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奚靖依旧跪着,不言不语。
他已经听明了柳华然语气里的意思,他在告诉沈奚靖,事情都已定好,再无回旋余地。
这一日是个大晴天,当沈奚靖从正殿里退出来时,抬头看了一眼天上金灿灿的太阳。
旁边边楼南笑着说天气真好,沈奚靖却只觉头晕目眩。
38、第三十八章 ...
不知边楼南那边对慈寿宫的宫人都说了些什么,宫人们对沈奚靖的态度,虽然并不显得有多恭敬,但疏离是一定有的。
就连一向同他亲近的三月与四月,也都开始规矩起来。
没两日,宫人所那边便派了个教习管事过来,管事姓张,态度还算和善,让沈奚靖叫他张叔。
沈奚靖这些年已经做惯宫人,再捡起主子的样子,总觉有些别扭。
那一段时候,他每日晚上想这个事情,都觉得难以安眠。
但好在他记忆里曾经锦衣玉食仆役成群的生活并没有完全消散,十来天工夫便有模有样起来。
他到底留着沈家的血脉。
转眼便是十二月二十二,冬至。边楼南给的药很好,带着淡淡的玫瑰香,他额上的伤如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出半点痕迹。
这一日是沈奚靖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