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握着拳头一脸崇拜:“唔,小追追。你这速度实在不错嘞。”
树要皮,人要脸。
情人面前怎可丢了面子?
等着进了房间,两人又开始折腾。
“你睡床上,我打地铺!”乌追抱了枕头就倒在桌上。
言笑牵了牵他的衣袖,哀求道:“我们不是一直睡在一起的么,你怎么先自己睡上了。”
乌追抱着臂无动于衷。
“小追追,你就是太能多想了。”言笑跳上桌子,也顺着一个边角躺下,含糊不清道:“虽然我很想自己是个女人,但毕竟不是女人嘞。所以我们即便睡在一起,也不会像女人们那么麻烦,肚子会大起来,娃娃也有了。”
一双手覆过来,他面色沉沉:“那么想和我睡桌子,直说就是了。”
气息平稳,显然已经睡熟。
可怜,人家那么小的桌子?
不过,这两人的轻功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啧啧。
伍清风的书房静悄悄的,练小萝卜一大早就命人将乌追,言笑和四姑娘唤到了跟前。
一具身着伍清风衣裳的尸体。
面目尽毁。
搁放已久的尸体自然有些恶臭。
言笑拎着衣袖扇了扇,退到老远。拍了拍坐在看椅上的练小萝卜,附耳小声道:“小萝卜,你也忒可恨了。一刀抹了别人的脖子也就罢了,何苦要让别人还赔上一张脸。”
练小萝卜听罢,脸垂了垂。神色怔怔道:“言老弟啊,你这话倒是挺合四姑娘的口味。”说着斜眼瞟了瞟跪在尸首的妖艳女人。
“她?”言笑嘴一翘,不乐道,“小萝卜,你的眼神劲儿也忒差了些。我端端一个俏美男,怎能同那不讲道理胡言乱语的紫青蜓相较?”
练小萝卜双眼一眯,意味深长地瞄了瞄:“咳咳,咳咳。看来言老弟和小四之间有些嫌细。老夫错过两位的好戏了。”故意摇了摇自己的小脑袋,叹了两口真真假假的气,“可惜啊可惜。”
“哼,真没想到小萝卜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这么欢喜别人的秘事?”言笑一哼,手中折扇扑哧打开。
玉树临风地扇了扇。
“哦,话说老夫确实想听听有关小辈的秘事。可事到如今也不曾了了这个心愿。若你喜欢,不若把你的秘事说出来?”练小萝卜啧啧舌,表情有些失望:“不过你既这般说,老夫这个念头打消了便是。”
说着起身窜到那尸体的身边,左看了看,右瞧了瞧。
“那个……师侄,你可发现什么了?”练青在背后低声道。
哪知一道鞭影斜剌剌地从头顶劈过来。
练小萝卜侧身一闪,马鞭重重地落地,掀起地面三层灰渍。
“练青,没想到你这么大年纪,竟然如此残忍,害死我师父不说,却叫他死得如此……如此……”泪衔在眼角,丝丝缕缕。看得厅中几人无不生出怜悯之情。
“练师叔,伍师叔临死之前可有留下什么东西?”乌追沉声站起来。
“师侄啊,师兄临死前虽没留下东西,可师叔倒是从师兄的身上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随手从袖里摸出一方荷包。
这荷包芙蓉为底,碧叶镶边儿。
正中央做功精致,其上绣着一只鸳鸯。
从古至今,鸳鸯出入都是成双成对。
可这荷包却单单只是一只鸳鸯。
书房的人聚拢过来,都瞅着细细思索。
除此以外,更令人感到诧异地,是那荷包上染上的血渍。
言笑瞅过来,拎起荷包,用鼻尖嗅了嗅花香,突然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太可笑了太可笑了。”手不住地拍着乌追的左肩,拍完以后又忍不住捧腹。
一个笑被这个貌美如花的男人捣鼓出如此花样,着实让人钦佩此人高超的表演力和想象力。
呵呵,遗憾,那不是个合格的笑星。
有书解释道,笑星这个玩意需要地是观者的微笑。
而不是自己糊里糊涂莫名其妙的笑容。
很显然,言笑的这个笑没有揣摩地好。
“你且正经点!”乌追忍不住打断他,“你到底嗅出了什么?”眉尖凝成一团。
言笑恢复理智,严肃道:“这里的香味不是旁的味儿。竟是稀罕的女儿香。”挤眉弄眼地蹭到四姑娘的身旁,“喂,没想到伍掌门倒是喜欢吃花酒。”
“臭男人,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割了你舌头。师父一生,清清白白的,焉能受你这小人的挑唆!”四姑娘冷冷的目光瞪过去。
言笑翘着嘴唇,不以为然:“你又不是你师父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他就没吃过花酒?”
“你!”
马鞭突然伸长,居于一旁的乌追连忙制止道:“好了,现在不是你们两个胡闹的时候!”
乌追若是说狠话,那必定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