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盈玉将宝石重放在匣子里,笑道,“秉忠,这礼你不该收。”
“姐,我什么都没说,算不上贿赂。”
“不是。”徐盈玉微摇头,素白的耳垂上两颗轻粉色的珍珠附子悄悄晃动,道,“你若是想做官,想做大官,就不能把眼睛放在这些蝇头小利上面。”
“你现在可不是在什么官员手下做事。”徐盈玉倒了盏茶给兄弟,柔声道,“你是跟着皇上做事。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你想想,咱们家多少庄头儿佃户,你会喜欢下头人这样收东西么?”
“哪怕这些东西与贿赂无关,可你收了,别人就得怀疑你。天下没有白给的东西,何况还是这样贵重的宝石。”徐盈玉劝弟弟道,“咱们家不是商贾之家,父亲走的是仕途,大哥也是走仕途,你如今也差不多。人都说,文官不爱财武官不怕死,则天下太平。秉忠,如今你这交差,不收银子不好。可是收了,你得跟陛下交底,得把你收的银子珠宝交给陛下处置。只有这样,陛下才觉得你是个可信、可用之人。”
“你既可信、可用,陛下日后自然会再信你,再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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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秉忠得了姐姐的指点,忙将收的礼金都编成册子,一样样的收拾整理好。
然后,行为间更多谨慎。
徐秉忠在对待吴婉的态度上也恭谨许多,有事情,多与吴婉宋翔商议,并不以两人出身卑微便有丝毫轻视。
吴婉心道,这徐秉忠虽然没什么心眼儿,不过为人行事倒比世人还略强些,可见其出身书香,的确颇有过人之处,偶尔也不吝于指点徐秉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