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秋往回走了几步,见叶檀还未回来,唤了他一声。
叶檀应了一声,匆匆跟了回去,却也没把疑虑放下。
回去再看书,叶檀心思已经不在书上,犹豫了一下,对璃秋道:“公主,有一事……”
“嫂嫂!”璃秋纠正。
叶檀叹了口气,无奈道:“嫂嫂。”
璃秋忙不迭点头:“恩!”
“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哦?何事?”
“我想知道,刚刚与梓云说话的那个小太监叫什么名字,在宫里办什么差事的?”叶檀想要把梓云把在手中,便不能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璃秋被叶檀那声“嫂嫂”叫的心花怒放,自然是百般应承。
晚上回去长乐宫的时候,太后刚传了晚膳,殷晟和苏晴晴竟也难得的双双出现在席上。
叶檀目光扫过殷晟,微微垂下眼睛,面上不显,心中却满是欢喜。
可叶檀即便不动声色,苏晴晴亦看着叶檀是一副娇羞模样,她恨不得上前撕破叶檀的伪装,却到底不敢在殷晟面前表露分毫。
晚膳后,殷晟并没有立即离开,苏晴晴自然也不肯走,叶檀犹豫了下,本欲先行告退,被殷晟留了下来。
“叶檀今年及笄,儿臣听闻母后已经在安排了。”殷晟陈述,这宫里本来就没有什么事是能瞒得住皇帝的,即便殷晟至今大权未掌。
苏英笑道:“哀家晨间才刚传了令,你这边就得了消息,下边儿的人啊,办事不见得多利索,这嘴皮子,可利索的紧。”
殷晟笑道:“母后安排下去的事,都是大事,儿臣便是不想知道,也得知道了。”
太后喝了口茶,没有搭腔,等着殷晟下文。
“儿臣想,待叶檀及笄后,便行册封,母后以为呢?”殷晟知道,此时逼太后,太后虽可强留,可难免面子上不好看,一个臣女无名无分,久住后宫,甚至及笄之礼由太后亲自操办,而及笄之后,尚不婚娶,只怕惹人诟病。太后最好面子,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声名有损?
“哀家自然也是这么认为的,”苏英说罢,和颜悦色的看向叶檀,“昙丫头觉得呢?”
叶檀垂眸:“臣女但凭太后娘娘吩咐。”
叶檀在苏英这里,一直以来都表现的极为乖顺,苏英听罢,对殷晟道:“看看,昙丫头多乖巧,晟儿若能有昙丫头三分乖顺,哀家就可以少操些心了。”
殷晟但笑不语,心中却道:乖顺有时可以做为叛逆的遮掩,有时却是催命的符咒,若他当真乖顺,无非是傀儡或者丧命两种可能,这乖顺之名,殷晟要不起,也不敢要。
苏英接着道:“哀家今日让淑芹去钦天监给你和昙丫头合了八字,日子就定在六月廿三,你看可好?”
六月廿三,距现在可不近,可这估计已经是太后的极限,只是这日子一旦敲定,那叶檀这边的安危他便更需要时刻关注了。
三十个暗卫,除了廿九,其余皆是男子,在后宫行走多有不便,可廿九……
殷晟有些犹豫,廿九心高,殷晟一直都知道,之所以留着她,除了廿九能力不错之外,自然也是以防不备时所需。
廿九之前因为顶撞叶檀被打发回来,之后殷晟便一直冷着她,这么久,殷晟不敢确信廿九已经反省,可现在却无人可用,只是叶檀会同意廿九到他身边吗?
“晟儿?”苏英见殷晟久不作答,有些不悦。
苏晴晴紧张的看着殷晟,巴不得他说不,却又知道绝无可能,只能隐隐盼着殷晟同意,至少还有足够的时间给太后去安排。
殷晟道:“但凭母后吩咐。”
册封之事,三言两语间就敲定,几人又闲聊了几句,便各自告退,苏晴晴本欲跟着殷晟,奈何殷晟腿长步子大,没几步已经把苏晴晴落下好远,苏晴晴看着殷晟的背影,愤愤的跺了下脚,往凤仪殿去了。
夜里,殷晟再次出现在叶檀面前,见叶檀还没睡,凑上前道:“怎么还不睡?”
叶檀道:“等你。”
“哦?”殷晟挑眉,“你知道我今晚要来?”
叶檀得意道:“我猜的!”
“这么准?”殷晟打趣,叶檀却不陪他玩了。
叶檀握过殷晟的手,询道:“今日太后说把日子定在六月廿三,我见你神思不属,是有什么问题吗?”
殷晟回握住叶檀的手,摩挲着叶檀的手心:“母后既然把日子定下,这期间必然是要做些手脚的,我担心你的安危,想要派人到你身边来。”
“谁?”叶檀心有所感,“廿九?”
殷晟点头:“暗卫里,仅廿九一个女子,除了她,实在没有合适的人了。”
“直接派来便是,何必问我。”叶檀一口应下,殷晟竟有些闹不明白叶檀究竟是真心同意,还是在闹脾气。
“当真?不是同我置气?”殷晟细细观察叶檀的表情,却见叶檀表情平静,并没有什么不悦。
叶檀叹了口气:“你处处为我着想,我怎会与你为难?我虽不喜欢廿九,但我还不至于同一个姑娘家置气,若把她留在我身边,你能安心,你直接派来就好,你的心意,我都懂。”
叶檀认真的看着殷晟,神情坚定。
殷晟松了口气,只要叶檀安好,他便放心了:“这次,我是直接把廿九给了你,从此后,你就是她的主子,她的生杀大权全系于你一念间,以后若是她再敢对你不敬,该怎么处置,我绝不过问。”
“知道了。”叶檀应下,却绝不会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