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飞联想到一个多月前那极其相似的噩梦般的情景,控制不住地浑身发冷,连牙齿也打起战来。
肖帆继续说:“本来被强了就强了呗,就是当时痛了个半死,过后也没啥不得了的,也没少块肉,还得了一万块钱,我还想着算了吧。可是,这要是肚子里多了块肉就麻烦大了,你不知道,我不光是吐啊,还有这里,跟个女人一样变大了哦……”说着,肖帆便抓着舒飞的手去摸他的胸部,还说:“感觉到了没有?变大了一圈呢,还老是硬硬地,害我都不敢挺起胸膛走路……完了,我肯定是怀上了……”
舒飞的脸变得煞白一片,在暮色中十分诡异,身体亦摇摇欲坠。
肖帆奇怪地看了舒飞一眼,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不禁抓住舒飞的衣服前襟,焦急地说:“你怎么也……难道说,你也是被……”
舒飞的表情呆滞,眼睛却睁得老大,眼珠子似乎要夺眶而出一般。
肖帆见他那表情,迟疑地说:“你真的……也……?我靠,我们俩个还真是难兄难弟!”
舒飞简直要崩溃了,他捂住了脸,身体颤抖不已,站都站不住了一般,索性就蹲在了地上。
倒是肖帆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强,反而是搂着好哥们的肩膀扶着他又坐回了长椅上,安慰地说:“怎么这样比中大奖还稀罕的事情偏就叫咱哥俩给遇上了呢?不怕不怕,实在不行,就打胎呗,这不是常事嘛?报纸上常见呢,什么中学女生打胎的事情。”
舒飞混乱地摇着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说:“怎么打胎啊?咱们去医院,人家大夫接不接待啊,说没接过给男人打胎的业务。”
肖帆先是眉头一凝,随后又舒展开来,说:“哎,我想起来了,咱们这怀孕的日子浅,还不用打胎做人流呢,吃人流药就可以掉下来,不用去医院。”
肖帆和舒飞一样,出身单亲家庭,但是,他和舒飞相反,他是爸爸妈妈离了婚之后随了父亲的,后来他父亲另外娶了继母,肖帆又考上了大学,便寄住在以前的舅舅舅母家里,从小颠沛流离到现在,找工作也不顺利,受了许多的搓磨和闲气,所以,他对于挫折的承受能力强于舒飞。
此时,肖帆清楚地看见舒飞的眼里有泪光闪烁,知道对于舒飞这样从小就乖乖巧巧地长大,也没经历过什么奇怪的事情的小孩来说,这事儿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肖帆倒是将自己的不幸遭遇都丢之脑后,转而安慰起好友来:“没事的没事的,你不要想太多。你还记得郑强以前处的那女朋友吗?第一次那女孩怀上的时候郑强还吓得半死,生怕人家女孩儿的父母来找他麻烦,结果那女孩儿麻溜地就吃了人流药就把孩子弄没了,什么麻烦也没有。后来他们索性连套都不用,不小心怀上了就吃药流掉,说是还能减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