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死了很久了。
而这一动作像是惊醒了其他人。
周围有几辆车子门打开,踉跄着下来几个人。
这几人衣着单薄,冻得瑟瑟抖,有两个直接摔倒在地。
剩下的人抱着肩膀,对天大喊。
而唯一一个还算镇定的男人开始往别的没开门的车子走去。
到第一辆车子时,他敲了敲车窗。
仍旧无人开门。
男人左右看看,又回到自己车上,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一把锤子。
再次来到那紧闭着门的车前,用力挥去。
玻璃应声而碎。
男人顾不得自己会被玻璃伤到,连忙打开车门,先在车内翻找,很快被他找出来两根火腿肠跟一瓶水。
男人哆哆嗦嗦的将火腿肠塞进嘴里。
然后打开瓶盖,灌了一口水,大约是太冷了,男人脸扭曲的厉害。
等吃完两根火腿肠后,他再次将半个身体探进车内。
旁人只见他不听的动着,等他再直起身时,手上多了一件衣服,也顾不得合不合身,直接穿在身上。
男人这反应给了其他人启示,剩下的几个人也纷纷敲旁边的车窗。
凡是没人应答的,都被砸开了车窗。
将食物疯抢一空,也有将死去的人身上衣服扒下来,套在自己身上。
渐渐的,这么做的人越来越多,薛青童前面一辆红色小车车门也打开,走出来的是一个戴眼镜的男人。
男人先是惊恐地环顾一周,最后视线落在后面的越野车上。
经过一夜大雨的冲刷,越野车被洗的噌亮。
在一种破损的车群里,越野车显得格外的亮眼。
男人定了定神,先从车内拿出一把菜刀,而后一步一步朝越野车走来。
每走一步,勇气就足了一些。
但是等他站到了车头,视线跟车内的薛青童对上。
男人缩瑟一下,脚步停下。
相较于其他人的狼狈,薛青童几人太过干净,也太过惹眼。
男人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车子,想到什么,他定了定神,果断的继续朝越野车走来。
又朝车子走了几步,几乎抵到了车头,男人才再次停脚,他朝薛青童挥舞着菜刀,嘴巴动了动,似乎在说着什么。
薛青童仍旧一眨不眨地看着那男人。
薛青童太冷静,男人气息开始不稳,他再次开口,声音大了些。
车内的人仍旧听不到他的声音,不过薛青童却能从男人的嘴型猜出大概来。
但是那又如何?
男人站在原地做足了心理建设,这才再次提刀朝车门这边走来。
他是朝着薛青童的方向走来的。
这人显然是看准了薛青童女人的身份。
到了车门边,不等他威胁,薛青童已经主动打开了门。
男人信心大增,他挥着菜刀,一脸的紧张,“你们有什么吃的,都拿出来。”
说完,他还看到后座还没醒的公孙月身上的旧被子,男人有些激动,他指着公孙月:“还有被子。”
薛青童扫了一眼男人,“如果我是你,就会另外找辆车子打劫。”
倒不是这人没脑子,相反,他是看到了薛青童面色红润,知道越野车内一定有好吃好喝的。
虽风险比较大,不过一旦他打劫成了,那就是大收获。
“我这也是没办法,我车内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我老婆也奄奄一息了,我没办法。”男人眼中框着泪水,他吸了吸鼻子,狠声说:“赶紧的,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邢炎不允许有人拿着武器对准薛青童,他冷冷瞥了男人一眼。
外面那人有一瞬间的后悔。
可已经箭在弦上,他别无选择。
“我,我不想伤人,我只想要点吃的跟保暖的。”男人到底也是受了邢炎的影响,语气开始不稳。
在今天之前,薛青童可以称得上是软硬不吃,不过现在她跟邢炎在一起,心就有些软。
如果这男人好好跟她说,她还可能给对方一点食物,但是这男人手中的菜刀让薛青童不喜。
薛青童慢悠悠地抽出砍刀,朝男人扬了扬,“这回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男人脸色苍白。
这才失魂落魄地离开。
他果然是异想天开了。
车内,文华扑哧一声笑开,“薛青童,你这性子还真让人喜欢。”
薛青童翻个白眼,没心情跟这神经病说话。
薛青童不追究,不表示邢炎会无动于衷,他直接掐住文华的脖子,准备再扭断。
文华这回可不着急了。
如果动手,邢炎杀的可是他未来的岳父。
如果因为这样能勾起薛青童跟邢炎之间的矛盾,倒是一件喜事。
想到这里,文华还真有些跃跃欲试,他挑衅地看着邢炎。
邢炎可经不起激怒。
他正要用力,薛青童更快抱住他的胳膊,“邢炎,别冲动。”
“那是我爸爸。”
后面一句话成功地止住了邢炎的动作。
薛青童回头,冷声说:“你最好别落在我手里。”
她不喜欢邢炎被威胁。
“呵呵——”文华故意朝薛青童抛一个暧昧的眼神,故意扭曲了薛青童的意思,“如果你愿意真心待我,我当然可以落在你手里。”
当文华用薛重的脸跟她说暧昧的话时,薛青童只有一个感觉。
恶寒。
这边火药味弥漫,前方,那戴眼镜的瘦弱男人大叫一声,挥舞着菜刀朝他车前的男人砍去。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