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美好的猜测,让苏誉的声音也跟着柔软起来,坐起身笑着看向皇帝,“那,是什么血契?”
安弘澈抿了抿唇,耳朵越发地红了,瞪了苏誉一眼,冷哼一声道,“主奴契。”
啊,原来是主奴契……苏誉还保持着脸上的微笑,忽而僵住了,主奴契!
“订了这个契,你一辈子都是朕的奴。”皇帝陛下得意地捏着苏誉的下巴,用手指来回摩挲。
“为,为什么,订,订这种契?”苏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你自己说的,要给朕做一辈子的奴,”皇帝陛下放开苏誉的下巴,懒洋洋地躺回软垫上,打了哈欠,“作为一个好主人,朕当然会满足你。”
谁会说这种蠢话啊?苏誉抓了抓头,他觉得他跟皇上的信息有些不对等,“我什么时候说……”
话说到一半,安弘澈从软垫底下掏出了一片青玉。
酱汁儿,借我点钱吧,我给你做一辈子的猫奴……
我给你做一辈子的猫奴……
一辈子的猫奴……
猫奴……
苏誉默默地看了看眯着眼睛的猫皇帝陛下,终于明白自己什么时候把自己给卖了,“咳,那个不算,钱是昭王的!”
“改日见到弘浥你不妨问问他,钱究竟是谁出的,”皇帝陛下好整以暇地把玉片塞回软垫底下,用脚尖碰了碰呆愣的苏誉,“朕饿了。”
也就是说,开鲜满堂的钱实际上是皇上的,昭王殿下其实一个铜板也没出。再说了,就算钱是昭王的,在皇威面前,昭王估计也不会承认了……不管怎么说,酱汁儿确确实实借钱给他了,他就得给人家当一辈子猫奴……
为自己默哀了一盏茶的时间,苏誉垮下肩膀,认命地起身去做饭。
晚间,吃饱喝足的皇帝陛下躺在床上,肆无忌惮地拨弄着床上的流苏。
苏誉早就从那主奴血契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兴奋不已地扑到床上,“皇上,变成酱汁儿给我看看吧。”
安弘澈瞥了他一眼,“不许叫那个蠢名字。”
“好好,我不叫,”赶紧给猫大爷顺毛,苏誉笑嘻嘻地凑过去,“变一下给我看看吧,就一下。”
皇帝陛下不理他,继续专注于明黄色的流苏,苏誉不依不饶,喋喋不休。
最后,皇上无奈地答应便给他看,只是三令五申,“不许乱摸。”
“我保证不乱摸!”苏誉举起双手,充分展示自己的诚意。
一阵白光过后,修长的身躯不见了踪影,明黄色绣五色龙章的中衣空荡荡地摊在床上,只有中间鼓了个小包。不多时,一只浑身金色的小毛球从里面钻了出来,甩了甩头顶弄乱的毛毛,瞥了一眼一动不动盯着他的苏誉。蠢奴,口水流出来了!
“陛下!”苏誉看着那与皇帝陛下一模一样的眼神,只觉得整个心都化了,立时忍不住扑了上去,把脸埋进金色的毛毛里,从脑袋蹭到脊背,再从脊背蹭到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