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爵看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里面读懂什么,不过霍德希汶掩饰的很好,他只能问:“你……没有生气吧。”戊己在他身后捶胸顿足,怎么回事,爵爷怎么能在霍德希汶面前做小低伏,这完全搞反了好嘛,爵爷,霍德希汶在你身后当跟屁虫的时候你是忘了吗?
霍德希汶灿烂一笑:“我没生气,你先下来。”
森爵只得点头,关了通讯仪,乘龙重重的顿在地面,那是三星军队刻意留出的空地,这个偌大的家伙几乎占据全部广场,将周围的人挤进绿化带,霍德希汶站在舱门前等他。森爵光着膀子走下来,霍德希汶将他拉到自己身边,脱下衣服披在他的肩上。
“呃……”森爵为难的看着他。
“爵爷,我知道这些都不是你的主意。来人,将这位戊己先生拖下去关禁闭。让他学会如何做一个下人,不再时刻将主人置于险境,懂得忏悔自己的行为。”霍德希汶画风一变,突然面无表情的看着戊己,冷漠的指着他说:“把他拖走。”
两位军人架住戊己的双臂,将他拖了下去,戊己哼了两声,就被捂紧了嘴。冤枉啊,他好冤呐。
“霍德希汶,你要将他带到哪儿去。”森爵看着戊己被拖走,焦急的拉着他的手臂解释着。
“你如果还想再看到他,就别在这里追问。”霍德希汶不顾情面的说,森爵一下闭上嘴,这祖宗……
行宫四周都是军队的人,森爵知道霍德希汶顾忌脸面,可戊己除了嘴巴大确实是吃瓜看客,做决定的都是自己,不能让戊己白白蒙受冤屈,森爵便附在霍德希汶耳边轻声说:“你错怪他了,不管他的事。”
霍德希汶忍了又忍,终于在众人面前发火了,他怒气腾腾的说:“这就是他的错!乘龙当年是从伦琴星逃回来的,伦琴星被核弹摧毁,一路而来那得吃多少辐射?乘龙被作为特级污染物关在地下,至今辐射超标,他是怎么带你去将它偷出来的?”
森爵眨了眨眼,地底?不对啊。
霍德希汶这会儿已经接近咆哮了,他黑着脸说:“戊己罔顾你的安危带你绕过警戒偷出乘龙,其心可诛,爵爷,你还要为他辩解吗?”还有一句话霍德希汶没有说出口,这也是他恼怒的根源:有事不来找我,天天和他黏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这种时候多说多错,森爵只能识时务:“你做的很对。”
霍德希汶挥挥手,对森爵说:“乘龙带去检测,除非辐射完全消除,否则你绝、不、能使用它。”
乘龙也被拖走了。
不一会儿,广场只剩下霍德希汶和森爵两个人。
森爵硬着头皮被霍德希汶瞪着,湿漉漉的潜水服让他打了个颤,他佯装云淡风轻的说:“有什么回去再说,先让我把衣服换了。”
“你!”霍德希汶恼恨的咬了咬牙,扯着他的手腕将他往房间里拉,一路走不忘数落他, “堂堂帝国公爵,袒胸露背成何体统?”
“来不及换。”森爵解释着。
霍德希汶又说:“还去赌场,穿奇装异服!”
森爵:“额……”
霍德希汶被他无所谓的态度气的跳脚:“你实在想穿就在我一个人面前穿!”
森爵:“谁想穿呐。”
“那赌场还是你跟黎洛开的,你是要活活气死我吗。”霍德希汶一路念叨,到了房间森爵脱了衣服,他还在骂人。
森爵裹在毛巾里偷偷捂住耳朵只露出眼睛,眼见霍德希汶的唇瓣一张一合,明明如此好看的嘴,偏偏要吐出那么接连不断的烦人唠叨,实在是大煞风景。森爵想也不想,披着毛巾走过去,用嘴堵住他的嘴。
霍德希汶瞪大了眼。
嗯,很好,森爵满意的想,终于闭嘴了。
森爵撤开嘴,纵容看着他的说:“以后我做什么都遵从你的决定,这样满意了吗?”
霍德希汶难得愣在原地,好一会儿他才说:“好。”
森爵满意的点点头:“那我先去洗澡。”
霍德希汶呆呆的用手指碰了碰自己嘴唇。
浴室里水声哗哗响起,他坐在床边懊恼的发现,又被森爵给糊弄过去了。森爵在浴室将一身湿冷洗掉,用毛巾擦着头,他想着完全无辜的戊己和乘龙,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现在越来越了解霍德希汶的性格,只要顺着他,一切都好说,如果逆着霍德希汶,那就是作死,他才没有那么傻。
森爵拉开浴室门走了出来,霍德希汶正坐在床边摆弄什么。按往常说,他此时应该朝自己扑
过来,再不济也会转头说话,少见他这么安静的时候。
森爵好奇的走到他面前,只见霍德希汶正摆弄着一个彩色小泥人,只不过已经碎成了两半,地上还有一些泥块。
森爵疑惑的问:“什么东西?”
霍德希汶扬起手中的半个小人,剩下的脑袋躺在他另一只掌心,“这是你以前送我的,在我们相亲那天。”
森爵睁大了眼:“我们还相过亲么?”
霍德希汶嗤笑:“是你约的我。”
还能不能行了,他以前有这么老土吗?森爵从霍德希汶手中拿过泥塑的两部分,将脑袋和身体拼接在一起一看,是一个小男孩。男孩头发乱七八糟,像个鸟窝,五官精致惟妙惟肖,穿着大裤脚的背带裤,裤子两侧顶着两个鼓鼓囊囊的口袋。
霍德希汶用着相当纳闷的语气说着:“以前我跟你不熟,学生之中你应该最喜欢佩兹。鬼知道你为什么送我这么个破烂,还硬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