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个机会,文忆轻轻碰了下文成手肘:“你还挺喜欢救人的啊!”看这话说的,什么个意思嘛,语气还不阴不阳。
文成翻了个白眼,搞得她愿意一样,不都是摊上事儿了吗?难道见死不救啊?不过,借此机会跟李老板打打交道也是不错的,至少酒的供应上多了点保障。
看与李知清他们拉下点距离,为了不失礼,文成往前赶了两步,就听见李知清在跟张掌柜做吩咐:“你去把小姐请来,说请到了她的救命恩人,让她过来敬上一杯谢酒!”
一听这话,不知怎的,文成像被人推了个趔趄,又落到了后面。
这话,文忆听了个分明,看文成“激动”成这样,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艳/福不浅嘛……”
☆、第七章 宴席
“你挖苦我作甚?”文成哭笑不得,这种事她真不爱掺和,应酬一事,最为累人……
“夷陵第一楼”果真名不虚传,此楼名唤“醉英楼”。文成打这门前不知走过多少回,艳羡自是必不可少,只是从未有机会进来过。
只见此楼,两楼相高,雕檐映日、画栋飞云,檐下垂挂流苏,彩楼欢门,你是人未入,即可感受到那华贵气势。
一进门,门前站着两个伙计,头戴方巾,身着紫衣,脚下丝鞋净袜,两人客气迎客。后,一人引着他们去了二楼雅间。此楼前面临街后面临水,各种风景尽收眼底。夏日近水,冬日近阳。文成一行,自是就阳面坐了下来。
甫一落座,菜品一道接一道,传喝如流,看样子,李知清一早便做过安排。待菜上来,文成才讶异的发现,醉英楼所有器皿皆为银质,各式菜品,不光光供人食用,还有赏心悦目之效。一样样、一道道,摆了满满一桌。
文成虽不是毫无见识之人,但她何曾舍得一掷几十两,只为吃顿饭。今日所见,除了震撼,也让她对高档酒楼做生意的门路有了初步了解。算他来对了地儿,这醉英楼,不止在夷陵县城,即便是整个冶州,那也是排的上名号的大酒楼。
觥筹交错间,李知清一再致谢,爱女之心可见一斑。文成对着他的致谢,是来者不拒,用文成的话说:这么个慈父,你总是不好拒绝的。
反观文忆,美食好像对她的吸引力大大减弱,就光看着文成一杯接一杯,自己却偶尔动筷。
文成有些纳闷,但也顾不得许多,因为,李知清为了感谢他,承诺以后只要文成来他店里进酒,费用一概减半,这天上掉馅饼的事,不得多喝两杯感谢下?!
两人七八杯酒下肚,便李伯父、文贤侄的称呼了起来,说酒能拉近的人关系,看来也是有一定可信之处。
“老爷,小姐来了!”张掌柜办事向来周到,这么一会儿,李家小姐便请到了。
话音刚落,房间门口便出现了个女子,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一处。只见她一袭浅粉长裙,珠光宝气,粉面桃花,身姿绰绰,也是个仪态万千的婀娜女子。除了一点美中不足:略微丰/满了些,比得上一个半的文忆。
李知清轻抚下须,点点头,唤女儿入座。
文忆一看这李小姐,当场并无任何失礼之举,除了嘴角扯了扯,眼睛眯了眯,倒是仪态万千的保持了风度。还起身敬了酒李老板、李家千金各一杯。
说来也奇怪,自打见了李家千金后,文忆的食欲突然好了起来,看什么都想吃,维持淑女的气质之余,菜,是一样没拉下。
“文大哥,幸得您上次搭救,这杯酒,我敬你!”外在上有些欠缺,但看得出家教很好,大方得体,豪气也是有的,这点跟她爹蛮像。
文成已然微醺,端酒杯的手微微颤抖,口齿也有些不清楚:“李小姐,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一点不推让,一饮而下。
“好!”李知清做的是酒生意,自己同样爱酒,碰到喝酒豪爽之人,更是欣赏:“文贤侄,我就喜欢你这性子,男子汉,大口喝酒,真性情!”说着,又拍了文成的肩一下。
“噗呲!”文忆一个没忍住:就她,还男子汉?笑完,发现自己的自控力因着文成又下降了一个层次,所幸声音不大,那几个人正谢来谢去,没工夫理她。
酒过三巡,李知清的双眼一片清明,不愧为酿酒世家,大约一直泡在酒香里,都不受浸染了。有话要说,又欲言又止:“贤侄啊,伯父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您说,您说!”文成虽是微醺,但还没到醉的程度,思维尚清晰,双手一拱,笑意盎然。
文忆看李知清这难以启齿的样子,心里暗笑道:“重头戏来了,感恩谢礼怕是此事的前头兵。也就文成这傻子,笑得跟朵花似的。就是此人,不知所为何事?”
“贤侄,你可曾婚配?”李知清回头望了眼自己闺女,问得小心翼翼。
看到两人互动,再结合这句问话,文忆心思一下就转过来了:感情是这李小姐看上了文成,李知清爱女心切,这是帮女儿相亲、牵线来了!
要说凭李家家世,怎会看上文成?!李家闺女,不说配个达官贵人家的公子,至少也是门当户对的大富大贵之家。固然,文家小子看起来一表人才,也有进取心,但毕竟只是个小酒馆的小老板。
那要问为何李知清能同意?除了女儿的死缠烂打,李知清还有一个思量:家产留给小君,若真是嫁了个大户人家,男方入赘那是万万不可能。自己辛苦一辈子,到头来落个后继无人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