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年轻女子探询着。
“是的,千真万确,只要您能饶了小的一命,让小的能够回家继续照顾妻小,小的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情!”奇生很是坚决,为了家人,他愿意付出一切。
那年轻女子很是感动,她定了定,像是忆起了那久远的过去,她在奇生面前那把雕花的大椅子上坐了下来,向奇生慢慢地诉说着她的故事……
☆、张宅往事
那年轻的女鬼睁着一双清明的双目,像是努力的回忆着一段遥远的过去。她略微整理了下思绪,向奇生娓娓道来……
那是发生在十年前的事情了,这座宅院的主家姓张,名守财,这张守财的祖上一直都是经营着丝绸生意的,家底很是丰厚,这张守财的父亲留有一大批的遗产给他唯一的儿子,他老人家大概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守住祖上遗留下来的万贯家财,故而给他起名张守财。
这张守财倒也像他的父亲所期盼的那般,为人敦厚忠实,就是没有什么野心,对祖上经营的丝绸生意也丝毫没有半分的兴趣,他的这个性子,让他守住祖业是一点问题没有的。张守财是家中独子,父母双亲对他很是宠溺,他不愿意做的事情,父母是绝对不会阻拦的,任由着他去。他不喜欢经营祖上的生意,也任由着他,反正父母俩觉得这留下来的产业即使他这辈子任意挥霍也是花不完了的。
张守财在父母双亲亡故以后,变卖了苏州的房产店铺,带着父母双亲的遗骨及妻子吴玉珍吴氏,和一帮孩子家眷回到了祖籍,他为人低调,喜欢清静,便在丝萝山脚下这片祖上遗留下来的宅基地上建了这座宅院。
张家族长——张望发,听说一直远在苏州的张家要到故乡来安家落业,表现极为热情,由于张守财一直远在外地,对当地工匠等事情不是非常熟悉,这张望发又是推荐工匠又是帮忙请风水先生,一直帮着张家忙前忙后的,让这张守财很是感激,他心里一直感概还是故乡人亲切呀!看来自己回来的这个决定是对的,看到张望发对自己这么关照,对他也就越发的信任了。张守财和这张望发按族中排名算是同辈,张望发比这张守财年长两岁,这张守财出口闭口一个望发哥,那是叫得一个亲热呀!张守财是家中独子,没有兄弟姐妹,父母对他又十分的娇惯,他从小便养成了凡是依赖父母的习惯,现在有个大哥为他倾力操持,鞍前马后的,让他瞬间又找回了内心的依靠呀!
张望发乃是一族的族长,自然人脉极广,加之张守财家又不缺银两,那请来的工匠自然都是这十里八乡拔尖的,大到房屋的结构,山水园林的设计,小到每处的雕刻工艺,无一不是细致考究的,尤其是这张望发请来的木匠师傅人称巧手刘的刘文海,那手艺堪称鲁班在世,雕什么像什么,雕的花鸟鱼虫无一不是活灵活现的,这精湛的工艺让张守财很是满意,工匠们一批接着一批的上,整整忙活了三年,这座气势恢宏的建筑总算是竣工了。这么气派的宅院,在这丝萝山那还是头一家。张守财对于这样的屋舍很是满意。这自建房以来,乡亲父老们也没少帮忙,为了表示这段日子以来乡亲父老们的大力支持与帮助,乔迁的喜宴,这流水席摆了整整三百桌,将乡里老老少少全部请来庆祝。乡戏杂耍请了十几伙,整整闹腾了三天三夜,真真是比过年还喜庆呀!
自从张守财一家入住以后,家里并不像这座豪气的大宅子般,给他家带来好运,反倒是像中了魔咒一般,厄运从此笼罩着整个张家……
先是张守财七岁的大儿子,不知道什么原因,得了一场大病,上吐下泄,高烧不退,这附近有名的没名的大夫都瞧了个遍,丝毫不见半分功效,没几天功夫,原本白白胖胖的人儿,便被折磨得骨瘦如柴,不久便撒手人寰了。这个晴天霹雳,将张家夫妇俩劈得是措手不及呀!他们家还没从乔迁的喜气中走出来,家里就出了这个事情,那张守财的媳妇是哭得死去活来,几度昏死过去呀。张守财也像是霜打的茄子,完全没了往日的神采。一家人在极度悲痛中料理完了大儿子的丧事。
这日子还得过呀,张家在悲伤中度过了三年。渐渐的就在一家人快要从这悲伤中走出来时,不想,厄运又降临到了张守财的二女儿身上了,这一年张守财的二女儿也将满七岁了,突然毫无预兆般也得了和大儿子一样的病,也是上吐下泄,高烧不退,所有能想的法子都想了,所有能试的方子都试过了,愣是没能挽救那小小的生命。二女儿也去了。
可怜张守财夫妇俩这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且是一送再送,夫妻俩被折磨得悲哀欲绝,肝胆欲裂呀!感觉天塌了,地陷了。从此张家就笼罩在死亡的噩梦中……
在古代,女人都是不计划生育的,所以会一直生到老,张守财夫妇这一生中生了十三个孩子,这前面的十二个孩子没有一个能逃过这个无形的看不见的魔爪,个个活到快七岁了就会上吐下泄,高烧不退,活不过七天,他们家的孩子没有一个能活过七岁的。这年张守财已经五十三岁了,可怜的人儿被自己这一生悲苦的命运折磨得早已没了往日的风采了,他整个人面如死灰,显得老态龙钟,比那八十岁的老公公还显苍老,此时的张守财感觉自己就如那风中摇摆的烛光,随时有陨落的可能。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
他那可怜的妻子吴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