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睡醒,许是因为看到自己的师父竟然会出现在自己的床上而感到十分惊讶,他怔怔地看着头顶上方的人,任由对方捧起他的面颊,从对方宽大的袖子里透出缕缕淡香来,柔顺的墨发垂散下来,顺着他的面颊滑落下去,带起一丝痒意,让他忍不住想要捉住这缕调皮的发丝,似乎就连发间都带着一丝熟悉的香气,熏得他的大脑运作迟钝起来,盯着近在咫尺的漂亮容颜一瞬不瞬地看着,彷如痴迷。

☆、第十四章:为什么会接二连三地发呆?

“小容。”

柔声的呼唤再度传入耳中才将怔怔出神的沈则容唤醒回来,他猛地一惊,忙松开手中抓着的一络林仪风的发丝,忙垂下了头掩住眼底的一丝羞恼,仿佛在为自己竟然会看一个男人看呆了而气恼,又仿佛在质疑林仪风对他施了什么邪术,自己为什么会接二连三地走神?

他压下心底的情绪,用着疑惑的口吻出声道:“师父为何会在这里?”

原来小家伙不记得夜里做噩梦哭闹的事了,林仪风见他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闪动着浓浓的疑惑之色,似乎很惊讶自己竟然会出现在他床上,和他睡在一起,一向平静老成的脸上难得会出现这种生动活泼的表情,林仪风不禁笑了一笑道:“你昨晚上做了噩梦,师父担心你就和你睡在了一块。”

经林仪风这么一提,沈则容隐隐约约似记起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惊色道:“那,徒儿有没有说过什么梦话惊扰到师父?”

林仪风摇摇头,小家伙不记得了才好,没必要为一个梦而自寻烦恼。

沈则容是怕在睡梦中泄露自己的秘密,看到林仪风笑眯眯的样子,总觉得自己或许说过什么,只是他师父不说,他也不好继续追问,连忙躬身说道:“徒儿该死,夜间惊扰到师父修炼了。”

林仪风见他那毕恭毕敬的样子,虽然客气却也疏远,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孩子,明明夜里还那么地依赖自己,一觉醒来,又像一只多疑的小兽一样戒备起来。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伸手摸了摸那颗看似惶恐的小脑袋以作安抚,说道:“既然醒了就起来穿衣服吧,别冻着了。”说罢率先从床上起来。

林仪风夜间和衣而睡也不觉得冷,只是头发和衣衫都显得有些凌乱,显出一点沈则容不曾见过的慵懒味道,毕竟平日里对方出现在他面前时总是衣衫整齐,一丝不苟。

“徒儿来伺候师父梳洗。”沈则容见其起身,忙出声道。

“小傻瓜,师父从来不需要别人伺候。”

下一刻从被子里钻出来的小家伙已经被林仪风用手拦住,拎进了被子里。林仪风自诩为现代人,向来不习惯叫人服侍,他养这个小不点也是当徒弟用的,可不会像原著中的王金禄一样把他当童工使唤。

而且像他这样的修为,是既不用吃饭也不用睡觉,身体全靠天地间的灵气来维持,既不需要别人给他洗衣做饭,也不需要别人给他铺床叠被,就连潘良他都很少使唤,不过让他跑跑腿打听消息罢了。因此整个半云居只有师徒俩住着,没有闲杂人等打扰倒也清净,也就不会暴露身份了。

不过就在把小家伙拎进被子的时候,有一样事物从他脖子上滑落下来,掉在林仪风的袖子上,沈则容蓦地一震,乌黑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下意识地就要伸手去捡,然而伸出去的小手却停在了半空。因为对面的林仪风已经先他一步将落在他袖子上的玉佩捡了起来。

淡青色的玉石衬着他白皙袖长的手指煞是好看,可沈则容的心却紧紧地悬了起来,玉钩本身不会有灵气溢散,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但不代表落到别人手上,别人不会用灵识刻意查看。

“原来是绳子断了。”

“是。”沈则容装作平静的样子,低低应道。那块玉佩自他出生后就一直跟着他,一晃十年又过去了,当初簇新的红绳也变得黯淡陈旧,就如往昔的记忆转瞬变得苍白。

“那……就这样吧。”

林仪风略一思索,忽然伸手扯下束发的发带,这条发带是他在王金禄的小金库里找到的一件较为珍贵的物品,乃是用珍稀灵虫九翅天蚕所吐的天蚕丝织成的丝带,暗红色的丝织物上刺有精致繁复的云雷纹,坚韧异常,刀剑水火不能损。如今小家伙玉佩上的红绳断了,用这条发带代替正合适。

只见暗红色的发带在他的指尖转瞬化作一条细长的红绳,他将其穿在玉钩上,俯下身重新系回沈则容的脖子上,说道:“这样就不会再断了。”

林仪风的举动完全出乎沈则容的意料,他怔怔地看着对方靠近自己,亲手替自己系上玉佩,莫名地涌起一抹复杂的情绪,似喜似惊,又带着一丝茫然无措。没了发带的束缚,乌发如瀑般披散下来,当对方靠近他时,如丝缎般从他指间滑过,那份柔顺微凉的触感让他心头忍不住一颤,忍不住轻轻一握,便揪住了一小络。但下一息,发丝便从他虚握的手心滑出,因为那发丝的主人已经从他身边离开了。

听到房门开启合拢的声音,那个原本令他紧张的人已经离开了,尽管房中并不冷,可沈则容却仿佛觉得那人的离开带走了自己身边的热度,就连那丝熟悉的香气也消散了。半晌他才回过神来,突然伸手敲了敲自己的头,眼中露出恼怒与无奈的神色。

今天的他实在很不对劲,怎么会接二连三地因为对方的接近而发呆呢?两个月来两人天天见面,没


状态提示:第15节--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
http://www.520dus.com/txt/xiazai18763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