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工具不是?所以抱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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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高的尘埃时隔许久方才散去,视野变得清晰之后,我抿紧嘴角,把手上最后一块混凝土块丢上去,随后转身。
非常简陋完全由断垣残墙盖出来的圆包…实在不怎么样。
不过好在聊胜于无。
既然接下来不知要呆多久,我总不能和那什么一起在露天吧?
所以说,白虎西家真真不是东西。
啧了声,我从埋葬亡者的角落返身折回,积极地开始为自己有个休息地方努力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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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直到暮色/降临。
这处庭院损毁的七七八八,废墟里到底叫我花时间整理出一块可以安歇的地方,半堵摇摇欲坠墙壁幸存下来的角落,既可以稍微避开外边窥视,又可以休息。
扔开碎石瓦砾,位于一楼的厅清出原木地板,捡几件家具摆放,接着我就躺在长沙发上,闭起眼睛决定和它天长地久长相厮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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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之后,索性破罐子破摔的日子反而悠哉。
围墙外的存在感始终没有撤离,二十四小时更迭人员毫无间断监视,除了原先的隐蔽点,随着我几天几夜躺沙发上不动弹,西家的警戒线跟着拉长延伸,沿着结界形成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局面。
不过有那道透明壁障挡着,那些人倒是没有太过风声鹤唳。
也是他们奇怪的反应,叫我察觉到微妙的地方。
开始两天,西家似乎集中力量准备攻击,包围圈已经形成最后竟然半途而废————他们同样被圆型透明壁障拦截在外,并且束手无策。
被吵醒了脾气不好,正打算等人进来好好教训一顿的我实在不知作何感想。
看西家那些用尽方法却铩羽而归的人,诧异之后多少有些恍悟。
对于此处的结界。
我想,设下它的应该是…京乐春水吧?
将我囚禁在院落当中,同时也叫西家来人不得而入,只是不知道他所谓‘保护’,究竟针对哪一方,西家,还是我?
西园寺忍出现过几次,许是嗯?和我想到差不多的地方去,那位白虎的叔父眉宇间神色森然,周身萦绕的气息一次比一次阴暗。
可惜,谁也做不到什么。
京乐春水的结界,白虎西园寺彬出手过一回,见动摇不得就离开。
而我懒得动,毕竟这局势对我不算坏。
所以啊~至少目前为止,迫不得已的西家和我还是保持着相安无事状态。
当然,粉饰太平的缓和不可能一直维持,但是这种平衡必须等那位护庭十三番八番队队长愿意出现,才有机会打破。
他不来的话…我想,那个男人不会就此消失。
相信他是观望,目的多半是…希望我改主意,接受他提议的‘得到苍龙头骨’,到现在,不可否认我有些儿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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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事事的第六天。
万籁寂静的深夜,不知从哪飘来隐约丝竹之音。
我睁开眼睛,直直盯着毫无遮蔽的上方,天穹高挂银轮,月光太过明亮压得星子黯然失色,琉璃的天空如同一块巨大宝石。
半晌,耳边飘忽的乐声渐渐由远而近,夹着几丝模糊不清的笑语,仿佛是宴会,衬着满目疮痍的院落显得格外讽刺些。
慢慢坐起身,环顾周遭一圈,我的视线停在某个位置,不足两米距离,正对着沙发方向,象风吹过湖面空间荡开微微震动。
日式纸门幻觉一般出现,悄无声息开启。
仲夏的月色明亮如水,门扉彼端那个男人缓步而行,神情闲适如同春日里漫步花荫,指尖勾了钝圆瓷壶居然还有雅兴不时驻足浅酌。
在我冷眼瞪视下,消失六天又一次出现的男人身影自门扉彼端脱离,步伐慢慢悠悠去留随意,明明是隔岸观火算准时机出现,非要摆出一副酒后闲逛巧遇的姿态。
走到近前,倾身俯低些,他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子,笑眯眯的开口,“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低沉沙哑声线,音调是懒洋洋的醇厚。
我阴森森的接下去附庸风雅,“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话音落下,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怔了怔,随即移开凑到嘴边的酒瓶,眨了眨眼睛,隔了会才想起什么一般笑了笑,“果然是知己呢~”
微卷棕发没有象那天束起而是披散开,他没了拘束,也没了假相的轻佻,暗夜月光更将他眼底的锐利减弱许多,乍一看居然有几分温柔。
“那天一直想问,能有荣幸知道小姐的名字吗?”
“听那孩子喊你妈妈,你是西园寺苍?”
啊呸!我哪里像?瞪了一眼过去,结果他也不知误会什么,迟疑的看着我,象是想了想又说道,“或者你更喜欢别人称呼你桐生苍子?”
噎了一会儿,为了避免这位队长先生继续给我换名字,没好气的撇了撇嘴角,我回答了他的问题,“安娜,我的名字。”
“安娜…”他低声重复一遍,眼帘垂低了不知想什么,片刻后复又抬起,笑意一层层从眼睛里漫出来,“我原本不相信传说…”
“什么传说?”我挑了挑眉梢,对于这忽然不知所谓的话题,个人表示满头雾水。
“苍龙是最美丽的鬼,能迷惑猎物心甘情愿成为她的食物。”说着仰头一鼓作气喝干酒壶里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