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转着是他从未见过的功法,那些寒露仿佛受到什么召唤,冲势一缓,还算乖巧地在游弋体内经脉之中流动起来。玉杯之中的液体也无声地浮上了半空,颤了颤,最终被挤作一枚针状物什,在光耀之下滴溜溜地转动着。
……不是什么能伤人的东西,季仲卿思索着。寒露的气息已经被不知名的功法转换成灵气,而余下的液体十分温和,更像是药物之类的——古籍之中却是有记载寒殊草药用的讯息,只不过那些秘法早已失传,而小师弟?
季仲卿倒是第一次发觉游弋身份的不妥来。
但少年此时无暇顾及这些。冰寒气息在经脉间流窜是危险之事,稍不留神就会伤到经脉——虽然他确信大师兄绝对来得及出手救护,不过那太失面子了——近乎半个时辰后,这股冰蓝色的气息在体内转过第九周天,最终引着身外那枚凝缩成极为纤细的长针的寒露,一同冲向了喉间。
一声嗡鸣后,那支停滞于半空的长针一抖,径直射向了少年的喉部。季仲卿已伸出手来阻挡,却被游弋一只手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