你们好好学的。”
你人真好…人真好…真好。
赵宏觉得自己有种受了内伤的错觉,谁关心他了,谁人好了,这人是装傻还是真傻,猪脑子啊!啊!
见赵宏面容扭曲,安亦池放下手机,关心的问,“你人不舒服?”
“不,我很舒服,太舒服了,”赵宏笑得一脸扭曲,“谢谢你关心。”
“不用谢,咱们是队友嘛,”安亦池又是一个灿烂的微笑,在几乎闪瞎赵宏眼珠子后,埋头看手机。
赵宏踉跄两步,默默败退,他的身后,某些队友露出了同情之色。
站在门口瞅热闹的石亮叹了口气,唉,即使是早上,到了这个季节也很热啊。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的童鞋,早安~=3=
36、进球~! ...
白鸟队近两年在赛场上的表现一直不冷不热,但是球队的球员大多是有经验的老队员,若真说这个球队有哪点不好,那就是没有激情。这个球队踢球,向来是防守为主,温温吞吞。可是看球赛的球迷不就是想看那些精彩的比赛,精彩的比拼么?所以每次白鸟队的主场比赛,上座率总是不太好,近一年来白鸟俱乐部也想了一些办法做宣传,做广告,可是效果仍旧不佳。
越是有活力或者美感的运动,就越吸引人的关注,所以即使国内的足球与篮球在国际上算不上一流,但是关注的人仍旧不少,体操跳水这种极具技术美感的运动在国内也不算冷门,譬如说举重、台球这类的运动,在国内关注的力度就不如前者。
白鸟队的表现就算是淡而无味的东西,尝过两次观众就不愿尝试了,如今白鸟队的卖点越来越少,媒体还有观众的关注度也直线下降,所以白鸟队球员今日出赛时,突然看到看台上不少的球迷以及媒体区密密麻麻的记者以及那些黑洞洞的摄像机,即便是足坛老将,心里也仍旧有些不是滋味。
这次比赛的主场是安阳队,安阳队受关注的力度本来就大,经理会宣传,上座率又高,男球迷很多,女球迷也不少,虽然两者关注的地方不同,但是也难免让其他上座率不佳的俱乐部心里吃味。
眼瞅着对方一众高大俊朗的球员走出来,白鸟队的球员们听着耳边尖叫的声音,一时间情绪有些低落。不过…安阳球员里夹杂的那个又瘦又小的小子是谁?
“队长,那位不会就是经理想尽办法想弄到队里来的安亦池吧?”一个球员凑到他们队长面前,“没有想到,还是被安阳队抢走了。”
“他们的经理是孙博那只狐狸,咱们经理斗得过他?”这位队长显然对孙博的手段有所了解,不过他不知道,这次安亦池进安阳队与这只狐狸无关,仅仅只是因为名字中的一个字。
安亦池上场,听到现场观众的尖叫声,已经有些适应了,不过他发现看台上的球迷比以往他任何一场比赛都要多,他终于有些明白何为大球队,何为小球队了。
“你看什么呢?”走在安亦池后面的赵宏见走在自己前面的人东张西望,就跟一个土包子似的,不满的开口道,“好好走路,拿出我们安阳队的气势来!”
安亦池回头一看,认出是刚才为自己着想的那个好心球员,于是露出羞涩一笑,“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球迷,有些意外,谢谢你提醒,我会注意的。”
这认认真真的保证,认认真真的感谢,让赵宏还未痊愈的内伤再次加重一层,他绝望的看着前方比自己矮小半个头的小子,仿佛看到了一片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