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炙烤着脆弱的身躯,蛋白质在高温下变质的味道充盈在少女的鼻腔之中,却不能让她有一丝动容。
“呼~呼~呼~呜啊!”
“噗噗噗噗噗!”
手捧焦黑的狰狞头骨,十六夜咲夜在走过一如既往的睡着觉的华人小娘身边时,嘴角微不可查地勾起了一抹狰狞的笑容。
银质的锋锐飞刀在上午的阳光中烁烁发亮,携带着无可匹敌之势恶狠狠地刺入了红美铃的额头,直至末柄。红se的鲜血喷洒出来,疼痛与异物刺入体内的感觉惊醒了永远睡不饱的华人小娘,让她惊慌地奔跑着。
“呜啊啊啊这次怎么是五把啊!明明我只是和以前一样的在睡觉而已啊!咲夜你心情不好吗?!”
“没有。”
脑袋上顶着五把排列成扇形的银质飞刀,任由鲜血流淌,红美铃关切的凑了上来,碧绿se的双眼仔细地看着女仆长,让十六夜咲夜稍稍的后退了一步。
“干嘛?”
“咲夜,那个,我以后一定少睡点……不、不对,是以后不在工作时间睡觉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还有你的衣服怎么破了?遇到战斗了吗?要我补一下吗?”
几乎是看着女仆长从小长到大的华人小娘毫无骨气的朝着年龄至少是自己百分之一的少女低下了头,如同小动物一样的目光让十六夜咲夜轻轻叹了口气,随手扔下包裹,拔出了红美铃额头上的小刀。
“没事,美铃,我没有生气,也没有遇到战斗,衣服只是被刮坏了而已。”
“真的吗?”
碧绿se眼瞳中透出了明显的怀疑,华人小娘眯起了眼,凑到女仆长眼前。额头上五个血洞汨汨的流着鲜血,迅速愈合着,虽然比不上王暝那种在太阳下面还可以不断愈合的夸张恢复力,但是在妖怪之中也称得上是翘楚了。
满脸鲜血的红美铃伸出手迫使十六夜咲夜抬起头,注视着她银se的眼眸。认真的表情让女仆长有了一丝慌乱,挣脱了红美铃的禁锢,努力维持着冰冷的面具,女仆长抱着王暝不断发出爆鸣声的头骨,加速跑回了红魔馆,甚至连时间能力都忘记了使用。
“哎,咲夜!……算了,看起来确实是没事了。”
华人小娘收回伸出的手,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扎起马步靠在红魔馆的大门旁,小心地左右看了看,合上了眼睛。
“哎,不对啊!咲夜你包裹丢在这里了!”
————————————王暝的包裹……—————————————————————————
阳光被渐渐合拢的大门所隔绝,在yin影之中,脱离了太阳诅咒的头颅正在用令人惊叹的速度修复着。肌肉软骨和组织凭空生成,焦黑的炭块脱落,枯萎的长发也恢复了乌黑。转瞬之间,王暝的头颅就已经恢复如初,只是那眼睛却是闭着的。
“王暝。”
毫无反应。
“王暝?”
毫无反应。
“王暝?王暝!说话啊!”
举起面se苍白的头颅,看着了无生息的少年,十六夜咲夜开始慌张了起来。
之前因为明明身为朋友,但是少年那种明显出了什么事情却不肯和自己说的态度让女仆长有些恼火。见过王暝在太阳下的状况,知道他不会被阳光轻易消灭的咲夜决定用太阳惩罚一下这个嘴硬的家伙,却没有想到现在的状况。
就算是对于妖怪来说,头颅也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部分。那是王暝仅仅是把手掌伸到了阳光之下,谁也不知道头颅这种重要的地方在阳光之下会不会让少年受到伤害。
因为之前的怒火而忽略了王暝受伤的可能xing,自己的疏漏让十六夜咲夜开始自责。
不就是有些事情没有和自己说嘛?谁没有自己的不愿意说出口的事情?怎么如此轻易的就被扰乱了心神?
大小姐说的没错,我确实还是没有妖怪那种千百年积累的心境。
回想起深红恶魔的话,十六夜咲夜再次回复完美从者的身姿,抱着王暝的头颅走向了血池之间。
“如果是太阳造成的伤害的话,也不知道仅凭鲜血可不可以治疗……算了,实在不行只有去询问大小姐了。”
不太希望因为自己的原因打扰主人的女仆长自言自语着,却发现了手中头颅的异动。
王暝缓缓睁开了眼睛,猩红的se彩在其中流转着,少年的神se落寞而悲伤。
似乎是注意到了女仆长,王暝把眼球上抬,看着面se冰冷的女仆长,迅速地笑了起来,招牌的温柔笑容挂在脸上,仿佛刚才那个悲伤的家伙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王暝,你还是不要笑了。”
“啊,为什么啊?”
原本走向血池的脚步停止了下来,十六夜咲夜转了个弯,朝着红魔馆地下室前进。
“因为你现在笑的实在是太难看了。”
银发的女仆长淡然说道,古井不波的神se让王暝不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
“真、真的吗?呵呵……”
一撮黑se的长发弯曲起来,抚了抚自己的脸颊,王暝尴尬地笑了起来,最后化作一声深深的叹息。
“咲夜,我知道你在生气,但是有些事情是和谁都不能说的啊。”
“和二小姐都不能说吗?”
“……不能。”
被女仆长的话语刺到了心中最不敢面对的事情,王暝艰难地微笑了起来,僵硬的笑容难看无比。
“就算是芙兰,都不能。”
“……我知道了。”
听到了出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