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在这句后,周景天在那边总算说人话了。
“看吧。”梁资欣慰不已,老傻逼总算正常了。
正常就好,以后江湖再见,两人假惺惺地客套你一句最近还好吧,我一句最近还好,多美。
正常人就该这么活。
别活得两个人操得菊花,屌都黑了,一大把岁数再见个面,还要我一个粉拳,你一个泪汪汪,跟演了十辈子苦情剧一样地苦逼。
梁资势利,从小就势利,不势利也不可能把他那对用奇葩都形容不过来的父母养到他们自己生生作死,所以他根本就不想得罪周景天,就是冤家路窄人生再相逢,他还是能用他男子汉气概的胸襟拥抱周景天的——谁叫周家是真的有钱,坐拥诸多人脉,他没想过利用,但也不想给自己没事找事得罪这么个主。
“那你看着办。”梁资虚情假意,周景天也听出来了,简言一句就挂了电话。
这次他先挂。
梁资看着被先挂的手机啼笑皆非骂了一句:老娘们。
周景天也不是什么真老娘们的人物,他长相英俊,又文质彬彬,很多人都爱他,他们谈恋爱的时候梁资也不弱,按梁资的长相跟家境,像他这样的早选择去卖了,可梁资不,他用拳头跟真本事,还有嘴闯出了一条路来,梁资从十岁的时候一天顶多能在床上躺四个小时,十五岁就敢跑到投资人面前拉投资,嘴里滔滔不绝,唾沫横飞,喷得投资人连饭都不想吃,抹完脸上的唾沫觉得自己至少能三五天都没胃口,他们结婚的时候,周景天已经继承家庭产业周氏,梁资也不弱,就用两年的时间把所有的欠债都还完了,还攒了一笔钱,在他自己的领域混得风生水起,跟自己领域的前辈后秀都能有一把交情。
梁资是靠自己真本事起来的,所以跟着他的那票人,尤其是他的秘书眼里只有他,没有周景天什么事,哪怕周景天在更大的领域里抖一抖脚都有人想去捡鸡皮疙瘩捧臭脚的。
等梁资收到给他干了十几年,大学没毕业的时候就给他找法律漏洞的专属律师的消息,说他的律师所被姓周的找麻烦的时候,梁资操起电话就打了过去。
易昌在那头一接电话就急吼吼,“周景天那丑八怪大姐说要弄死我俩。”
“凭傻,凭她丑?”梁资在这头扬眉。
易昌火了,“梁资。”
“说吧。”
易昌在那头深吸了口气,“你是不是不知道周度现在的情况?”
“懒得管。”是不知道,周度一出事,周大姐撕掉与他维持表面和平的遮羞布,他也觉得还是不要凑上前去自讨没趣的好。
再则说来,梁资也挺喜欢狼心狗肺的名声的,能省不少事。
“他现在是醒来了,但不能说话,看见人就发抖,周芸觉得这是你的错,”易昌在那边叹息,“你不滚回来,她是打算弄死我了。”
“找我算帐?”梁资笑了。
易昌哼哼了一声,略有点轻松,他怕周芸,但梁资不怕。
梁资是谁?他这人藏得深,谁家的丑闻都知道一点,所以这些年来,同行业来死伤倒闭无数,就他还能在把好好的公司卖出后,还有人要以足以请十个经理的人的价钱请他去单纯挂个名号坐镇,他就不信他跟周景天结婚这么多年,周家的底细他没查个底朝天。
易昌不知道的事,梁资知道。
易昌怕的人,梁资不怕。
“好吧,那我回来。”梁资有些苦恼,但还是应了下来。
他这人说起来挺不顾人情的,有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挺冷心冷肺的,但有点不好,只要没背叛过他的人,顺他眼的人,就是进了地狱,他也会伸手捞一把,哪怕阎王爷忤在他前面,他也不觉得这是个事。
梁资还是因为易昌回国了,回去的第二天,就打电话跟周景天约时间,周景天接到他邀吃饭的电话很快就“嗯”了一声。
声音还是有条不紊,但还是稍微快了那么一点,别人听不出,梁资听得出。
但梁资没当回事。
有那么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当你不爱了,对方就是还跟以前一样,那都是错的,你根本就不在乎。
周景天比梁资到的快一点,近四个月的时间,梁资音信全无,梁资是非常注重个人稳私的人,他不会在公共平台发状态,不会跟人闲聊,朋友圈的个人消息一年到头加起来也发不到十条,所以,他查到梁资出国再无消息后,他就真不知道梁资什么事了。
梁资太狡猾,反侦察能力太强,十几年来,他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这么长时间不知道梁资在哪里。
周景天到了“景淦”,这是他名下的一家以吃饭为主的会所,周家做地产,餐饮,还有商场,能挣大钱的都沾一手,不过餐饮是在他手上投资创立起来的,景淦是他开的餐饮里不太出名,但利润很可观的一家会所,梁资还能约到这个地方,他也是舒了口气。
他怕梁资跟他硬扛。
梁资轻易不发脾气,但发起脾气也挺可怕,周景天跟他认为这么久就经历了两次,第一次差点分手,第二次就是离婚。
他那天也只是想逼梁资去跟家姐道歉而已,但话说出来成了定局,他才知道他自己没有真想离婚,而梁资动作太快。
周景天先到,梁资后到。
他到的时候,身边还带了个人,这人是他的现男友,“奕江”的太子爷,周大姐老公江名宿的小堂叔江殷。
梁资跟江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