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涵无可奈何地拍了拍林砚臣的肩膀:“他今天又去捋了虎须,你打电话的时候,正要闹起来。”
林砚臣吐了一下舌头:“敢於挑衅老大的怒火的人,一定走进了物种进化的死胡同。”
程亦涵一笑,飞快地浏览转移入院的相关报告,正要签字,却听到房间里一声压抑著的痛呼,然後就是撕心裂肺的呕吐的声音,江扬的声音穿透整个楼道:“亦涵!”那声音里带著毫不掩饰的焦急。
25 流年往事
程亦涵一笑,飞快地浏览转移入院的相关报告,正要签字,却听到房间里一声压抑着的痛呼,然后就是撕心裂肺的呕吐的声音,江扬的声音穿透整个楼道:“亦涵!”那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焦急。
程亦涵把签好的文件丢给林砚臣的队员,用最快的速度冲进了江扬所在的房间。这是一间非常普通的饭店标准间,两张床上各躺着一个因为镇静剂而沉睡着的孩子,都不过十一二岁的小小的男孩子,肮脏的短发纠结成缕,隐约能看出是一对蓝发的双胞胎,惨白瘦削的脸上带着痛苦的神色,床边吊瓶里还有大半瓶透明的液体。程亦涵敏锐的心翻了个个儿,他稳着手臂掀起被子——那小小的裸露的身体上仅存一只手臂,大腿根巨大整齐的伤疤表明了残缺并非偶然或者先天的事实。他转头看向另一边的孩子,林砚臣咬牙恨恨地说:“都是这样……应该是一个诱拐、残害、控制行乞的犯罪集团。”程亦涵给孩子盖好被子,紧握成拳的手上青筋毕露。
卫生间的门虚掩着,江扬听到门开的声音又叫了一次“亦涵”,程亦涵才快步冲进去。卫生间里,苏朝宇软在江扬怀里,仍然吐得撕心裂肺,晚饭簍-u,n敢涸缫淹戮x耍一次一次的干呕之后吐出来的都是掺着血丝的黄水o词台上扔着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也有一对十一二岁的蓝发的双胞胎,一个扯着另一个的袖子,一个譭帕硪桓龅耐贩ⅲ都是一副不服输的倔样子,胖嘟嘟的衳橙萌巳滩蛔∠肴ツ笠话选?/p>
“长官,我想这是一种心理强迫的神经质呕吐,您比我更能帮到他。”程亦涵敬礼,“请您先带他回去吧,我会替您处理好后续的工作的。”
江扬也知道,他把那张照片小心翼翼地塞进上衣口袋,把苏朝宇打横抱起来刚要走,苏朝宇却狠狠地挣扎了一下:“不……他们……也许知道暮宇……苏暮宇……他们一定知道……”那张漂亮的面孔被眼泪划得乱七八糟,眼睛仿佛没有焦距又仿佛闪着狂热如火的光,修长的腿乱蹬着,左手一拳就砸向那个平日最怕的上司。江扬皱眉却没有放开或者格挡,只是尽力侧头后仰,生生受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