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的话把自个上下打量一番,七俭也不由得笑笑:“是是,这都开春了,是该换了。这阵忙,忙忘了。”“那二喜是干嘛的。”红儿由衷的觉得那二喜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她忙我们这些人的吃一天都够忙,不怪她。来,屋里坐。”七俭替二喜挡了一道,把两人迎进屋里,刚要倒茶,红儿把茶壶接了过去:“怎好让小七爷动手,我来。”
红儿倒好茶就说去厨房帮二喜了,七俭看她脸带笑意的离开,也莫名的开心:“红儿和二喜倒挺好。”花娘看她一眼不应这话,把拿来的包裹打开递给七俭:“看看是否喜欢。”接过衣服,七俭瞬间想到了陈季安,只是一瞬,又回过神来,轻手在衣服上抚了两下,点头:“必然喜欢,只是花娘不必为我……”“你嫌弃?”一句话,断了她的推诿,当下收好:“这就换上!”
说做就做,当下进到房里把那身棉布袄换下,这身竹青色的衣服真如人也换了个季。花娘见她出来,目光一时挪不开的盯着看,七俭以为哪里没穿好,上下看了一遍,不明所以。花娘这才把目光挪开,招呼她过去坐。
路过的伙计都说小七爷这身衣裳真好看,七俭也不跟他们闹,只是让他们仔细着手上的活计,有板有眼的模样让花娘莫名笑出声来,她疑惑一声:“何事发笑?”“没事。听说金爷快回了,那你也能轻松点了。”花娘见她好看的指尖上有几道轻微划痕,刚想捏住瞧仔细,可路过的伙计一往这边瞧,她又明白过来不能这样。
“等金爷回来,我就去找我爹,先去余府问问。”自两人相知,七俭便把身世和盘托出,花娘自从知道她身世,也在尽心尽力从来往客人那里打听银矿的事,但也收效甚微。听她说余府,花娘嗯了一声:“要去尽早,花月郡主与余家公子的婚事就在这三月末尾,到时乱成一团,也难有人答你的话。”
七俭也认同这说话,一听这话,她忽的对那花月郡主有了兴趣,喝了口茶,想了一会才问:“那花月郡主是怎么样的人?”花娘不明她为何这么问,也思索了一会才答:“天潢贵胄,沐王府国公爷最大,她是第二。听闻脾性极古怪,颜姿国色。我所知仅此而,怎么,守信对她好奇?”
“一时好奇。那余家公子又是怎样的人?”七俭睁着眼倒真一副好奇的模样。“余家公子常年不在滇地,听闻他家四处都有商号,他也常年在这些商号行走,不知人品怎样,更不知长相如何。”花娘答完,二喜也喊开饭了。七俭想也未想,起身执起花娘的手一起走。
她是未曾发觉,倒是花娘无意间回头,看到后边的伙计都在闷笑,那笑看不出恶意,但也让她好不自在了一会。她无所谓,只是怕人在背后说七俭的闲话,这人护她已太多,她无以为报。
伙计们吃完饭出去闲逛的闲逛,不闲逛的躲哪说说话,院子里一下安静下来。晚间还是凉意,七俭把花娘拉进房里,烧旺炭火说话。两人聊了会日前两王相争的局势,都叹了一声,沉默良久,七俭起身来回走了两道:“看这势头,皇帝是斗不过燕王,当年先皇把战将斩杀殆尽,如今可让他孙儿吃尽苦果了。这仗一直打着,跑商的也得不到好日子,如若燕王坐位,也不知道这世道是会好还是会更坏,我就期着这沐王府镇着的滇中不乱才好啊。”
她边说花娘边给她宽衣,次数一多,默契已有,她便不再推辞了。两人洗漱完毕上床又说了会话,要睡时,花娘忽的从背后抱住七俭:“世道再乱,守信你与我别分开就好。”七俭僵了一会,郑重嗯一声:“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