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奚靖用力磕了两个头,碎木渣划破了他的额头,他感觉有血慢慢流了出来。
但他却不敢用衣服去擦。
他在宫中八年,一直小心谨慎提心吊胆,无论做什么都十分用心,没想到,今日应了这么一个劫难。
沈奚靖脑海里已一片空白,他已经想不出他的下场会如何。
多半,都是个死。
“今日吾生日,打打杀杀的不好听,你就跪这里,跪到明日这个时候,再回去闭门思过,吾也不是狠心的主子,便就罚你三月月银吧。至于之琴,你且起来,你也是好心,吾便不罚你了。”沈奚靖听柳华然说了这么一句。
只是扣了三个月的月银,这简直太仁慈了些。他没让人拉他出去打三十大板,也没说丢他进黑巷,沈奚靖甚至心里都有些感激他。
无论今天跪多久,他都觉得没所谓,只要不要他命。
沈奚靖用力给他磕了几个头,热乎乎的血流到眼前,他说:“谢主子恩典。”
是啊,只叫他跪一整天,还真是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