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豁起哄道:“老大来一个,老大来一个……”
隧卞解围道:“老大这人很正经的,你别为难他。”
“外表的正经,那是为了掩饰内心的荡漾。”阮昧知激将:“是男人就没有不会讲黄段子的!龙惊千,来,给大家证明一下你的性别!”
龙惊千哭笑不得,其实这小心眼的家伙还在记恨自己上回骂他娘娘腔的事对吧,对吧?!
“老大你讲一个呗。”孟豁幸灾乐祸地怂恿,兄弟间说些荤段子也是寻常,偏老大总是一本正经,搞得大家都拘谨。倒是这新来的有胆,直接把人给拖下水了。
“讲一个就讲一个。”龙惊千涨红了脸,豁出去了:“我给你们说一个军队里的,说是有一个姑娘女扮男装替父从军,结果有一日上战场,忽而葵水来了,裆下鲜血淋漓。那百夫长是个关心下属的,见此情景,遂关切道‘你可是哪里受伤了?’那姑娘哪里敢说实话,只好含含糊糊道‘没……没啥。“百夫长哪里肯信,只当这小兵逞强,当即强扒了她裤子,定睛一看……然后你猜这百夫长说什么了?”
三人摇头,猥琐微笑,这时候还说什么啊,还不赶紧开干。
龙惊千一拍桌子道:“那百夫长大惊,吼道‘你子孙根都让人给连根剁了还说没啥!’”
“哈哈哈……”三人笑得打跌,阮昧知更是直接趴在了桌子上,不住锤桌。
龙惊千看着阮昧知那笑得一抽一抽的小肩膀,那点被迫讲黄色笑话的尴尬霎时烟消云散,只留下满心快活。我的兄弟,就该活得这么开开心心才对!
……
关起门来一起猥琐绝对是迅速升温男人友谊的捷径之一,几个荤段子一说,几人立马熟得跟亲兄弟似的。告别时,孟豁和隧卞已是认下了阮昧知在征收保护费流氓小团体中的二把手地位。
茶话会完毕,几人在门口依依惜别。
孟豁,隧卞异口同声道:“老二,我们走了!”
“去死!”阮昧知将人直接踹下阶梯,啪地甩上了门。
“嘿嘿嘿。”
混太熟的唯一坏处就是——兄弟们的嘴欠程度会随感情深厚度上升。
几人笑够了,这才一肚子茶水地往宿舍走去。
走出一段距离,隧卞迟疑着开口道:“老大,昧知兄弟那茶……”
“怎么?”龙惊千好奇道。那茶就是自己平日练功时喝的那种啊,有什么玄机不成?
隧卞道:“老大,你也知道我是修真世家出来的,好东西也见过一些。昧知兄弟今日请的茶,我以前曾有幸喝过一回,此茶名为碧露,能增长灵力有助修为,价格并不便宜。昧知兄弟的身家不薄啊……”
龙惊千愣住,往日练功的种种情形于眼前一一重现。每次歇息,昧知都会为自己递上茶水,待得自己喝够了,还回去,他就会将茶水直接收回储物袋中,这段日子以来,竟是……全喂了自己,他一口没喝。
内心处于极度震撼中的龙惊千不断升华着阮昧知的形象,把自己感动得一塌糊涂。无知的少年啊,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被人当储备粮养肥吃肉中……更可悲的是,无知少年就此踏上了被人卖了还感激涕零的不归路。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59、祸害青少年
“老大,你怎么了?”隧卞看龙惊千神色变化不停,不由开口问道。
龙惊千回过神来,涩着嗓子道:“我想……他的身家应该也算不得丰厚。这事儿,昧知既没说,我们也就当不知道。心底将他的好处记牢了就是!”
“是。”
龙惊千满意地看着小弟们被自己一起拉上了知恩图报的大船。
既然知道了阮昧知“默默牺牲”,龙惊千自然不会再白蹭灵茶喝。第二日便跑去直市,买了二两碧露,送上了阮昧知的门。
“你买这个给我干嘛?”阮昧知看着龙惊千捧到自己跟前的灵茶,怀疑这小子脑抽了。
“你不是喜欢喝这个么?我去逛直市的时候正巧看到有卖这个的,就顺手买了。”龙惊千故意说得轻松。
阮昧知自然是清楚这茶的价钱的,一换算,立马发现龙惊千这出身凡界的家伙身上的全部积蓄恐怕都在这茶里了……这小子果然脑子抽了。
白嫩的手指抚上椅背,在椅腿与地板刺耳的磨擦声中将椅子转了九十度,阮昧知斜斜坐下,折起右臂懒懒搭在背靠顶端,倒垂下的手垫着脸颊,整个身子就像没骨头似的整个侧歪在椅子上,抬眼看向龙惊千:“龙惊千,你当我是兄弟么?”
龙惊千看阮昧知那兴师问罪的架势,有些无措:“我当然当你是兄弟。”
阮昧知闭上眼,满脸疲惫:“所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今日我比你宽裕些我请你喝茶是我做兄弟的本分。你他日有了能耐,扶持我一把,那也是你的心意。你非和我计较这点玩意儿有意思么你?”
确实没意思,要是他今日站在昧知的立场上,多半也得掀桌。龙惊千这耿直孩子悻悻低了头,诚恳道:“今日是我不对。”
“那日我跟你说,凝气四层之前,别去直市,你可还记得?”阮昧知继续问罪。
“记……记得。”龙惊千的头垂得更低了,简直像一只咬坏了主人家皮鞋的可怜狗狗,耷拉着耳朵,好不可怜。
“答应我的事,大哥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阮昧知装出一脸的委屈给他看。
“我不记得我答应了……”不该认的账,龙惊千还是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