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后我就不担心了,胖子把鬼玉玺塞进了我手里,满脸期待地冲着我笑。

我手捧鬼玉玺的那一刹那,就僵住了。

我抬眼望着胖子,“这个怎么用。”

“小哥没告诉你嘛?”胖子显然很惊讶,“我靠不是吧,小哥摆了我们一道?他根本就没打算让我们进去?”

我头皮一炸,心说不带这么玩儿的。“那他把鬼玉玺给我干嘛?肯定是有用啊。”

这时,john拍了拍我,拿手一指,我看见孙天滨爬在了九龙抬尸馆顶上的青铜链上,招呼我过去。

我手臂还折着呢,胖子三下五除二地爬了过去,不知他是心急想看里面的冥器,还是真的想知道孙天滨在说什么。

我和胖子使了个眼色,虽然只有一秒钟,长期的默契已经让我们彼此都心领神会。

孙天滨知道的太多了。

带着队伍一路走到这里,遇事处变不惊,跟他拥有的领袖气质和极强的能力是有关的,但是并不是靠这些就能做到,换句话说,他简直就像是自己来过这里一样。

想必他已经预知到了什么危险,不然也不会如此急躁得露出了马角。

想到这里,我不禁一身冷汗。

如果说孙天滨不可靠,那么这里的人就都值得怀疑,包括吴悠,也许她根本就是一再对我们撒谎,虽然我实在不愿意相信这一点。

最可怕的,是人心!

我和胖子再次陷入了孤立无援的状态,我看向四周,内心觉得十疲惫,却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我受了伤,必须时刻堤防。

“天真,把鬼玉玺扔过来!”胖子招手对我喊道。

我只好照办,胖子凌空稳稳接住,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皱着眉头。

“时间到了没有!”孙天滨向吴悠喊道。

“刚好,快!”

胖子听了捏着鼻子就跳了进去,不出一会儿的功夫,胖子喘着气爬了出来,手上已经没有了鬼玉玺。

这时,只听得一阵悠扬的鹿角号声,四周开始弥漫起淡蓝色的雾气,很快就没过了膝盖,犹如仙境一般。

只有我和胖子知道马脸古尸马上就要出来了,忙闪在一边,琢磨着对策。

“起雾了?雾术,法术奇门!”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象,吴悠既兴奋又紧张,死死地捏住佛珠。

只见一个个奇长的人脸出现在雾气中,惨白的面部没有任何表情。整个队伍穿着殷商时代的破旧盔甲,打着番旗朝这边走了过来。诡异的身形飘忽不定,就像纸糊一般。

“快跟上,这是幻尸术,尸是真的象是假的,但是听觉、视觉、痛觉都会无比真实,意志不坚的人就永远也走不出来了,看来只有中了术才能进去!”

吴悠说着就握紧佛珠给自己壮胆,走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我和胖子愣了两秒,因为小哥之前不知从哪扒了件一样的破盔甲穿着混进队伍里的,小哥做事从来不多余,肯定有他的道理。

可是马脸古尸好像没有发现吴悠一样,继续快速行军。

虽然我和胖子都觉得有点悬乎,还是赶忙一个一个地接上去。

贴在幽灵一样的古尸后面,我心脏要蹦了出来,像做梦一样,快步踏进了青铜门里,顿时就被一片黑暗吞没了

☆、青铜门(二)

刚刚陷入这种黑暗里,人类本能的恐惧就袭面而来。

那种黑暗确切的说,是一种虚无。

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感受不到,好像人类的感观被完全封闭了一样,让人感到窒息。

这里的空气仿佛不是你赖以生存的气体,而是一种非常沉闷的物质,一种氛围,让你怀疑自己是否还活着。

我知道自己身边的人也一定是这种感受,我们刚才鱼贯而入,也一定就在彼此左右而已。

我试着叫了声胖子,没人答应,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发出声音来,一切的一切都被吞噬、被包裹,让你忍不住感到无助。

我抬了抬手,感受不到空气的流动,我以为会碰到旁边人的手臂,可是什么也没有。

我们明明是一起进来,总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全走散了。

这是我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也只有少数人背包里有犀角蜡烛,这样一来,情况就十分不妙了。

我用左臂托着背包,受伤的右臂不能动,右手还是灵活地在里面细细摸索着,摸出一支犀角蜡烛和打火机,这时我遇到了一个问题。

我应该是打着了打火机,可是我听不见火石碰撞的“擦擦”声,也看不到任何火苗,我甚至不知道打火机是不是坏的,或者能不能准确地点燃犀角蜡烛。

这种无力感持续了简直一个世纪那么长,我终于看到了一个光晕,是犀角蜡烛发出来的。虽然我看不见打火机的火苗,却可以透过被点燃的犀角蜡烛看到光晕,这种经历,恐怕一辈子只能有这一次了。

我如获至宝地捧着犀角蜡烛,充分感受到了人类对光明的渴望。

我缓缓地向前走着,光晕就像墨汁在水里渲染一样,视距十分有限,模模糊糊。每挪一步,前面隐隐约约显现出来,身后就立即被黑暗包围。

我掏出指南针,想确保自己始终朝着一个方向前进。可是这里异常地邪门儿,好像不受地球的南北极性影响似的,指针软趴趴地左右晃动。

这种虚无倒底要走多久,什么时候才是尽头?我简直要崩溃了。

谢天谢地,就在我感到绝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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