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快掉下床的苏誉一把抓过来,搂到怀里,皇帝陛下语调深沉道,“别怕,只要你听话,朕就不会告诉别人。”
苏誉呆呆地看向皇上,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隐约在那晶亮的眸子里看出一丝笑意,“听,听话……”他本就对皇上言听计从的,还要怎么听话?
安弘澈轻笑一声,突然翻身把苏誉压在身下,吻住了他的唇。
“唔……”微凉的薄唇带着青草的香味,辗转碾磨,逐渐深入,苏誉愣愣地任由皇上施为,直到一只温暖修长的手探入他的内衫,才回过神来,“皇,皇上!”
“别动,让朕摸摸。”皇帝陛下霸道地苏誉的双手按在头顶,松开他的唇,慢慢挪到鬓角处,轻嗅,而后挪到耳根、脖子,仿佛野兽在进食之前确认食物是否新鲜。
这样的动作引起苏誉一阵一阵的战栗,被吓到九天之外的魂魄却逐渐回归,这才想起来,皇上早就看出来他的不同,也从没把他怎么样,何况,他们现在是恋人……
确认了食物的新鲜,皇帝陛下心情愉悦地开始品尝美味,好吃的鱼自然要从头到尾舔一遍,一寸一寸地抚摸过去,直到把白皙的鱼摸成粉色,再变成红烧鱼。
次日,皇上美滋滋地上朝去了。
苏誉脑袋冒烟地蒙在被子里装鸵鸟,昨晚被皇上摸来摸去,他一时没忍住也摸了皇上,这让皇帝陛下发现了新大陆,缠着他闹腾了大半夜。
单手捂住脸,苏誉想起自己稀里糊涂答应的各种不平等条约,不由得有些愤愤。
皇上昨晚分明就是逗他玩的,所谓听话,就是乖乖的让皇帝陛下亲亲摸摸,并且每天随叫随到,在皇上无聊的时候充当厨师、按摩师、靠枕等。他一个厨师,兼职做妃嫔就够可以的了,现在还要抗下更多的兼职,并且没有额外的工资,连豪华宿舍也被没收,前途真是一片黑暗……
“昨日后宫出了件大事,想必众卿已经知道了。”皇帝陛下语调冰冷,唇角却带着几分笑意。
朝臣们面面相觑,拿不住皇上这是生气还是高兴,但不论皇上心情如何,昨日的事可不是什么好事,皇上此时提出来,必然不是为了嘉奖他们,齐声道:“臣等惶恐。”
“朕竟不知,宫中的侍卫已经可以被妃嫔指使,”安弘澈冷下脸,“今日敢在贤妃的香料里加安神香,明日是不是能在朕的饭食里加鹤顶红了?”
“皇上息怒。”众臣纷纷跪地,路丞相已经满头大汗,昨夜宫中传消息,说女儿闯了祸被禁足,虽然有太后护着还没有论罪,但皇上明显不打算善罢甘休。
“启禀皇上,自牧郡王插手宫中守卫至今,皇宫大内频频出问题,臣以为,当革去牧郡王守卫司丞一职。”路丞相出列道,皇上先提及守卫,后提及妃嫔,那么重点就在于守卫,他自然不会傻到先提及女儿的事。为官这么多年,他当然知道皇上想要的是什么。
被点名的牧郡王冷冷地瞪向丞相,赶紧出列道:“皇上,自七月肃王与凌王入京,内宫与骁骑营早已在两位皇叔的掌控之中,臣实不知昨日之事。”
这话说得委实恶毒,内宫与骁骑营均在两位王爷的掌控之中,说不好的听,就是皇上的身家性都在两位王爷手里。
“小子,你什么意思!”肃王一把抓住牧郡王的衣领。
“侄儿万没有指摘皇叔的意思,只是说个实情。”牧郡王狭长的眼中满是寒光。
“皇上,牧郡王留京已过了年限,如今皇上及冠,当给郡王一块合适的封地了。”长春侯突然出声道。
路丞相诧异地看了长春侯一眼,这人一直滑的很,在朝中一直保持中立,如今怎么突然转性了?
长春侯心中暗自叫苦,他也不愿做这个出头鸟,实在是自己的女儿不省心,自打太后把岑小姐选进宫,长春侯府就没有一日安宁过,每天提心吊胆。沉香之事说到底是因他家而起,皇上一旦追究起来,长春侯府就危险了,他不得不紧紧抱住皇上的大腿。
皇帝陛下深深地看了长春侯一眼,沉默片刻,缓缓道:“长春侯言之有理,封地就定在永城吧,十日之后即可离京。”
“啊?”牧郡王和肃王齐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