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飞狐纵队成员不怕死,但是面对如此巨大的冥血蜘蛛,想到自己被其吞噬了变成粪便排出来,死无葬身之地,估计永世不能托生,这俘虏真的怕了,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秋羽阴着脸催促道:“赶紧说,谁派你们过来的”
那家伙颤声道:“我们是潘统帅的私人部队,受他委派过来除掉千总大人和您的骑兵营,一个不留。”
心里的猜测得到了证实,秋羽恨得咬牙切齿,“老畜生,我跟你势不两立。”
事情真相浮出水面,骑兵营的官兵们也是大为光火,想到数日以来他们浴血奋战屠戮了众多敌人,立下赫赫战功,没有嘉奖也就算了,对方作为西路军统帅竟然派人杀害他们,真是猪狗不如。
愤慨之下,众多官兵破口大骂,“狗日的太不是东西,还是军中统帅呢,我呸”
“怪不得老混蛋总把咱们往绝路上推呢,原来早就想要谋害了”
脸色愈发阴沉,到了如此地步,秋羽觉得唯有撕破脸皮了,他摆了下手,官兵们停止喧嚣,都把目光看向年轻的千总大人,等待着对方示下,对于他们来说,这就是骑兵营的灵魂人物,堪比救世主,肯定能带领他们走出绝路。
秋羽沉声道:“大伙也清楚了,潘家父子早就把咱们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如今更是加以暗杀,若是咱们继续忍耐,在场的包括我在内都只有死路一条,目前情况下唯有自救了,钦差大人即将抵达前线,我们过去找他伸冤去吧。”
对于千总大人的想法,官兵们自然没有丝毫异议,齐声道:“属下跟千总大人共同进退。”
既然如此,秋羽率领数百名官兵押解着几个俘虏离开此地,考虑到钦差大人过来前线必须经过清源路,他们快马加鞭的前往那边。
暮色时分,残阳如血,让天空多了几分肃杀之意,两百多里之外的土路上,站立着秋羽等五百多名官兵,默然等待着,因为作为融魄强者感应力惊人,秋羽已经觉察到前方有许多人过来。
众人眺望过去,过了一阵儿,才看到浩浩荡荡的军队出现在路上,最前方是威风凛凛的仪仗队,将士所持黑龙旗镶嵌着金边随风飘扬,显而易见只有钦差大人才能有如此阵势。
终于来了秋羽心中暗自叹息,大声道:“跪”
一声令下,除了马匹上被绑缚着的三个俘虏之外,官兵们全都单膝着地跪在路上,当然不包括青风道人和露珠和尚,他二人不愿意跟官员打交道,如今隐蔽在附近的山脉中,负责暗中保护主人。
骑兵营的官兵们满脸悲愤之色,唯有恳请钦差大人为他们主持公道,否则真的没有活路了。
三千骑兵护卫着钦差大人过来,只见老英雄敖林满头白发脸上有着深深的皱纹,毕竟两百岁了,堪称老人参,只见他黑盔黑甲满身披挂,胯下骑着一头金鳞狮虎兽,颇有当年的气势,正应了那诗句,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作为曾经统领五十万大军的兵马大元帅,敖林可谓好生了得,擅长用兵,慧眼识人,并且对燕王忠心耿耿,眼看着朝廷目前形成两大派系甚为担忧,始终保持着中立态度,对于来自允王和宰相的拉拢始终无动于衷,却也明白大势所趋,双方羽翼丰满,自己如今手无兵权根本无能为力,只能力所能及的辅佐燕王,尽量维护国家安稳。
发觉前方有燕国官兵挡住去路,钦差所率领的队伍停下了,众多将士疑惑的目光看向跪在路上的数百人,颇为不解。
为首的武将板着脸大声喝问道:“对方何人,竟敢拦住去路,你可知罪”
秋羽抬起头,朗声道:“在下秋羽,为大燕国新科武状元,骑兵营千总,如今被逼的没有活路,只能冒死拦住钦差大人去路诉说冤屈,请老人家为我做主。”
声音中气十足,很透彻的传过去,让队伍当中的敖林为之一愣,眉毛挑了下,这个新科武状元消息倒是灵通,晓得老夫过来,特意在此守候,看来宰相大人已经暗地里通知对方了。
别看老英雄年纪超过两百岁,却不糊涂,他明白着呢,堪称老人精,早就捋顺了各人之间的关系,尤其是当事者双方潘庭和秋羽,关于二人的背景已经调查清楚,心中有数。
这个新科武状元秋羽绝非寻常人物,敖林早有耳闻,别看此子年纪轻轻的却本领高强,否则怎能在武科举折桂一战成名,不光如此,而且医术如神治好了太好所患顽疾,因而得赐免死金牌,也深受宰相大人的器重。
换句话说,秋羽是宰相那边的人,允王不能容忍的对手,而敖林作为曾经的兵马大元帅,对于西路军的形势看的很清楚,因为潘延昭靠上了允王这棵大树才能飞黄腾达出任统帅,几乎整个西路军都处在允王的掌控中,偏偏宰相的心腹秋羽被派过来,岂不是羊入虎口吗。
曾经的滔天权势已不在,敖林对于两党之争颇为无奈,根本起不了太大作用,却也有着做人的底线,那就是明察秋毫,不允许颠倒黑白之事发生。无论是谁创造了沙玉镇大捷,都是有着赫赫战功的大英雄,如今国家动荡内忧外患,正需要如此豪杰扭转乾坤,必须加以保护,千万不能令其蒙冤,那将是整个大燕国的损失。
老英雄身后就是一辆巨大的战车,以数头体型庞大的白驴拉着,青铜战车上蒙着牛皮顶,俨然成了移动着的中军大帐,里面坐着礼部尚书等官员,如今听到外面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