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我会做好的。”秦逸挺胸。沈青简直要晕倒了。
“没问题我们就写契纸,免得你赖账。”安子齐一锤定音。
“主子……”沈青看不下去了,这是闹着玩儿的吗?主子要卖身给别人,老主子会不会气得从祖坟里跳出来啊!“主子,你三思啊!”沈青惨叫。
“我已经决定了,沈青,你带着暗一和暗二回去,让暗五代替我,那边的事我相信你能处理好的,反正就是那个样了。”秦逸兴冲冲道。暗五是个易容高手,可以做他的替身镇守府宅,反正他在那边也是“体弱多病”,不出门,不访友,正好如了那些人的愿。
“主子!”沈青抱头,主子一时兴起,他们手下很为难啊!
“我已经决定了。”秦逸很坚决,他真的是不想待在那边,一直以假面具示人,在那边,他都快忘记了他真正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了。
知道主子做了决定就不会改变,沈青只好退一步,“至少要留下暗一和暗二保护您啊。”
“暗一和暗二去保护暗五,要是他们留在这里,那岂不是就说明府里的人是假的吗?”
“这……这……”沈青简直要哭了,主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理智了啊?莫非是因为见着了那两位,被触动了,自己也想来一回吗?沈青想起那日主子送走那两位后,在窗户边上坐了一整晚。
“好吧!”沈青认命,既然主子想要这么做,让他开开心也很好,在那边的时候,主子只有笑容,只是那笑容从不到达眼底,只有见着小主子时才会有些人气。但是在这里,这安五郎看起来不着调,却是唯一一个能让主子变脸的人,主子好久没有这么有鲜活气儿了,沈青希望安五郎能给主子带来些温情,毕竟主子一直一个人太可怜了。
安子齐一直瞧着这二人,搞不懂沈青变来变去的脸色,只是最后沈青对他露出一个长辈见着晚辈似的欣慰的笑容,简直让安子齐头皮发麻,沈青到底想到什么了啊?安子齐有点后悔说了那些话了,就该让秦逸直接滚蛋的,他应该不会引狼入室吧?不知道为什么,安子齐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子齐?子齐!不是要写契纸吗?”秦逸在安子齐面前挥手。沈青带着暗一暗二走了,现在他面前只有秦逸,连安子敏和安子琴什么时候也走了都不知道。
“哦!我走神了。”安子齐揉揉脖子,“你真要写?”安子齐忍不住再问一遍,秦逸该不是伤了一回,就傻了吧?
“嗯!”秦逸更加果断,直接提起安子齐用过的毛笔,在安子齐练习写字儿的册子上翻了一页新的,刷刷刷就写了一大片。
安子齐面无表情的看,秦逸写的字儿和他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安子齐写的那个就在地下!
秦逸写好了,把那一页纸撕下来,吹干墨迹,递给安子齐,“你看这样行吗?”
安子齐就接过来看,他虽然不是很会写繁体字,至少还是能认出一些的,和舒河学习了这么久,也不是白学的。
“今秦逸卖身于安家五郎安子齐,此后只专属于安子齐一人,”安子齐看了秦逸一眼,接着念,“任打,任骂,任差遣,望君珍之,惜之,怜之,疼之,爱之,”安子齐越往后念声音越大,眼睛也越睁越大,最后鼓成了两个铜铃。
“你这是写的什么玩意儿啊?”安子齐怒,一把把纸扔给秦逸,“这是卖身契吗?耍着我好玩儿吗?”安子齐觉得秦逸就是在耍他,任打任骂,还要疼之爱之,这不是有病吗?他是买祖宗还是买苦力啊?
秦逸手忙脚乱接住契纸,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来,安子齐被笑得头皮发麻,“这不是为了保证我的人声安全吗?要是你可劲儿的使唤我,把我累死了可怎么办?所以才要珍之惜之嘛?”
安子齐皱眉,“我像是那种磋磨苦力的人吗?”
“当然不是,”秦逸连连摆手,“只是一个保障而已,又没有说你一定会做什么。就这样吧,我可不是就卖身给你了吗?”
安子齐皱着脸看着那张奇怪的“卖身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又说不出来到底什么地方不对,迷迷糊糊被秦逸拖着在上面签字画押,秦逸也签好字,画好押,然后把纸往安子齐怀里一塞,“好了,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绝对听话的苦力。”
安子齐捧着纸,本来还在想哪里不对,被秦逸一句听话的苦力给转移了思绪,想了想,是啊,听话就好,本来他也打算秋收之前买几个人回来伺候的,这下白得一个,也算节约了一笔银子,安子齐就把刚刚的不对劲抛在了脑后,喜滋滋把契纸收好。
要是沈青还在,绝对叹一句,主子!你又笑着脸坑人!
“好了,从今天开的你就不能吃白饭了,先去把牛棚打扫了,牛粪堆到后园子的粪肥坑里去。”安子齐直接指挥任务了。
秦逸本来还在沾沾自喜,一听到这个脸就皱成了苦瓜,眼巴巴看着安子齐,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安子齐,希望他改变主意。要是安子齐是个闺中小女儿,早被秦逸迷的晕头转向了,哪里还会支使这样的美人去干那扫大粪的活儿?可是,偏偏这个人是安子齐。安子齐上辈子见多了美人,男的女的,先天的,后天的,早就审美疲劳了,比蒋思雅漂亮的多了去了,他还不是没有动过心,所以啊,秦逸的美男计对安子齐一点作用也没有。
“怎么?你有意见吗?”安子齐挑眉。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