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时陌怎么样了,前晚是不是没吃好饭,是不是被吓得缩被窝不敢出来,是不是……还惦记着他?
心猿意马地胡思乱想,仿佛回应他的思念,他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请你跟我回去一趟,拜托……我……真的很需要你……如果没有你……我就完了……”刻意压低的声音受到吧里音乐影响,断断续续地听不清晰,但偏偏关键字句却像重石一样砸进谢锦程耳里,引起轩然大波。
对方嗓音清脆,如流水溅玉,如丝竹音响,悦耳动听,这是他日日夜夜都惦记的声音,他纵是化成灰都听得出来。
时陌,他竟然会来这里,还对他人说这种暧昧的话,昨天还说陪女孩子,今天却来见老相好了?简直过分至极。
谢锦程猛地站起,走到身后的卡座,不意外地撞上时陌吃惊的表情。
“你……你怎么在这里?”下一秒,时陌就被一股力道拉起,还没回神,双唇就覆上了柔软之物,熟悉的气息霸道地闯入口中,灵巧的舌像疯狂掠夺的君王强势攻占腔内领域。时陌受惊地推开谢锦程,却反而被拥得更紧,灼热的体温透过并不厚实的紧身衬衫传来,温热的手掌熟悉地在他敏.感点上探索,他身体一麻,意识渐渐飘离,只剩不能在大庭广众接吻的观念支配身体反抗。
相比时陌的沦陷,谢锦程却满脸怒意,他一瞬不瞬地盯着与时陌碰面的人,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大概是经常喝酒,脸部肌肉有点松弛与萎靡,神色轻浮,圆滚滚的肚子把皮带绷得都快断了。
时陌竟然为了这样的男人要死要活?他是不是眼瞎了,放着自己不要,跟这种男人鬼混!
那男人大概从来没见过这么奔放的场面,惊讶得嘴都合不拢了,一排被烟染黄的牙暴露在空气里。谢锦程厌恶地一眯眼,如同宣布所有权的霸主,目光凌厉得能将敌人射杀,驱逐的气息将空气冻结起来,男人打了个寒颤,顿时灰溜溜地拎着公文包遛了。
谢锦程这才放开被吻得呼吸大乱的时陌,他毫不留情地咬破时陌的唇,印上自己的所有权痕迹。他从未有过地方寸大乱,见到时陌的一刻,什么怨念、什么心伤都化为乌有,只想占有时陌的一切,宣示主权。
“你、你发什么疯啊?”时陌面红耳赤,心虚地看向周围暧昧发笑的众人,脸更红了,“看什么看,没见过外国的打招呼方式吗?”
“不是打招呼。”
“什么……喂喂喂,干什么,哎哟……”时陌被谢锦程拽得一个踉跄,径直扑到谢锦程背后,鼻子被挤压得一疼,然而谢锦程却没有怜香惜玉地停下,反而加快速度走到大马路上,拦下一辆出租车,把时陌丢进去,自己也跟着坐上副驾,报了家里地址。
车内气氛降到了冰点,谢锦程始终不说话,时陌莫名其妙地东张西望,回想自己怎么又惹谢锦程不快了,出租车司机察觉气氛的不对劲,踩油门时都多了几分劲,很快就把他们送到了家。
拽着时陌进门,房门一关,谢锦程立刻把时陌推到墙上,紧紧锁在双臂之间,疯狂地对时陌的唇进行新一轮掠夺。
隔了一周未闻的气息、渴望的拥抱,让时陌不受控制地意乱情迷,意识化成了一团浆糊,已经凝聚不成可以操控他反抗的形态了,他逐渐沉沦、沉沦,沉到自己都爬不起来的深度,沉到谢锦程的爱情漩涡里。
等他恢复意识时,他已经被推到谢锦程的大床上,后背贴着柔软得几乎能让人陷进去的床垫,脑中警铃狂响,最后一丝意识令他清醒,抵住谢锦程压下来的高大身躯,神色慌张地大喊:“你、你干什么?”
谢锦程扯开领带:“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