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爵兴奋地叫了一声:“啊哈!”说完伸出右臂向追来的戊己开了一炮,戊己的机甲被弹到角落,在古旧的墙壁上留下一个可笑的大洞,森爵又转身寻找地方躲藏。
戊己五脏六腑震荡着,他仰面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才吃力的说:“爵爷,对付敌人就要一次踩
死,你看你都我把打成这幅熊样了,为什么不再接再厉把我揍的完全趴下呢。”
戊己站起来,伸出一把长刀,边走边挥刀毁损四周建筑,发出怪里怪气的语调:“爵爷,出来和我玩玩呀,小哈尼,你不要总是藏着。”戊己一脚踏地,强悍的铁腿如巨石拍在四面上,踩一脚形成一圈裂痕,一走一个坑,三步过后那些坑又自动合上完好如初。
戊己一边喋喋怪笑,一边引诱的问:“爵爷,你是要偷袭我的后背吗?现在我没有热感仪,我完全不知道你在哪里哟。”
森爵将身子卡在一个墙缝中,他在前一秒又解锁了一个新技能,金属外壳是可以随着环境变色的,现在他已经和带着青苔的墙砖融为一体。森爵屏息不理戊己那个活宝,如此入戏、欠揍的人他从未见过。如果可以,他真想立刻冲出去,狠狠的撕烂戊己那张大放厥词的嘴。
“出来啊,爵爷。”戊己挥着长刀往前走,轻敌的他完全没注意身后墙缝中,黑色金属机甲慢慢显出原型,森爵屏住呼吸,等戊己完全经过他,突然纵身一扑,整个人攀在戊己肩上!
戊己眼前一黑,森爵已经对着机甲头举起手炮,似笑非笑的说:“你继续说呀。”
戊己承受着森爵的重量,伸出双臂:“我认输认输,爵爷,你太擅长偷袭,完全不像失忆的人,我简直不能相信!”语音一落,戊己驮着森爵弯腰不要命的往地面撞去,森爵怕痛,这么傻嗤嗤撞上去还不得痛死。
戊己这个疯子,森爵扭过身子,翻身踩在戊己肩上,将他作为支点整个人往上蹦去。预想中的腾空没有到来,森爵回头一看,戊己居然抓住了机甲的脚踝,使尽蛮力拖着他:“哈哈哈,捉住你了!”
森爵忍无可忍,抬起手炮筒瞄准他——巨响之后,戊己被炮火轰到一边,闷头闷脑的晕了过去。
确认戊己短时间内不会醒来后,森爵完全松懈下来,戊己不可怕,他的角色扮演既黏腻又恶心人,这才可怕。三番五次激他现身,不过森爵最沉得住气,好吧,最后一刻他还是破功了,直接用手炮筒作弊。
森爵端详着手臂,炮筒真是个好东西,和他浑然一体,清爽利落。
森爵跑回七重塔,坐在塔顶,伸出一臂横在膝盖,将下颌放在手臂上,望着圆圆的九颗月亮,薄雾起,像一层纱幔覆盖住圆月们。长空之下,红灯高挂,点缀着寂静的小镇。
戊己躺了半个小时,才从地上爬起来。炮筒的威力真是太威猛了,爵爷居然一点不留情面,头晕的让他差点吐出来。戊己蹒跚着往外走,森爵早已跃下机甲,站在出口拆作战手套。
戊己欣赏着他利落的背影,揉着自己发痛的脑袋,激动地说:“爵爷,好久没被你抽过了。”
森爵说:“戊己先生,我不知道你的受虐倾向已经这么严重的,我诚挚的向你推荐我的军医——欧萌女士,相信她会为你治好欠收拾的毛病。”
戊己冒着星星眼看着森爵拆落一双手套,潇洒的扔在地上,迷弟本性发作,飞身冲过去抱着森爵的腰:“爵爷,我真是你的迷弟!”
森爵嫌弃的看着他:“你真可笑,要我把这一幕拍下来发给霍德希汶吗?他会很乐意收拾你,正
好你的受虐倾向也能满足满足。”
戊己忙说:“我打不过陛下!爵爷,别说他了,请收下我的爱慕和膝盖。”
森爵毫不留情的拒绝:“不要。”
戊己伤心的问:“为什么?”
森爵冷冰冰的说:“因为你丑。”他又说:“不仅丑,你还奇葩。”
戊己抱了一会儿松开手,脸还是贴在森爵身上,他郁闷的说:“爵爷我变成这样也是你教的,以前你说我太酷了,不适合做生意,要我活泼一点。”
森爵呛了两声,戊己抢着说:“还有,长得丑也不是我的错,我在外人面前丑酷丑酷的,在你面前丑萌丑萌的。”
森爵仰头望天推开他:“你一点也不萌,起开。”
戊己叹了两声,无奈的蹲在角落里直摇头;“只怪我太丑,可是我是全宇宙最可爱的迷弟。”
森爵堵住耳朵:“走开。”
正在两人打打闹闹的时刻,管家突然发来通讯,戊己恢复正常表情,点开通讯仪,画面上传来管家焦急的面容:“爵爷呢?快告诉他,涅耐被告上军事法庭了!”
森爵听得一清二楚,他猛地回过头,“什么?”
森爵风驰电掣的往回赶,涅耐被告上了军事法庭,以叛国罪被拘捕,而那位举报者竟然是他的爱人希伯来。目前涅耐已经被军队扣下,等着几日后的开庭。森爵坐在飞行器中沉默不语,这是他最后一位亲人,他听管家说,姐姐当年为了一个男人抛弃家族,最终却并没有和那个男人在一起,而是长期独居,因为郁郁难平而过早离世,留下涅耐这个独子。
短暂的接触中,森爵觉得涅耐是非常敏感的,掩藏在他欢笑之下是一颗脆弱的心,森爵甚至想不起他哪个时候发自内心的开怀过。如今涅耐被人举报,不论他因何犯错,森爵是心疼的。
“戊己,我马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