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谦业咬咬牙,打算起身,刚一动,便感觉后庭一阵剧痛。
那个大姐连忙跑了过来,按住方谦业,急声道,“你这还没好呢,瞎动什么?!”
方谦业低低地嘶着气,乖乖地躺好了,缓了一会问道,“我晕了多久了?”
“两天。”那个大姐回道,又继续说,“你刚来的时候,我差点被你吓到了,流了好多血,我在这监狱里也呆了有几年了,头次看到被弄得这么狠的。对了,你是哪个监房的啊?”
“307。”
“307?”大姐想了一下,忽然想起来,道,“我还记得去年初,有个被打得很惨的又高又壮浑身肌肉的男的被送了过来,他就是307的,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时候307新来了个狠角色,没人斗得过,你不会就是被他弄的吧?”
方谦业叹了口气,道,“没错,就是他。他打人难道狱警不管的吗?”
“一开始肯定管的啊,关小号什么的没少过,但人家无所谓啊,再加上狱警可能也有点怕他,所以以后就几乎懒得管了,只要不闹出人命就好。”大姐又惋惜道,“你也是倒霉,生得这么俊俏,呆在这如狼似虎的监狱里,可不是会被糟蹋么?你犯了什么事进来的啊?”
“抢劫。”
“你这小伙子,干点什么不好,去抢劫干吗?以后出去了,可一定要学点好,这监狱啊,不是人呆的地方。”大姐一本正经地教育道。
方谦业觉得有点好笑,但还是配合地应着。
“接下来几天,你就躺这儿养伤吧,狱里资金不足,我当大夫还得当护士,就由我来照顾你了,对了,你可以叫我林姐。”
“好的,林姐,那就多谢你了。”方谦业笑道。
五天后,方谦业终于好得差不多了,被狱警押着送回了监舍。
“呵,我让他们好好照顾你一下,还真给力,第二天就进了医务室了。”押着方谦业的李队,一边走一边奸笑道。
方谦业一路上沉默无声,仿佛身边无人似的,李队笑着笑着见方谦业没反应,狠狠地推了他一下,恶声道,“你小子是死人吗?”
方谦业被推得差点摔了一跤,稳住了身子,才转头对李队淡淡地说道,“我只是一个抢包未遂的初犯,关不了几个月就可以出去了,你在监狱里对我暴力相加,不怕我出去告你吗?”
李队楞了一下,随即又阴狠地说道,“你信不信我让你死在这里面,再说了,你就算活着出去了,去告我,又能有什么证据?”
方谦业冷笑了声,气势毫不减弱,“如果我死不了,等我出去了,咱们就法庭上见,至于这证据,你要知道,打官司不是只靠证据。你敢赌吗?”
李队脸上的横肉抽搐了一下,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废什么话?!赶紧走!”
方谦业白了李队一眼,兀自在前面走着,这种人,他还不放在眼里。
此时是中午了,监舍里做完工,吃完饭的人刚回。
方谦业被解开手铐,走进了307监舍,看到的就是一群人坐在铺上闲谈着,内容无非是做工怎么苦啦,饭菜多么清谈啦,等等。
方谦业直接走到赵扬坐的铺前,在离赵扬仅仅一尺的距离停下了,冷冷地低头看着赵扬。
监房内的空气瞬间冷凝,之前谈话的人都看向方谦业这边,对方谦业的行为纷纷一脸震惊。
第四章 初次做工
赵扬缓缓地抬头,看不出喜怒的幽深黑眸看向方谦业。方谦业纵然不怕赵扬,但还是不免被赵扬的眼神震慑了一下。
但随即,那抹惧意便褪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言的愤怒。
方谦业深深吸了口气,对赵扬沉声说道,“我希望像那天晚上的事情不要再次发生,你要做可以,我没意见,但是如果再那样的话,做不了几次你就没得做了。你不愿意事先给我润滑扩张,通知我一声,我自己准备好再把屁股送到你面前,让你来操。”
方谦业字字掷地有声,监舍里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可他即使嘴里说着最不堪的话,脸上还是一股理所当然之气,好似这些话对于他来说再随便不过。
赵扬眯起眼睛,站了起来。两人的身躯离得很近,刚刚还居高临下的方谦业瞬间矮了一个头。
赵扬垂着眼睛看着方谦业,突然,伸手一推,方谦业还没反应过来,便朝后方摔了下去,屁股坐到了地上,初步愈合的伤口立即痛了起来。
赵扬勾起一抹冷笑,道,“你刚才说的,我同意了,但是,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靠我这么近,脏。”
倒在地上正准备起来的方谦业听到赵扬这话,瞬间动作僵住了,漂亮的脸上阴云密布,以一种极其诡异的眼神看向赵扬。
“你那是什么表情?不服吗?”赵扬挑了挑眉问道。
“服,服得很,大哥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方谦业语气阴怪的说道。
赵扬从第一眼见方谦业就觉得此人阴柔怪异,皱了皱眉头也没再理他,兀自躺到铺上睡午觉去了。
方谦业慢悠悠地爬了起来,动作优雅无比,仿佛不是从地上起来,而是刚从铺着天鹅丝绒被的雕花大床上起身一样。然后,方谦业走到离赵扬远远的的睡铺一头,躺下了,只是一双黑幽的眼睛还盯着赵扬宽阔的后背。
其他人见当事的两人都没动静了,也自觉的移开了目光,安静地睡觉去了。只有一个面容平凡不起眼的中年男子,看着方谦业盯着赵扬的眼神,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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