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低哑有熟悉的声音在他身后传来，蒋渐黎忍不住停下，下一刻惊觉，又加快了步子。
“不要躲着我。”手腕上传来灼人的温度，在这寒冷的冬夜里，仿若微光。
白斜墨喝了不少酒，虽然酒量好，可是此刻依旧有些醉醺醺的。接着蒋渐黎的胳膊来维持自己的平衡。
“你最近，一直在躲着我。”琥珀色的眼睛仿佛会说话，盯着蒋渐黎看。
“王爷喝醉了。”蒋渐黎掰开他的手“请王爷自重。”
“蒋渐黎！”白斜墨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抓着他的手被抛开，掌心一片空荡“你究竟在跟我发什么脾气！”
“王爷多虑了，末将不敢。”蒋渐黎神色淡淡。
白斜墨瞪着他低吼道“我今天很不开心你知道么！”
“我知道。”蒋渐黎了然地点点头，他怎么会不知道今天他不开心呢？
他永远也忘不了今天，在上一世的这一天，他们都喝醉了，自己硬撑着将他送回府，这人却扒着自己的衣服不放，甚至胡乱扯着，然后两人不知怎么就越贴越近……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奇妙之旅，他当时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直到他抱着那人温存的时候，听见他嘴里呢喃着的人。
“皇兄。”
记得当时的自己十分惊诧，却还是挺到第二天早上才舍得把人叫醒去问，谁知那人醒来后发觉自己做了什么事之后，整整愣了一炷香，然后抬头，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
那表情，至今他仍记得。
多么的嘲讽……
而那个疑问，他终究没有说出口。
那时的他才想起来那人在昨天晚上喝酒时的样子，是苦闷的，不开心的。
而自己却傻乎乎地以为他只是不希望自己皇兄娶妻子，单纯的弟弟对哥哥的不开心。
“你知道？”听见对方知道自己不开心，白斜墨一愣，他看出来了？
“末将还有事，先行告退了。”此刻蒋渐黎心头满是苦涩和愤怒，可是他不想表现出来，至少在没有能力打倒他们之前，他不会。
看着前方渐行渐远的人，白斜墨站在宫墙外，久久不曾动弹。
第一场冬雪，纷纷扬扬地飘下来，掩盖了不知多少心事。
作者有话要说： 当当当当，亲爱的周一到来了，不知道亲们是还在上学呢还是补课中呢？或者说，又开始了上班？某大枣子突然发现亲们一般都是双休日啦【咳咳，我也是】周日会很欢腾，所以某大枣子打算了，周日更新，每周三给自己放个小假怎么样？【放心，这周三有更新，周日有人有呦，下周开始周三休息】不过还是那句话，你们是我动力的源泉，如果亲们能跟偶卖个萌来个么么哒，某大枣子会考虑加更哒！
【亲们看封面，是蠢作者君自己做的图呢！（虽然底板不是，好吧，某大枣子承认是p个图，p个字）】
另注释，本文字数目测十万字到十五万字，而且从这个地方，就开始进入正题啦。
【偷偷告诉你们，目测后天有……段……嗯哼？啥？呀，偶忘记了~】
☆、第四章 战事起
“报！南苗士兵带着五千蛊师已破席城！”
“报！苗人他们……屠城了！”
“报！苗人所到之地均发起了瘟疫！如今已蔓延了十三座城！”
一个接一个的战报令朝野上下人心惶惶，大臣们站在朝堂之上，听着这些战报，纷纷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要说这苗人，居于大齐东南角，他们南面临海，北边与大齐接壤，自从一百年前齐国战胜他们之后，就未再作乱。
可如今却不知为何，居然派出这么多人来入侵，大齐虽然在几国之中最是繁盛，可是那也只是开国，经历着这么多年，朝廷上渐渐出现腐败之风，各个地方的官员也很多都贪污，就连军队也被苛扣。
白杰昊听着这一声声报，脸色黑得都要滴出墨汁来。
“现南方边境吃紧，各位将军可否有愿意带兵前往支援的？”
没有人回答皇上。
“怎么，都不愿么？”白杰昊一双眼睛满是怒火。
“皇上息怒，不是老臣不愿意，只是老臣年事已高，怕耽误了战事。”
“老臣亦然。”
“老臣也是……”
众位将军纷纷应和。
能上得了朝的将军大部分都是三品以上，少数四品，而在这比较和平的年代，想成为三品之上的将军，不是用时间磨得，就是真正拥有很大的将才。
可后者人少之又少。
蒋渐黎听着他们的推辞，还有顶端男人的怒火，不为所动。
“够了！”白杰昊愤怒地伸手一扫，奏折纷纷落地“平日里，封官加爵有赏赐的时候你们积极得很，怎么现在就都老了！不中用了！朕要你们有何用！”
刚刚说话的大臣们纷纷跪下“臣惶恐。”
“惶恐，惶恐！你们除了说惶恐就不会说别的是吗！”
“臣不敢。”齐刷刷地修改了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