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浴室,郝鑫一点点将脸上的血迹拭去,仔细地看,脸和脖子上的小伤口还真不少,手雷爆炸掀起的石块刮破了他的皮肤,由此可见,这个身体还真是典型的细皮嫩肉。想起当时在天台上单手抓着栏杆的一幕,看着镜子里郝运的倒影,郝鑫神差鬼使地问了句:“你说我是不是该再练练了?”
“可以啊。”郝运勾着嘴角笑,捏了捏他的手臂肌肉,“至少能够抱起女人才行吧?是该练练了。”
郝鑫笑了:“放心,能不能抱起女人是小事,重点是持久力。”
郝运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不,你这样应该没有什么持久力。”
“你凭什么这么判断?”
“体力。”郝运精辟地说。
郝鑫不爽地挑眉:“持久力里面可包括了技巧。”
“什么技巧?网上学的那些吗?”
“别看不起我,我的经验可比你想的要丰富。”
“哦?”郝运阴阳怪气地拉了一个音,一副不置可否地表情。
郝鑫瘪了瘪嘴,这种东西可没什么证据,不过就是闲闲无事的吹牛。
“我帮你洗头吧。”郝运站了一会,闲来无事,突然开口,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挽起了袖子。
郝鑫想都没想的就把头弯到了水龙头下面,那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毫无戒备的行为,正想抬起来,郝运的手已经扶在了他的头上,于是郝鑫暗自挣扎了一下,最终放弃了反抗。
冰冷的水浇在头皮上,虽然外面午时的气温正热,可这水温却结结实实地激得郝鑫背后的汗毛矗立,初期的时候,唯一热乎的就是那只在头顶游移的大手,结实的,有力的,捋过每一寸的发丝,有种被轻轻抠挠着的舒适感。
“你还记得橘子味的汽水吗?用瓶子装的那个……”郝运的声音从脑后传来。
郝鑫想了想说:“你是说喝完要还瓶子的那种汽水?记得啊,红色的,带着冰渣,一口喝下去透心凉。说起这个我想起小时候都会收集瓶盖,然后用砖头拍扁当筹码,天天揣一兜子,见着人就约战,我玩那个特厉害,能把所有人的瓶盖都给赢了,他们后来都不和我玩。”
“诶!?是吗?我记得你玩的挺臭的啊!”
郝鑫不说话了。
郝运又说:“我想起咱俩一人一个的弹弓了,你爸做的,做的特好,带出去,同学都羡慕咱们,想想那时候你准头就特好,明明才五六岁,十米外的瓶子一打一个准,我都没你好。”
“……”郝鑫抬手,架子了郝运的手,说,“我自己洗吧,你去忙。”
“?”郝运脸上才扬起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定定地看着郝鑫的后脑勺,许久许久才叹了一口气,出了门。
郝鑫弯腰,费力地抬起肩膀抠挠着头皮,闭上眼,蹙紧了眉。
洗完头出去,肩膀的绷带沾湿了不少,郝鑫一边擦着,一边坐在了郝运不远处,问:“下午没事吗?”
“嗯,暂时没有。”郝运倒坐在椅子上抽烟,见郝鑫看着自己的手,于是将烟递了过去,笑道,“虽然说抽烟对身体不好,但我觉得吧,这也没什么,尤其咱们在这种环境里,不抽烟不喝酒也太娘们儿不合群了,现在挺好,抽吧,你的烟以后叔包了。”
郝鑫接过烟,挑眉,将烟用一侧的犬牙咬着,笑了,这个话题不错,很安全:“那行,太差的我不要,对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