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的手,无意识颤抖了起来,避开记者的包围,回到诊室时,看到了脸‘色’‘阴’沉的赫连蓝和满脸期待的赫连真、商路。
“爸爸…外面的人不知道吧?我们回去吧,医院里人多口杂,我们回家,有重叔叔在就好。”赫连真神情惶恐。
“朱瑾呢?叔叔,朱瑾没来吗?”而商陆无暇顾及其他,他只想保住赫连真肚子里的孩子,一心一意只关注孩子。
“她去警局了。”苏木目光闪烁躲开两人的目光。
“我去找她!”商路哗的一下站了起来,“这孩子只有她能救,无论如何我都要请她过来!”
“不要!”赫连真猛地叫了一声,反应‘激’烈,等叫完才发现不对,忙掩饰解释道,“姐姐不过来我们也不能勉强,本来就是‘药’…”
“你姐姐给你的‘药’没问题。”苏木猛地打断了赫连真的话。
“什么?”赫连真面‘色’一变,直接撑起上半身死死看着苏木。
自从进了诊室,外面的消息她都不知道。
“爸爸,你…”赫连真焦急的声音终于在苏木、商陆和赫连蓝怪异的视线下顿住,赫连蓝犀利的审视目光让赫连真如芒在刺,赫连真听见了自己沉重的心跳声,一下接一下,嘴边的话生硬转了话锋,“…不是‘药’的问题,那为什么我会这样?”
商陆第一个皱眉,朱瑾是朱家人,朱家人对‘药’最看重,朱家所属医馆的‘药’从来没出现过问题,作为朱家人朱瑾自然而然也会特别注意‘药’,不可能让有‘药’毒的‘药’流入市场。商陆想着小心扶着赫连真躺下,“你小心点,不要太着急,朱瑾的‘药’…不会有问题。”
商陆等她躺下才皱着眉头回答她的问题,“肯定是哪里出现问题了,现在关键不是‘药’,而是要请她来帮你治疗,只有她能保住这个孩子。之前…发生了那么多事,连翘小姐出事那会都没出事,孩子这么坚强,我们也要为他努力。”
重海洋听着商陆的话眉头微皱,张了张嘴巴,最终也没开口。
没人注意到他的异常,商陆伸手握住赫连真的手,“真真,你放心,我一定会请朱瑾来帮你医治的,我们一定会保住这个孩子。”
“阿陆,我们还没结婚,姐姐现在心情肯定不好,不然算了吧…”赫连真敛眉掩住闪烁的目光,试着开口。藏到被子里的手紧紧握成拳头,颤抖着,如同她此刻的心。
无数的不甘,几乎将她淹没。
她内心的不甘无法宣泄,商陆的愤怒却在下一秒就喊了出来,商陆第一次真正对赫连真黑脸,毫不客气打断她的话毫不留情,“算了?算了什么?因为朱瑾心情不好就算了?赫连真,不要告诉我说为了候选公主的事你要放弃孩子!”
商陆脸‘色’极度难看,“就算说我们早已登记,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别人说两句也就说两句,但是我绝不允许因为别人的两句话放弃这个孩子!你好好待在医院不要管其他的事,我去请朱瑾来!”
商陆语气第一次如此重,赫连真面‘色’一变却无法反驳,赫连蓝和苏木在一旁看着更没‘插’嘴。商陆说完深深看了一眼赫连真,起身对着苏木和赫连蓝欠身就离开了诊室。
这一次,无论如何,他也要请朱瑾来。
那是他的骨血,他的血脉,他已二十有五,不年轻了,该有自己的孩子。
商陆离开,沉默在病房蔓延开来,赫连蓝看着闭眼休息的赫连真,双目沉痛。
苏木在一旁发愣,一直发呆的他没注意到赫连蓝后来看过来的眼里,神情复杂,却不见了往日的温柔。
这一天,大家都在变化。
沉默在警车里蔓延,朱瑾披着石上柏的衣服,看着窗外闪过的天空,石上柏坐在她身旁,静静坐着也没开口。
警车最后停在家‘门’前,朱瑾的衣服被扯坏,朱瑾要回来换衣服,警察什么话都没说就将她送了回来。
等朱瑾换好衣服出来,石上柏还穿着之前的衣服,正和…郁李仁在说话,对,郁李仁,有过一面之缘的郁李仁。
“本来打算联系你给你庆祝刑期结束。”郁李仁看到朱瑾点点头,随口说了一句,就立刻问道,“现在什么情况?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郁李仁看了眼石上柏,补充了一句,“重楼走之前拜托我多照看你。”
郁李仁什么都没说,可眼神中一切表‘露’无遗。
朱瑾一愣,等反应过来,如坠冰窟,原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就惨白,僵硬着身体半响也没说出一个字。
一旁的石上柏心猛地一缩,双手不知不觉间紧紧握成拳头,双目充血,可最后也只是定在原地,什么都没说。
郁李仁想不到朱瑾会有这个大的反应,一直略带讥讽的眼神被疑‘惑’代替。
重楼离开了几个月,他一直没联系朱瑾,原因就是因为石上柏,却不想,一个眼神就让朱瑾面‘色’惨白,而他看到的不是他以为的心虚,而似是大受打击。
朱瑾勉强对着郁李仁笑了笑,“多谢你的好意,不过现在我还能自己处理。”
郁李仁静了一瞬,告辞离开。
警车停在一旁,‘门’前只剩下朱瑾和石上柏。
“我出去办事时恰好看到新闻,那时正好路过总医院,想你肯定不能轻易摆脱那群记者就想下去帮你一下,想不到还真帮上了忙。”石上柏先笑着开了口,“一会配合调查的时候,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