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作为剽窃者与创作者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他不会被“杀”,不论外界如何他依旧会“文思泉涌”,但身处风口浪尖,每句话都被曲解到十万八千里的日子并非他所想,他只想闷声发大财。当然,如果以后有了足够的保障,比如可以自由控制舆论风向了,他也就不介意了,敢说我不好?小心我封杀你哟~
“好了,已经解决了。”外面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尚敏挂下电话,长舒了一口气,面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很抱歉,刚刚我的语气有些不好。”何夕闻言点了点头,神色也放松了一些。
“我能理解。”,尚敏安抚地冲他爽朗一笑,“那种自己花了许多精力和时间,一心想要靠自己实力做出一番事业,却被完全不了解情况的长辈横插一杠子的感觉的确很糟糕。偏偏他们又是好意,的确让人憋屈。”
“没错,是很憋屈。”何夕认同地颔首,暗道他这种“池鱼之殃”的人更憋屈。端起已经凉透的茶水喝了一口,对那苦涩的口感不敢恭维,暗暗撇嘴。
唇上染了一层水色,握着白色细瓷茶杯的手,竟比那杯子更白……尚杰推门进来的时候,就被那么一双手被引去了大半注意力,直到尚敏上前拥抱,他才回过神来。
“大哥怎么来了?”尚敏将尚杰迎进办公室,向何夕介绍,“小多,这是尚杰,公司的第二股东,也是我大哥。”回首见自家哥哥的视线一直盯着何夕,干脆侧身让他看得清楚,“大哥,这就是我和你提过的小多,你不是很喜欢他的《三体》吗?可以找他签名哦。”
“你好,我是尚杰。” 尚杰没有理会妹妹的打趣,微笑着向何夕伸出手。
“何夕。”何夕眼神微闪,这人,就是他之前提过的大山大树啊!这就是重生的好处啊,前世只能透过电视报纸一瞻真容的人,如今却能看到活生生好大的一只,而且还和自己握着手!何夕内心极度不淡定中。
“也不看看都几点了,大伙儿都等你回去吃饭呢。”尚杰放开何夕的手,无奈地示意尚敏看时间,注意力却始终停留在何夕身上。他那双阅美人无数的火眼金睛自不是一副酒瓶底能挡得住的,细细打量了一番,心中叹息,这副长相生在一个男孩儿身上却是可惜。不过老话有云,男生女相,非富即贵,这孩子虽家世平凡,脑子却是不错,以后前途应该不会差,倒是可以花些功夫,今后或许能为尚家所用……
“等我?还不是为了给你接风。”许是在自家哥哥面前的缘故,此时的尚敏看上去活泼了好些,如同普通女孩儿般撒娇抱怨,和方才讲电话时的强势模样一比,根本是两个人。
“既然这样,那我也先走了。”何夕见这兄妹俩说笑,知道自己这个外人再留下来怕就要惹人嫌了,连忙起身告辞。
“我送你。”尚敏拦住欲走的何夕,抄起抽屉里的钥匙,“外面天都黑透了,你家又不近,一个人走不安全。”
“……不用。”面对尚敏的提议,何夕有一瞬间的错乱,反应过来后不由嘴角微抽,难怪男人不愿意找比自己有钱的女人,这种被女人罩的感觉实在真的是太糟糕了,“路也不远,就不麻烦你了。”
“不麻烦……”尚敏还想说什么,却被尚杰的动作给阻止了。
“敏敏,你先回去,换身衣服再去姜乐巷,我送小多,正好顺路。”尚杰说着,人已经揽着何夕肩膀出了办公室。
“那就麻烦尚先生了。”相对于被女人送回家,这个提议已经好太多了,何夕便不再推辞。入了秋,潆水的天气早晚温差很大,真要穿着一身短袖走回去,会冷死人的。
“以后叫我尚杰或尚哥就好,尚先生这叫法太客气了。”已经打定主意拉拢对方,尚杰不介意表现出自己平易近人的一面,“真要说来,小多还是我的偶像呢,你的书我都很喜欢,真想不到能写出那么好作品的人竟这样年轻。”
“尚哥过奖了,和您比起来我又算得了什么,光是您这车,我恐怕就要奋斗一阵子了。”何夕是不爱说话,但有必要的时候也不会吝啬于自己的口水。
“小多……如果不介意的话,是不是可以叫你小夕?我并不喜欢把生活工作混为一谈,现在,很明显已经是下班时间。”尚杰很绅士地为何夕打开车门,又俯身为他系上安全带,“至于这车子,我相信用不了一年,你也会拥有。”
“借您吉言。”何夕扶了扶眼镜,“称呼什么的,您随意,我不是很讲究。”
若算前世年龄,何夕其实和尚杰差得并不多,差距的确有,但代沟却不至于。尚杰觉得和何夕说话很舒服,一点就通的聪明孩子果然讨人喜欢,而且有些他暂时也想不明白的,何夕却能一针见血地指出;何夕觉得和尚杰说话很舒服,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眼界够宽,思维灵活,很多他和尚敏说不通的话,尚杰理解起来却毫无障碍,而且尚杰毕竟从小接受精英式教育,厚厚的底子在那边,随意扯个话题他也能给你旁征博引无限发散出去,听得何夕那叫一个意犹未尽。若不是何夕习惯板着张扑克脸,估计就要一脸崇拜加一双星星眼了。
两人一个有意拉拢,一个存心配合,一路上却是相谈甚欢,车子在何夕家前面的路口停下的时候,尚杰还颇有点舍不得。
何夕推门进屋,杨静和杨其成都在堂屋写作业,问了问,得知外公已经在楼上睡了,大舅妈值夜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