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被救女子惊喜地唤着。因为三位侠士见面后便说起了空前教的滔天孽行,她听得不但胆颤心惊,更是后怕,幸亏妹妹被荣大侠所救,否则,她真不敢想像,妹妹若是被那个张汉天送到魔教会受什么样的折磨?她感激地走至荣兴的面前,大礼拜谢道:“荣大侠,多谢您救了家妹,小女子做牛做马难报万一,家父为了救小妹而被恶人打死,倘若小妹有个一差二错,小女子也不会生还在世。”荣兴急急将她扶起,“阮姑娘且莫如此,幸喜你也安然无恙。”
“姐姐,姐姐。”妹妹跑至近前,虽见此地除了荣大哥还有另外两个人,但还是难掩心中的兴奋之情,欢快地抓住姐姐的手道:“我一直担心姐姐,所以就央求赵大哥带我来找你们。”至此,几位“大侠”才相互引见,也才晓得,阮氏姐妹二人原是张府台的远方亲戚,可他为了向韩子叶表忠诚,竟然对她们下了黑手,抢走了姐妹俩不算,还打死了老父。因为小妹容貌娇好,娇蛮可爱,定为送给韩子叶的重礼,而姐姐则充了张府台随行的婢女。纵然张氏父子已先后毙命,三位侠士还是听得怒不可遏。
“荣师兄,刚才我在找您和阮姑娘的时候,在一个峰口发现了几个可疑的死者。”天罡教赵姓弟子禀道。
“可疑的死者?”三位侠士大惊,“可晓得是什么人?被谁所害?”
“他们着的是空前教分堂弟子的服饰,看情形像是自绝身亡。”
“自绝身亡?”这倒是令三人极为的震惊,该不是空前教又耍什么阴谋?“看看去。”一行人翻过两道岭,在一个峭峰口果然看见了几具死式怪异的尸体,什么姿势都有,或坐,或立,或卧……不可思议的是,他们不论手中有何物什,都反刺向自己的要害,徒手无物的,却是利指穿向自己的死穴。几人看得面面相觑,一片茫然,不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这五人几乎同时自毙,”华仁察看几人的面色、伤势后,有些凝重地道。
“华兄,您能晓得他们死有多长时间?”荣兴疑惑地问。
“应该不足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荣兴一惊,“这么说,我等弟兄在山上时,山的另一端发生如此惨祸,而我等一无知晓,既没听到打斗声,也没有听到厮杀声,这简直令人不敢相信。”
“两位兄长,这几个人应该是被人用药物所控,自愿而死,你们看,他们的面目表情没有一个是痛苦的。”罗光敏说着,但又万分的不解,“可谁控制了他们?他们可是空前教的人,没听说,空前教的仇人中有这么一位施毒高手。莫不是他?”罗光敏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拄着双拐的老前辈。时才他不但出现过,还好像与空前教有仇,可是,老前辈面目慈祥,不像是会用此种杀法夺人性命的人。华仁也好像想到了突然出现的这位老前辈,“快,我们分散找一下,看有没有可寻的疑情。”自天罡教和碧血洞遇难以来,两派的弟子便分散隐蔽,多以指定的客栈作为寄居和联络的地点。近日他和荣兄,还有七名教中弟子一直“驻防”在通往空前教的两个要道,也就是因为如此,才发现了张府台的随行人可疑,近而救了阮姑娘。可是,这位手拄双拐的老者,不但一露面便与空前教有纠葛,他的内家真功高得有些惊人,却是从未听师傅提起过,江湖上有这么一位老前辈。
“华兄,罗少侠——”罗光敏正在不放过任何一处“可疑”的地方追寻,忽闻荣兄疾呼,几个起落,人已在数丈开外,只是他万没有想到,当他一身飘落时,眼目所及的却是一些残肢败体,死式之惨令人怵目惊心。
华仁察看死者后,直惊得面色骤变,“这几个人是在一个时辰前遇难。”
“一个时辰?是谁杀人于无声无息?”罗光敏惊愕地说着,环首望向四周。忽闻一阵微弱的低鸣从一石岩处传了出来,“罗、罗……大哥!”紧接着岩石缝隙中伸出一只沾满鲜血的纤纤细手。罗光敏耳闻声音,眼见柔荑,不由得凄呼一声,“霜妹!”人已及至近前,他万万没有料到石岩处,女扮男妆的娄寒霜会在此处,而且身负重伤。
“罗、罗大哥,快、快去救玉儿!”娄寒霜说着一只手无力地举起随后又落下,晕厥过去。
“霜妹,”罗光敏暗吼一声,合身抱起,打眼寻望了一下,这才看见不远处被剑刺伤的玉儿,可奇怪的事,玉儿的剑也是她自己刺进去的,她的一只右手不但没有离开剑柄,而且还有再穿入的倾向。一时间罗光敏直惊得目瞪口呆,疑团难解,只好封住二女的穴道,而后将娄寒霜轻轻地放下,靠在一石崖上。众人相继围了过来,。
“罗少侠万万不可以内功给娄姑娘疗伤!”一言将落,银万里由远及近地奔来,看他面色灰暗,似是受伤了。罗光敏满目愕然,“银大侠,这又为何?霜妹和玉儿身负重伤,再不施救恐性命不保!”华仁和荣兴也是大惑不解,见礼后不由得问道:“银大侠,莫不是娄姑娘她们中了毒?”银万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也不能说是毒,但却是比毒更为可怕,娄姑娘她们中了应天花的摄魂**。”
“摄魂**?”几人直惊得满目惊愕,“银大侠是说,这些人都是中了应天花的摄魂**?”
“不错,他们是被应天花的摄魂**迷乱了心智,才会自取性命,银某恐这种摄魂**与断脉散相通,与功相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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