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双臂,靠在门边,目光投降外面朦胧的夜色,一动不动,公子云奕完全猜不透现在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呢,悲伤?或者无感?

公子云奕眨眼回神,回头看向那个妇女,目光坚定;“既然相遇,那便是有缘,家师常教导我们在外要多结些善缘,如今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我虽不能治好您,但是帮助您的女儿对我来说还是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会帮助她让她有一个安身之地的。”

他说完之后,空气中便是一片寂静,那个女子似乎是在思量,半响之后她长叹一声;“罢了罢了,这都是命啊……”说着她抬起手,捏了一个手势,然后念了一段很长的咒语,念完之后,一把剑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喜鹊震惊的看着自己母亲的动作,直接目瞪口呆得说不出连续的话来了;“母……母亲,这……究竟是……”

公子云奕和柯朔也同样惊讶的看着她的动作,公子云奕的惊讶是因为这个看似平常的女人突然变出了一把剑,而柯朔惊讶的是这把剑是一把很不错的好剑,这把剑尚未出鞘,看似一般,但是他在几步之外就已经感受到了此剑能震慑人的霸气,难得的是此剑没有太过强烈的杀气,看来此剑还没有真正的参与过杀戮。

这把剑,简直太适合公子云奕了,他随意的查看了一下,发现果然,就目前世俗界来说,根本就找不出任何一把剑比他眼前的这把厉害了。

力量层次低的人只能看到这把剑的外表,在这把剑还没有被主人使用的时候,他们是完全看不出来这把剑的不凡之处。柯朔对这把剑起了些心思,但是毕竟不是他的东西,也不是他想给就能给的,所以他暂时持观望的态度。

这把剑的来历应该不简单,而他们面前的这个看似普通的世俗妇女,也绝非是表面那般普通,好像他们只不过是来这里找一个客栈安身而已,结果就卷进了这个奇怪的事件里来了呢。

“这把剑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仙剑,上一个使用他的人是我的祖先,而他的上上一任就是还在没有成神的仙帝王,仙帝在升仙之前将这把剑赠送给了我的祖先,奈何这把剑威力过于强大,自从我的祖先过世之后,这个时间竟无人能够驾驭它,即便如此,很多人对这把剑还是趋之若鹜,而我家族的使命就是守护这把祖先的剑。”

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她咳嗽了几声,喜鹊心疼的喂了她一口温热的白开水,然后她这才继续说下去;“虽然窥视这把剑的人很多,但是大多数想要得到他的人因为无法找到这把剑的踪影,所以也都只是暗中潜伏,没有什么动作,五年前,魔门为了这把剑,威胁要灭我满门,我和我夫君带着孩子出门游玩,所以当天才有幸躲过那一劫,没有得手的那些恶棍,自然也不肯罢休,一路追杀我们,我的夫君和我都受了重伤,逃到这里才勉强暂时躲过一劫。”

公子云奕再听到魔门的时候,顿时睁大眼睛,捏紧拳头,柯朔明显感觉到了他的情绪在剧烈起伏,一切均是因为魔门两个字,难道,魔门和他家族吧被灭之事有关?这么一说,这个女孩和他的身世实在是太像了,毕竟满门被灭这种事情,还是挺少见的。

她顿了一下,便将那把剑召回自己的手中,抱着那把剑爱惜的抚摸着,像是在道别一样;“我的丈夫来到这里很快就去了,而我也深深的知道,自己肯定是没有多少时间了,我原本想,带着我的女儿和这把剑一起到地狱去见我的丈夫又何妨?但是……哪会有父母会狠心的想要杀死自己的孩子啊,我的女儿,还没有感受到这个世界有多么美好,我怎么舍得让她和我一起去死啊。”她说完之后,泪水已经湿了满面。

喜鹊跪在她母亲的床前,低声的抽泣着,泪水啪嗒啪嗒的流淌;“母亲……母亲,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只要母亲能留住母亲,我什么都愿意做,就算卖身去做牛做马也无所谓,所以母亲您千万不要放弃好不好。”

妇人摸着自己的女儿“傻孩子,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我之间的缘分也到此为止了,以后你会如何,全看你自己了。”

说完他将视线转向公子云奕;“我也勉强能算是修道中人了,道友,就容我称呼你一声道友吧,今日我将这把剑赠送于你,但求你保护我女儿,让他在这个时间有一席之地可以安静的生存下去,我便死而无憾了。”

公子云奕摇头拒绝了;“我既然承诺了我会帮助您女儿,那么我肯定会做到,这把剑是你的传家宝物,要给也应该是给你女儿,我怎么能收呢。”

那个女子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却突然头一歪,就这么死了,死的非常突然,突然得周围站着的三个人都来不及反应,她就这么安详的闭上了眼睛,怀里还抱着那把剑,身上残留的体温证明她刚才还活着,但是她已经死了。

当喜鹊真正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她彻底的哭了出来,不在压抑她的痛苦,不在掩藏她的悲伤,绝望的抱着她的母亲,放肆的大声的哭着,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从此就消失了,现在只徒留一具驱壳,让世人留恋她生前的样子,但是那个人已经没有了。

柯朔吐出一口浊气,然后上前安抚性的摸了摸公子云奕的背部;“逝者已逝,节哀顺变,这一切都不怪你,你无须自责。”

公子云奕伸出双手死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眶,柯朔猜想,他大概是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和家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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