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翠没有料到,这云峰山的龚老太拿的是这样一张王牌。可她何以对此事一无知晓?看那样,教主对她也是甚有防范。至此,她也晓得了,教主何以非要与云峰山联谊。“敢问葛大侠,这龚老太何以能解空前教机关之秘?”
“回夫人,因为云峰山和空前教的建造乃是出自一人之手,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龚老太的丈夫,原卧云洞洞主,属下想,机关虽不能如出一辙,但必会是大同小异。”
“那……教主何以没有在他建完之后杀了他?”
“杀了他?却杀不了云峰山的一干众人。这也是原卧云洞洞主的聪明之处,既可保他不死,两派之间还能互相牵制。这也就是说,龚老洞主虽为隐士,却能一呼百应,引领江湖。而空前教的断脉奇毒一般只能在总舵秘用,无法施展到云峰山,故,属下认为,天下三分难以估量。”
“那葛大侠何以投到空前教?而非其他两者?”
“回夫人,葛某一俗人,只想保住性命。义者,虽然生生不息,但却朝不保夕;而云峰山,现遁于世外,也没有什么事儿需要假手他人;空前教则不同,想成就王者之霸业,必要借助多人的力量。”
“听君一席话,本夫人茅塞顿开。”他回头看了一眼黑衣使者,使者意会地走至近前,甚是敬重地道:“敢问葛大侠,这空前教也是复杂多变,您何以对夫人更献忠诚?”
“回使者,因夫人不但能以诚待人,更是一个怜才爱才之人,葛某不才,但葛某自认为,给夫人鞍前马后还尚可。”
葛锦飞的话刚落,一名黑衣使女走进,“夫人……”她看了一眼葛锦飞欲言又止。葛锦飞见此,双拳一抱,“夫人,葛某先行告退。”应天翠见此,不由得笑道:“葛大侠,请留步,自从葛大侠兄弟四人救了玉儿之后,本夫人便甚为感激,更是将此事详加地报禀给教主,如今,葛大侠不弃,自是一家人。”她抬头示意使女但说无妨。
“夫人,奴婢得息,少教主让洛阳等分堂散布云小贼被非僧道人抓入空前教,意在让一支箫、于庭壁等自投罗网。”
“此等谣言谁会相信?”黑衣使者不屑地道:“谁不晓得云小贼丧命失魂林。”
“那倒未必,”应天翠若有所思地道:“毕竟,云小贼只是陷于失魂林,没有人看到她死于失魂林。那一支箫爱云小贼可以自残,还会惜命?纵算是假的,他也会闯一闯。看那样,这韩飞宇又会把一支箫从洛阳古庙中给逼出来。他们俩倒还真是一对克星。也好,这一支箫如果能如此的亡命于空前教,也算是一大幸事。葛大侠,以你之见呢?”
“夫人之见便是属下之见,夫人若是想让他有去无回,自是需仰仗一人,耶律峰主,这样抓捕了一支箫,夫人也是功不可没。夫人若是想让他活着离开,容属下想想。”
一语提醒了应天翠,对呀,她怎么把这个耶律马哈给忘了,这个人如果再能归顺她,她赢韩飞宇岂不是又多了一份把握,“好,葛大侠,你先暂且回去休息。”
“属下告退!”
葛锦飞离开后,黑衣使者不由得进言道:“夫人,我看这个葛锦飞沉稳内敛,胸有韬略,倘若他能真心效命夫人,堪称大用之才。”
“不错,此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而本夫人这儿恰好缺此人才,他能将天下武林形势分析得丝丝入扣,自是对空前教的变化风云也了然于胸。看那样,他是有意提醒本夫人,尽快拉笼耶律马哈。”想想耶律马哈也的确是能使空前教倾斜的人物。
葛锦飞回到下榻处,一时间心急如焚,听应天翠之言,奇子峰将面临一场灾难,这恐与苗庄主有关。否则,她不会说无头难以成大义。可是,如何将信息带出去呢?让奇子峰小心防范。
“大哥,”老二关琼见大哥从应天翠那儿回来后面色凝重,不由得疑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二弟,我总感觉,这西域独脚兽酝酿一个惊天的阴谋,恐是要对凤凰庄下手,虽然我猜不出他到底想如何做?但恐是防不胜防。我希望尽快让洪老庄主知道此息,但却束手无策。”
“大哥,我们刚入住空前教,慢说出入有限制,就是在总舵的行动也是被多方监视,除非,我们能得到应天翠的信任,有她的令牌。”
“没时间了,我必须马上离开空前教。你不觉得总舵也在暗中调兵遣将吗?我就权且请命,查访那些紫衣女是何来头?她们和一支箫是什么关系?以至于竟然去五台山找他。”葛锦飞主意笃定,强命自己沉下心平静一会儿,这应天翠亦是一个生性多疑之人,他们兄弟四人在虎口内不但要慎言慎行,还要把握好尺度和分寸,过和不及都难以立足,更不用说,还要取得信任。
“大哥,”两蛟双龙中的老四陆龙推门走进,“夫人差人来请。”
葛锦飞没有料到,应天翠这么快便差人来请他,看那样,她在耶律马哈那儿受挫了,如此,他倒是又前进了一步。
此刻的应天翠用追悔莫及来形容也不足为过。她怎么没有尽早地起用葛锦飞?如今耶律马哈不但归顺了韩飞宇,还已经筹谋好了抓捕一支箫的计策。这不是一支箫的死活问题,而是人心所向的问题,更重要的是,耶律马哈他掌握着空前教的南大门,手中握有重兵强将,某种程度上说,他要比空前教分教的教主更深得教主的倚重。
“属下葛锦飞拜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