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那城门刚刚打开,立地棒槌便收到了,一只耳的死讯!
而那头脑一根筋的立地棒槌,更是什么也没想,便带着人,直奔南家洼子。
对此,三菱公一自然知情,但他却什么都没说,也什么也没管。即便这立地棒槌,连招呼都没打就带着人走了,他也未曾拦阻!
因为这不是好事吗?南家洼子的一只耳死而复生,结果又死了,而且这动手的还是抗联!所以他是美滋滋的独坐钓鱼台,来欣赏这一出好戏。
同时也在心里赞赏那个王汉一,赞赏他还真会做事,竟然想到了栽赃嫁祸这一招。
所以那就看吧!等吧!看看这个立地棒槌,究竟能做出怎样的反映。
然而此时,却要长话短说,这城门是凌晨四点开的,那立地棒槌四点半收到的消息,五点准时着急人马出发,而就在五点四十五分左右,便已然抵达了南家洼子!
所以说这一路上,立地棒槌跑得可不慢!
“娘!娘!……”
这立地棒槌,刚一到,便见得有邻里帮忙抬着尸体,那是左一具右一具,看得人都眼晕。
然而要说,这王汉一不在昨天夜里杀的人吗?为啥这早上才有邻里前来帮忙?
这个问题,问得很尖锐,但也不难回答,因为这放枪杀人,谁不怕?是你不怕,还是他不怕?这村里人都害怕。
虽然那枪声,在夜里就停了,但却没有人敢露头,独自留下一个老太太在那哭他的儿子。而就到凌晨过了,那些邻居感觉人是真的走了,这才赶过来帮忙!
而且一见,这个惨啊!这家里家外三十多口人,连同鸡鸭鹅狗都没有放过,都给宰了,简直就是一场灭门惨案!但却唯独留了这么一个寡妇老太太。
没别的,都是邻里住着,虽然感觉这老太太,平日里视财如命,抠门的邪乎,但对乡里也没有太过霸道,而且又死了人,这便开始商量对策!
这有的人呢?便跑到了白城子,给立地太岁送信。而有的呢!便在这帮着打理尸体。但这死的人,简直太多了,即便是一个一个的往外抬,也要这个时候。所以正被那立地太岁看见!
这小子你别看他鲁莽,但见一个个帮忙的村民,他竟然还主动的让了让,这才奔进大院,只见这遍地都是血,那有的血是干了,但也有那没干的,反正这整个家里,是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了,到处都是血!
“等等?”
这立地棒槌,随便扫了一眼,但见两个人竟然抬了一条大黄狗出来,还有人拎了两只鸡。
“唉!长官惨啊!连鸡鸭鹅狗都不放过,这抗联是在作孽啊!”
这村民别的没听到,就只听这老太太说是抗联干的,虽然他们也没看到,便认为这是真的了。毕竟这老太太的三个儿子,那可都是伪军,人家抗联报复一下,也是无可厚非!
然而此时,这村民说得随意,而那立地棒槌可就不干了。
“姥姥!该死的抗联,老子非得扒了他们的皮不可,连鸡鸭鹅狗都不放过,这比我们还缺德呢!”
这立地棒槌可是真生气了,竟然把实话都说出来了。这种灭门的缺德事,他们也没少干,但这鸡鸭鹅狗,他们,……
其实他们也宰过,但那是为了吃啊!而这算什么?这明明是就是为了泄愤。所以这立地棒槌彻底怒了,这便要转身出去,找抗联拼命。
而就在这时,跟在他身后的一个手下却道:“二爷!咱即便要报仇,也要先见过咱家奶奶啊!问清楚了,咱的仇人,究竟是谁?您说呢?”
这小子的一句话,将立地棒槌给提醒了,感觉也是,虽然说这抗联只有一家,但究竟是谁,自己也不知道,万一错过了仇人呢?
所以这个立地棒槌继续向内堂走去,而这人还没有到堂屋,便见得那大敞四开的房门里面,自己的老娘,正抱着那一只耳的尸体,哭呢!
虽然此时,这哭声已然没有了,只剩下了哽咽,但那老太太却跟傻了一般,在那唱歌!
这歌声很是催人,正是那一只耳小的时候,最爱听的儿歌。
“娘儿!……儿子来晚了!……”
那立地棒槌,喊了一声娘,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而就在这时,那老太太才总算缓醒了过来,哭诉道:“儿啊!你的三弟没有了,……没有了啊!……”
这老太太一哭,那便如同杜鹃啼血,经久不衰,因为那死掉的可是他的亲儿子。
此刻,这母子二人是抱头痛哭,也不知哭了多长时间。那立地棒槌一抹眼泪,却哽咽道:“娘,你就说咱的仇人究竟是谁,儿子替你报仇!定然要将那贼人碎尸万段不可!……”
立地棒槌这一声问询不要紧,仿佛再度将这老太太,带入了那一悲惨的一幕!她是将昨夜,怎么怎么回事一说,那立地棒槌是暴怒而起!
他找到仇人了,那仇人果然就是抗联,而且是为了自己与大哥等人所攒下的财宝来的。
“娘啊!你在这稍安勿躁!孩儿这就回去点齐人马,荡平那小柳庄的抗联,为三弟报仇!……娘,你在这等着我!……”
这个立地棒槌那可是一个混主,他是说干就干。而且就是这个牛脾气,或许有的时候,熊大都压不住他!
所以他带着人,便回到了白城子。而那守门的日本兵,却传话说,三菱长官要见他,他都不见了。
“八嘎呀路!三菱长官的命令,谁敢违背?……”
“八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