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久闻言,视线瞥得太狠,一不小心直接变成翻白眼。
好人?
好人先生,能先把你的手指从我嘴巴上拿开吗?
请不要再用你那灰扑扑手指头往我嘴里挤,脏!
单久试图用眼神传达自己的想法,可惜男人根本没有领悟。
对方勒住单久的力道加重,算是种警告。
其实就算不捂住单久嘴巴也没关系,这里距离兽人村落有很长一段距离。就算单久在这喊破了喉咙,也根本没人能听见。更何况,即便有人经过,世界上见义勇为的英雄能有多少?
单久只是想看看对方长什么样子而已。
好歹……出了意外,死得瞑目。
啧,又死一次。
男人并没有为难单久,当感觉到单久的身体不再过分僵硬时,便缓缓松手。
他弯腰闷闷的咳嗽起来,往后退了两步。
温热的吐息让单久脖子一缩,立刻躲避瘟神一样跳得远远的。
瞄了一眼搁在小餐桌上的小刀,刚想做小动作的前一秒,一声枪响,一枚子弹从单久耳边擦过。
摩擦划破空气,深深镶嵌在墙壁里。
单久立刻老实了。
墙上有个他闲来无事画的小人,脑袋只有指甲盖那么大,此刻子弹镶嵌脑袋正中央,分毫不差。
房间里陷入死寂。
半晌。
回头,努力扯出友善的微笑,“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一张床。”他需要休息。
“当然。”单久看向木屋里靠在角落空荡荡的床板,“可能会有点硬。”
“没关系。”顿了顿,又用平板的声音补充,“谢谢你。”
男人缓缓走向没有床单,没有棉被,没有枕头,光秃秃的小床铺。
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