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庭很自豪道:“朕的太子,当如此。”
“这是老臣经历过的最特殊的一次恩荣宴了。”王海泉道,“这种应答,才言之有物啊。”
何清也笑道:“这一批进士多言之有物,可堪造就,不过最让微臣惊讶的还是余状元。”
“状元郎的确难得。”刘国明道。
刘国明乃是武臣辅政大臣。上一宗室辞职之后,首辅暂且空缺,他算是暂代首辅。只待德王功劳足够,再把首辅位置交给德王。
“只把状元郎留在翰林,是大材小用了。”邓成捻着胡须道,“老臣对状元郎后一篇策论很感兴趣。”
洪敏之笑道:“巧了,微臣也对状元郎第一篇策论感兴趣。”
两位辅政大臣视线在空中交汇,然后若无其事的错开。
洪敏之虽是首辅,但文臣武将各成一派,同为辅政大臣,文臣首辅可管不到武官辅政大臣。
封庭笑道:“再磨砺一下,朕自有安排。”
几位辅政大臣纷纷称是,心想状元郎果然简在帝心,那京中传闻说不定是真的。
若状元郎真与皇帝陛下和德王是贫寒之交,那他前途就难以估计了。
有太子在这里,本来准备来席上转一圈的王海泉以及其余官员,都不由停住了脚步,把局面全交给小小的太子。
太子年幼,在红烛燃起之时,体力便不支了。小宝更是连着打了个好几个哈欠,靠在大宝怀里眯着眼睛要睡了。
封蔚忙把两个孩子抱起,跟皇帝陛下打了声招呼,把两个孩子带走了。
这时候进士们才互相认识。因余柏林刚才有肉大家吃的举动,让他与其余人关系亲近不少,喝的酒也就多了。
不过余柏林酒量好,被人轮着灌了一圈,除了腹中有些胀之外,其余不适倒是没有。其余两位一甲进士,已经被灌得步子有些飘了。
不过大家都知道,这是有皇帝和诸位朝中大佬看着的恩荣宴,不会太过分,见李潇和陈磊喝的有些多,都不再劝。
待月明星稀之时,恩荣宴终于结束,余柏林与众人告别之后,坐马车离开。他一上马车,发现封蔚正坐在马车上,眼神亮晶晶的看着自己。
余柏林因话说的太多注意的也太多而产生的疲倦在看到封蔚的时候,得到了些许缓解,他道:“大宝小宝可睡下了?”
“睡下了,大宝小宝都吵着要出宫住一段时间。我想你既然已经考完试,也不怕他们打扰了,便代你同意了。”封蔚让余柏林靠在他身上,“喝的有些多了吗?”
余柏林这时候才感觉到有些许。他闭着双眼,含着封蔚递过来醒酒的蜜饯道:“还成。众翰林不需要上朝,但要点卯,得休沐才有时间了。”
大晖的官员五日一休沐,平时得当值,只有当上足够品级的官员,才能够在点卯时转悠一圈,待手中事情处理的差不多后提前下班。
若不忙的时候,上半天休半天都是常有的。
只要事情做完不堆积,朝中对官员早退并不在意。甚至将公事搬回家中做也是常有的。
只是余柏林作为一小小编纂,可不能那么嚣张。就算无事,也得要老老实实坐到下班才能走。
“这个不用担心,你当不了多久的编纂。”封蔚道,“哥的意思,是让你在东宫当一段时间的讲读。到时候时间就自由了。”
本来东宫官员也是得按时上班的。但封庭不允许朝臣对太子指手画脚,作为太子太师,陈曦又默许了皇帝陛下的行为,不但自己不对太子指手画脚,也从不把太子学习之事告诉外人,让想抓着太子身边的人弹劾弹劾的御史都没办法。
有次他们捕风捉影,直接被皇帝陛下警告了。
御史不因言获罪,但若故意诬告,还是得受惩罚的。不然御史台不成藏污纳垢之处了。
封庭这句话一出,一些御史就要撞柱子。封庭冷眼叫他们撞,撞不死别出去。
结果御史们就老实了。
所以当皇帝横的时候,他们就软了。
又不是真因为皇帝出错而死谏,因为他们自己错死了,那叫畏罪自杀,名声都臭了。
所以当余柏林为东宫讲读后,哪怕大宝的学习的地方变成德王府,也没人会说什么。
一般而言,早早的与太子绑在一起并不明智。不过当朝情况不同,余柏林能将封蔚救回来,又能将自己身体调理好,当年还卖草药补贴家用,他自然是通医术的。皇帝陛下的身体他没仔细看过,但经过粗略观察,也知道其身体很虚。不一定与寿命有碍,但子嗣肯定是不丰的。帝后又伉俪情深,大宝又这么乖巧,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大宝的地位都将十分稳固,所以他不用担心。
东宫反而是最好的、圣眷最隆的去处了。
况且余柏林和大宝早有师徒之实,现在不过是定下名分而已。
余柏林大概是真累了,又酒意上涌,在马车上不一会儿,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封蔚还在说着,突然感觉肩膀一沉,余柏林已经睡熟了。
封蔚无奈的将余柏林放平,让他躺在自己腿上,道:“睡醒了之后,长青应该不会再记得今日生气之事了吧?”
封蔚还担忧余柏林恩荣宴上生气的事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过去了。若是余柏林还记得,少不得又是一顿“切磋”。
封蔚看着余柏林的睡颜,手指不由自主的抚上余柏林经酒水浸泡,变得水泽红润的双唇。当他手指感觉到余柏林唇上柔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