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今天这事儿,南家都是这次酒宴上的众矢之的,想要试探的、想要摧毁的、纯粹为了逞口舌之快的,咱们可是在进城之前就得到万众瞩目了,刚刚我所说的那一番话,看似能为南家树起不少敌人,可却也能让胆小的安生一些。酒宴总共五日,酒赛在最后一日,咱们得保证咱的酒能完好无损地上到酒赛的桌子上。”南青箫微微蹙眉,“虽然是住的地方有恭醇王镇着,但也难免有小鬼作祟,还是要多加小心。”
“怎么说得好吓人啊,以前跟爹来参加酒宴的时候,也没什么人敢碰上过你说的这些事儿啊。”南明月有些不在意地说道。
“明月可在往年的酒宴上见过最后一天退出酒赛的酒商?”没人敢动?那是南家的名气镇着呢,如今的南家哪还有那样的名气?南风又离家远行,剩下他们三个人,在别人眼里那可当真是晚辈,是后辈,是谁看着都觉得好欺负的。
“那倒是常见,几乎每年都有,是吧,哥?”南明月用胳膊肘撞了撞南明宣。
“确实,每年都有酒商在最后一天退出酒赛。”南明宣点点头。
“那明宣以为,他们是为什么退出酒赛?明明都已经带着酒来了,就算不能拔得头筹,若是得了谁的赏识,那也是有所益处的,可为什么偏偏在最后一天退出了呢?”机会对于每个商人来说都是不可错过的,尤其是良机难觅,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放弃,哪怕是死撑,也要跟这个机会碰上一碰,可偏偏每年都有人在最后退出,这兄妹二人难道从未想过原因?
“这个……”南明宣微微蹙眉。
“能有什么原因?不就是觉得自己家的酒比不过人家的,所以怕了嘛。”南明月皱皱鼻子,很明显地表现出对那种胆小之人的不屑。
南青箫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对南明月的回答做出点评,他在等南明宣的答案。
“哥的意思是……那些退出之人都是在前四天的暗战中失败的人?”因为最重要的酒被别人毁了,所以才无法参加酒赛?
“正是如此。”还好有一个心思够用,可惜,南明宣不如南明月凌厉。
“天啊!为什么?比赛总是有输有赢,输了那也是他们的酒不好,做什么这样糟蹋别人的东西!”南明月眼睛一蹬,惊呼一声。更何况这糟蹋的可不仅仅是酒,还有别人的期待和希望,怎么能这么可恶?
“并不是所有人都输得起,也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正直。”南青箫笑着摇了摇头,“今天我在这里再说一遍,南家的事情我不方便抛头露面,今天已是不得已而为之,所以我希望你们兄妹两个能尽快学会应对酒商之间的各种关系和纷争,像今天这样的场面,以后都要你们自己去处理。”
“为什么?”南明宣不解地看着南青箫,“哥一直都说自己不方便为南家抛头露面,可到底是为什么?哥是南家的长子,又是优秀的酒将,也愿意为南家辛苦,可为什么不愿意代表南家,是……还没有原谅南家?”
“明宣想多了。”南青箫摇摇头,“我不能过多地抛头露面,那纯粹是因为我个人的原因。”
“个人原因?哥可是遇上了什么麻烦?如果是那样的话,就更应该告诉我们了,好歹有南家给你撑腰啊!不然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到时候真要出了事可怎么办?”个人原因?南明宣简单地想了一下,能让一个人隐藏起来的个人原因,怎么想都只有被人追杀什么的,哥不会是在回南家之前惹了什么人吧?越想越心惊,南明宣一脸慌张地看向骆叔时。
“青箫的事情与你们无关,有我担着,你们只要做好你们能做的事情,少给他添乱就行。”青箫的事情知道要向他求助,不错不错,南明宣这小子还算是可塑之才。
“那就拜托三爷了。”南明宣抿嘴,非常郑重地说道。
“额……”岳琳琅左看看右看看,因为这样敏感的话题而变得有些局促。这件事情应该是很重要、很机密的事情吧?他们这一大家子就这样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说出来,真的没问题吗?正想着,就突然有什么东西飞进了岳琳琅的嘴里,直接钻进喉咙,岳琳琅受到了惊吓,顺势就将那东西咽了下去,咽下了之后,才一脸惶恐地伸手摸着自己的脖子。
“那可不是糖丸,是我自创的毒药,你要是敢将今天听到的事情说出去,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就坐在岳琳琅身边的修竹依然是懒散的样子,就连为岳琳琅讲解的语气都是懒洋洋的。
岳琳琅眨眨眼,再眨眨眼。您说的这么随便,到底是真的假的啊?
“你若不信,大可以试试。”瞄了岳琳琅一眼,修竹补充了一句。
“哦,我知道了,我不会说出去的。”岳琳琅嘴角抽了抽。
得,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还是乖乖闭嘴吧。话说,就算他想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别人,也没有听众啊,反正短期内他是不打算回到岳峰身边去了,不管是为了缓口气儿还是为了要好好思考两个人的未来,岳琳琅都觉得应该跟岳峰分开一段时间。
“明宣是承了爹的心性,敦厚谦和,不是说没有城府,但缺乏防人之心。明月更像南夫人吃不得亏,跟一群小姐整日混在一起,防心足够,嘴皮子也利落,可就是以为南家还跟从前一样,所以不知顾忌。你们兄妹二人若是能相互配合就好了。今时不同往日,你们两个也都该多为南家想想了,谋划好了南家,你们想要什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