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莫清泽的脸上适时的表现出一抹羞愧来:“下官确无续娶的打算,且下官膝下已有三个孩儿,哪家的小姐肯不计前嫌,下嫁下官做继室?”
赵丰年一听,不由得皱眉,这是想找大姑娘,还是出身不错的大姑娘?
莫清泽可不管赵丰年怎么想,继续说道:“下官有儿有女,娶不娶妻倒是无所谓,若是今后遇到合适的,下官亦不会再养孩子,以免生出偏颇,闹得家宅不宁。”
这番话发自莫清泽的内心,他的确没有娶妻的打算,自然不会再要孩子。眼下他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只希望这位赵大人知难而退,死了给他保媒的心,不然一旦把话挑明,等待的麻烦只会更多。
赵丰年确实有些灰心,眉头皱的死死的,他盯着一脸正色的莫清泽,难以想象竟然会有人嫌孩子多竟然不肯再生,这还是男人么?还是说他察觉到了什么,故意拿这话来堵他?
想到这里,赵丰年仔细地留意着莫清泽的神色,沉声问道:“这当真是莫大人的心中所想?”
莫清泽停下来,看着赵丰年无比认真的说道:“下官确实没有续弦的打算,先前太子殿下体恤下官关心过此事,下官亦是如此回答,怎敢欺瞒殿下,欺瞒赵大人?”
太子殿下?
赵丰年惊出了一身冷汗,难道太子殿下也有保媒的打算?他突然庆幸没有贸贸然的开口,不然太子殿下会不会认为自己在跟他抢人?
他不认为莫清泽有这个胆子拿太子殿下当幌子,莫清泽也确实没有撒谎,只不过这件事是当时他与楚衡闲聊之时,楚衡随口问了一句,并没有要做媒的意思,莫清泽说的含糊,故意让赵丰年会错意罢了。
眼看有大好前程的外甥女婿就要飞了,赵丰年郁闷极了,想到回家后还要应付老母和任性的外甥女,心里的就烦躁的慌。
莫清泽假装没有看到赵丰年变来变去的脸色,不想再与他纠缠下去,便说道:“时辰快到了,若是赵大人没有其他吩咐,下官就先行一步了。”
赵丰年一听,尽管还想努力一把却没有理由把人留下,只好说道:“莫大人慢走,以后有机会,本官请莫大人喝茶,莫大人可要赏光啊!”
不管怎么样,这人的前途毋庸置疑,当不成亲戚,当朋友相交来往也不错。
莫清泽不知道赵丰年的打算,客气的回道:“该是下官请大人才是,到时还望大人务必赏光。”
“好说好说!”赵丰年脸上的笑容真切了几分,开玩笑似的说道:“别人的茶本官不一定会喝,莫大人的茶,本官一定到场。”
莫清泽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感动来,朝着赵丰年拱了拱手,待他先一步离开后,才转身朝着翰林院行去。至于请喝茶什么的,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傍晚赵丰年回到府中,就将早上与莫清泽之间的对话,原原本本的告诉给了老母亲和外甥女。
有永昌伯夫人外甥那桩好亲事,赵老夫人的心思就没有全部放在莫清泽这边,催促儿子赵丰年询问,也不过是想比较一下,从中选最匹配她最疼爱的外孙女罢了。
得知莫清泽不会续弦,连太子殿下也掺了一脚,赵老夫人不仅没有遗憾,还觉得外孙女儿与永昌伯夫人的外甥才是天生一对,是以念叨了几句,就不打算再提起。
范美娇却是不依不饶起来,抱怨赵丰年这个舅舅没有把事情说清楚,意图亲自去状元府,向莫清泽表明心迹。
赵丰年和赵老夫人又岂能允许,直接命丫鬟把人拦了,又苦口婆心的好一番劝说,却依然没有用。
这下,别说赵丰年,就是赵老夫人也有些生气了,冷着脸问道:“姓莫的就那么好,让你连女儿家的名声也不顾了?除了相貌、才学,你究竟看上他哪里了?永昌伯夫人的外甥家世不比他好上许多?”
范美娇本来就不是个聪明人,又不会在疼宠她的赵老夫人面前掩饰什么,直接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要是孙女嫁给了永昌伯夫人的外甥,还怎么拿长辈的款儿,去折腾那个贱丫头?哼,先前她在茶楼里当众羞辱孙女儿的仇,孙女儿一定要报。”
赵老夫人一听,瞪大了眼睛,哪里能想到外孙女儿竟是打的这个主意,大声的呵斥道:“胡闹!你这丫头为了报复就拿自己的终身大事不当一回事,实在是太胡闹了。”
见自己的想法得不到赵老夫人的赞同,范美娇撇了撇嘴,辩驳道:“孙女儿没有胡闹,再说孙女儿觉得莫大人比永昌伯夫人的外甥有前程多了,眼下看着不能比,谁知道以后会如何?舅舅不也说过莫大人前途无量,为何孙女就不能选择莫大人?这样还能借着长辈的名义,折腾那个小贱人出这口恶气,外祖母该赞成才是。”
赵老夫人听自己的儿子说起过,自然知道莫清泽比永昌伯夫人的外甥更有前途,然而人家不愿意续弦,就连太子殿下的一番好意也能拒绝,他们赵家难道比太子殿下还有脸,能让他登门提亲?总不能由女方遣媒人吧?
“就算如此,你一个女儿家也不能豁出脸面的上门求嫁,再则你想出口这口恶气,办法多的事,前天你小姨登门,外祖母不是跟她通过气儿?只怕眼下你小姨已经与她婆婆说起此事了,你再耐心等待两天,还怕那丫头能逃得过你小姨婆婆的手心儿?”
范美娇虽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