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天绝门那老头儿利用主人的骨哨暗下毒手,主人又岂会糟他暗算!”火凤捏着手里的湿巾,咬牙切齿地看着白子画:“你们修道之人个个满口仁义,可是做出来的事又有多少是光明磊落的?你说杀人抵命天经地义,但是如果主人不出手,死的岂非就是他?仙人的命是命,难道我们魔的命就不是命吗?”
白子画闻言大惊:“你说少谷子利用骨哨偷袭杀阡陌?”
“当日主人本在闭关静养,突然听到骨哨声,以为是花千骨有难,不想却是天绝门那老头儿不知死活前来打扰。他自知不敌主人,竟在骨哨上施咒,主人心急花千骨安危,一时大意被咒术所困。”火凤说着,目光复杂地看向白子画:“当年主人闭关之时,我得你指点方才修成人形,得以继续守护主人,这份恩情火凤永不会忘,但是如果今日你敢伤害主人,火凤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也在所不惜。”
当年杀阡陌闭关之后,曾令六界闻风丧胆的七杀殿也一夕溃散,而失去主人的火凤却终日徘徊不肯离去,凤鸣之声犹如哀歌,让人痛惋。白子画被他一片赤诚之心感动,便指点他一些长留仙术,得此仙术相助,火凤功力一日千里突飞猛进,终得以脱胎换骨,修成人身。
火凤虽为魔道中人,亦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但是当年他决心追随主人之时亦在心中立誓一生守护永不相弃,所以如果白子画要对主人不利,他不惜一死也会护他周全。
“当年之事我从未放在心上,你亦无需太过记挂。”白子画望着锦榻上昏睡不醒的杀阡陌,淡淡道:“不论原因为何,杀人终究是错,不过眼下此事颇有蹊跷,这骨哨小骨一直随身携带,直到不久前她遭人袭击昏迷之后,这骨哨便一直下落不明。如今出现在少谷子手中,莫非当日偷袭小骨之人与天绝门有关?”
“花千骨被人袭击昏迷不醒?”
火凤话应刚落,只听锦榻上的杀阡陌闷哼了一声,火凤慌忙俯下身握住他的手轻声唤道:“主人,主人……”
可是非但不见杀阡陌转醒,反而见他秀眉紧蹙,血色尽褪,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想来是那咒术又发作了。
“让我看看。”
看到杀阡陌手臂上浮现的咒纹,白子画隐约察觉出其中有股不寻常的妖力,似乎是……
“你做什么!”
火凤见白子画将手伸向杀阡陌腰间,似乎打算将他衣服解开,火凤慌忙大喝了一声拦在前面:“不可对主人无礼!”
“这咒术非比寻常,恐不是仙家之法。”白子画目光平静如水地扫了火凤一眼,向后退了一步:“我无意冒犯。”
“主人不喜与生人亲近。”尤其还是他最最最厌恶之人。若是他醒来知道白子画碰过他,定会大发雷霆。
白子画点了点头,虽然心里觉得这杀阡陌着实乖僻,脸上却是一派镇定看不出任何异样。待火凤将杀阡陌的衣带解开,里面莹白如玉的身体渐渐显露出来。不怪杀阡陌会千般挑剔万般讲究,这如同上好的白玉精雕细琢而成的身体完美得连一丝瑕疵也无,就连那若隐若现的咒纹也丝毫无损于美感,反而让这身体更显出魅惑的风情。火凤的手无意间从杀阡陌的肌肤上抚过,那柔滑细腻的触感让他顿时感到热血止不住地上涌,一颗心狂跳不已。
“果然蹊跷。”
面对衣衫半展,颜美如画的杀阡陌,也就只有白子画这修了千年的‘冰山’才能够不为所动。他盯着杀阡陌身上浮现的咒纹仔细研究了片刻,这咒术看似出自仙家,但施咒之人又同时精通血契之术,也就是说对方为了困住杀阡陌,不惜以自己的性命做赌,唯有他的血才能化解这咒术。
此术乃是六界禁术,千百年来未曾有人使用过,如今天绝门掌门已经毙命,但咒术还未解开,可见下咒的另有他人。
会是谁如此算计杀阡陌?
白子画正疑惑之际,杀阡陌却正好慢慢清醒过来。他原本神智还恍惚着,但冷不防看到白子画俯在自己身前,而自己身上的衣物却又尽数解开,那样的姿势实在让人想不误会都难。
“白子画!你无耻!”
☆、祸起天绝 正邪联手
“白子画!你无耻!”
这话音一落,杀阡陌掌风便至。他有这种反应实在不是大惊小怪,从前他行走六界之时,也有些有眼无珠的登徒浪子色胆包天对他心怀不轨,遇多了这种事难免会敏感一些。所以甫一出手就是杀招,而白子画是何等修为之人,当年杀阡陌功力鼎盛之时尚且与他平分秋色,如今重伤在身又被咒术所困,这一掌打得绵软无力,毫无威胁可言,白子画轻轻一接便将他接住。杀阡陌正气力不济,险些一头栽进白子画怀中。他横行六界多年,可谓是猖狂惯了,何曾有过这样的狼狈,尤其还是在白子画的面前,他这明晃晃的让招无异于火上浇油,惹得杀阡陌肝火大动,愈发不肯罢休。
“主人!”火凤知道白子画不会趁人之危,但是杀阡陌杀性一起又岂会听劝。火凤怕他再伤到自己,无奈之下只好点了他的穴道。原本以杀阡陌的功力,除非白子画否则没有人能制得住他,可惜如今他一半功力被封又有伤在身,就连火凤点的穴道都挣脱不开。
“火凤!你想以下犯上!”
“火凤不敢,只是眼下主人伤势未愈,不宜动武,请主人以身体为重。”
火凤从未做出过违逆杀阡陌的事,这次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