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内弥漫着杀气,原本娇媚可人的太后阎柔脸上笼罩着冰霜之色,柔弱无骨般的纤手变成了利器般,狠狠的掐着绮梦天鹅般的脖颈,恨不得将其置于死地。网
听闻秋羽为这女人求情,她冷冷的道:“看来你已经被她迷惑了,竟然留下暗害你的人在身边,真是不要命了。”
再看绮梦已经近乎窒息,眼睛翻白就要一命呜呼,让秋羽为之焦急,忙不迭的道:“你别弄死她啊,想要杀害我的幕后凶手还没找出来呢,这是唯一的线索。”
听闻此言,阎柔略有停顿,却觉得不对劲,定睛看去,额头忽然出现怪异情形,却是若隐若现的神秘符号,仿佛来自于血液中,呈现青黑色,形状犹如聚集一起的藤蔓散开,让她大吃一惊,连忙松开了手。
惊鸿一瞥间,秋羽也现了,不由得纳闷,很是诧异的道:“这是什么东西?”
绮梦总算逃过一劫,身形瘫软在地毯上,接连咳嗽着,鼻涕和眼泪都出来了,显得狼狈不堪。
阎柔则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再看向地上的美女的时候,眸中涌现仇恨和忌惮,不过终究还是罢手,并未将其击毙了。通过刚才的考验,也晓得了此女确实没有了自己的意志,便蹙眉道:“也罢,我就饶她一命,不过看着就来气,你还是收起来吧。”
“哦……”太后总算放过绮梦了,让秋羽长吁一口气,如释重负,连忙挥动手臂,灵气裹挟着对方又飞入到纳戒中。
意外插曲令寝宫内气氛有所转变,一片寂静,阎柔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心事重重的样子,若有所思。
过了好一阵儿,秋羽终于忍不住问道:“怎么啦,你看出来什么了?”
“啊……”阎柔这才回过神来,失魂落魄似的道:“没……没什么。”
察言观色之下,秋羽看出来了,阎柔肯定有烦心事啊,他用手轻抚着对方肩膀,柔声安慰道:“别想太多了,如果有什么难事可以告诉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
妩媚脸庞上强挤出几分笑意,阎柔握住了秋羽的手,轻轻的摇头,“我没事的,就是担心你啊。”
秋羽心细如,能够感觉到隐藏在柔儿心里的几分失魂落魄,不免为之纳闷,刚才还是好好地,为何此刻就如此了,难道在绮梦身上现了什么?百思不得其解,他便抱住了大美女。
“你的身边始终有我,无论经历任何风雨,咱们都会共同吗面对,所以用不着愁……”
阎柔把头埋在他肩膀上,紧紧的搂着,仿佛一松手就会不见了似的,过了阵,她红唇附在秋羽耳边,用近乎蚊子似的声音低声道:“你已经被神秘的组织盯上了,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你晓得了就好,我不能说太多,总之你以后要更加小心了,行踪尽量隐蔽,还是别在京城久留为妙,出去暂避风头吧。”
秋羽愕然,一时间心潮起伏,看来柔儿肯定知道些什么,却有着难以言述的苦衷,不能对他和盘托出,那么绮梦可能隶属于某个强大且诡异的组织,就连太后也为之忌惮,只能让他提高警惕,而不能多说什么。
对于此,他完全可以理解,也就点头道:“我晓得了。”
识海中出现九尾天妖的窈窕身影,站立在宫殿顶端的她满脸煞气,犹如来自地狱的魔女般,阴森森的道:“你就不想知道真相吗,太后肯定是知情人,很简单,以武力控制了她,再严刑逼供,让她交待了究竟谁是真正的凶手。”
看得出来,小九对秋羽的行为有所不满,既然阎柔知道线索,那还等什么,干脆逼问出有用的信息好了。她毕竟是九尾天妖,只相信一点,社会就是弱肉强食,务必竭尽全力不择手段的保护好自己,否则就是自掘坟墓。
女人嘛,也就是华美衣服而已,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况且秋羽有着好些红颜知己,又不光阎柔这一个,如果对方拒不交代,干脆就杀了,没什么大不了。
然而秋羽根本不会这么做,尽管与阎柔年龄相差很大,数年以来的相濡以沫,共同进退,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岂能翻脸无情。况且看得出来,柔儿已经冒着很大风险提醒他了,既然有所顾忌,自己绝对不会再要求什么。
他也就暗地里回应小九,“我不能那么做。”
小九不免为之气恼,一声冷笑,“就连我的话都不听了,看来你彻底被这个狐狸精迷住了,也罢,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老娘什么都不管了。”
别看她形象是娇滴滴的妙龄少女,骨子里却毕竟为九尾天妖啊,脾气大得很,身形隐没在宫殿内消失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既然自己处在危险当中,也就不想连累阎柔,还是离开宫里吧,秋羽也坚信一点,自己早晚能够查到究竟是什么组织如此神秘,就连太后也为之惧怕。
告别了阎柔,秋羽回到了燕山公主府邸,闭门在房间内待到了深夜,然后悄然土遁离去。
无边无际的地下,觉冥蚕巨大的躯体蠕动着,在泥土中快前行,秋羽盘膝坐在其背上,左手翻转向上,右手至于丹田之处,闭着双目犹如老僧入定似的,又仿佛雕像似的一动不动。
人生嘛,总要有张有弛,之前因为养伤,他未免逍遥自在了些,尽情的享用燕山公主和太后的温柔,飘然若仙。如今伤势已经痊愈,自然要进入刻苦修炼当中,否则步入虚化之境真是遥遥无期啊。
修炼一途充斥着艰辛,秋羽所要面临的会是最大的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