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徇晃和彦熙晨默默对视了一会儿,最终,他决定一会儿再处理这个问题。
令他郁闷的事情很多,比如那个钇金属探测器,现在还在不停的叫唤,吱吱的叫声现在听起来真的让人心情烦躁。
方圆二十贝尺以内,明明没有任何彦熙晨的声音,为何这东西还在叫,这个机器一定坏了!徇晃把设备扔给小丁说:“把电源卸了,还有让陈勤给我弄个能用的来,这个坏了。”
转过身他看见地上躺着的几名黑衣人,并没有被治安署的人抓起来,发现自己有时候习惯于自己的特殊家世和身份,经常忘记自己还在隐藏身份的微服探访中。
想赶紧审问这些被他打晕过去的叛党奸细,徇晃将那块项司令给他特制的铂晶方牌让小丁给治安署的署长送过去。之前忘记表明身份,人家不给你干活,也是情有可原。
谁想,小丁去了没一会儿,四五台摩托艇和几十位荷枪实弹全副武装的治安署士兵就把徇晃他们团团围住了。
徇晃很奇怪,那个身份牌难道不能让对方相信?不是有迈尔斯驻军总部派发的重型装甲战车么?上面应该有插那块有着第一加密级别铂晶牌的地方吧,想要验证真假轻而易举。
见到那些枪,徇晃没有反抗,如果他真心想走,那些枪也都是摆设,他只是想弄明白原因。
当他被带到闫富面前后,他就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了。因为表情怪异的闫署长身边站着的正是洋洋得意看着他的李金魁,还有已经被捆在地上,嘴上还贴着胶布仍旧在不断反抗的小丁。
从闫富非常不安的表情看来,徇晃就知道,那块铂晶牌这位署长已经收到了。之后大概发生了什么,徇晃也能推测出一二,无非就是眼前这个胖子的主意。这胖子果然是金布尔领主李家的人?不然怎么让国家机关的署长都不敢违背。
“你们这些奸细!还伪造国家机关重要官员的身份牌?”李金魁说是伪造的,这里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地面鞋尖,无人反驳。
徇晃有些想看好戏,就这么被当成奸细抓走,也许能见到首相的弟弟,那位传说有贪污情节的李休特长官。
“我是哪里的奸细?”徇晃问。
“还不是地宫里的那些鼠辈派过来的。”八字胡副官声音高八度的赶紧接到。
“那些人,署长打算怎么做?”徇晃没理会,指着地上那些黑衣人问闫富。
“关你屁事!”李金魁因为徇晃的毫不慌乱而恼怒,因为遇到个怎样都没有战胜感的敌人而更加恼火。
徇晃没理会他,而是毫不退让的盯着闫富。
闫富心里非常清楚,可能这位副司令中校大人是真的,而且保真度不说百分百,也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从他这位李姓惹祸精“小弟”的态度看,之前那个“重犯”一定就是这位中校大人了。
担心什么来什么,不想被卷入这种斗争,但他好像根本躲不开。就好像两只灵峰巨熊在打架,最后结果,两只熊顶多两败俱伤,而被两只熊掌闷在中间的小小锥蜂就必死了。
就好比他现在。
闫富一咬牙,混迹官场二十余载,才以普通平民的身份混上现在的地位,他的直觉是非常准的,当即做了个决定,坚定的看着询问自己的徇晃说到:“我会带回去严加审问。”
得到了令自己满意的答复,徇晃对于李金魁明显歪曲事实的指责没有反驳,任凭对方把他们四人当奸细押上了囚犯专用飞箱。
彦熙晨因为跟他们走在一起,所以也被当成同伙带上了囚车。
徇晃见彦熙晨也被当成囚犯,有些不愿,但他只停顿了一下,并没有要求闫富释放彦熙晨。
其实,他若坚持要求闫富释放这位被他们连累的平民,闫富绝对会服从,从刚刚闫富的眼神里,徇晃已经知道闫富心里的想法了。
他之所以没有说,因为直觉,他还是想搞明白这位突然出现在交易现场的小姑娘的秘密。
从现场三方势力的对话可以看出来,这位小姑娘不属于任何一方,那么她到底是谁?为何在那里?为何看起来有些眼熟?
徇晃坐在晃晃荡荡的囚犯飞箱里,看着迅速掠过的街边风景,他知道这飞箱正在驶往金布尔领主官邸的路上。
他也从小丁嘴里得知了那个总要陷害他的胖子身份。
一路上,他都在为李家惋惜,看来李首相,谨慎一生,却因为一直膝下无子,将外甥培养成了人格缺陷的人,对于李家,最大的炸弹就是这位已经二十四五却始终游手好闲的李金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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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的官邸名叫“韩馆”,建造在帕金西郊地势较高的贝弗山上,贝弗山海拔很低,再加上金布尔气候温暖,山上的向阳树阔叶林常年郁郁葱葱。
韩馆是一栋一层很宽阔,上面有十几层的高层建筑,在贝弗山上,白色的韩馆伫立在绿色之中,好像一座高大的三叉烛台。
之前去凉枫秋馆怎么说也是走的正门,被当作客人来欢迎过,而进入韩馆的山门方式,却是通过密道,直接被扔入了地下囚笼。
徇晃左右看了看韩馆的地下室,用的是与邱家地下室里一模一样的青色砖块,青砖上布满苔藓。一垛蓝色稗草堆在墙角,散发着腐臭的味道。巨大的硕鼠在草堆里钻来钻去,翻弄着里面偶尔露出的森森白骨,估计这个囚室活生生的困死过人。
徇晃被单独关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