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的韩纪清受宠若惊:“y?要不要我送对花篮祝贺你乔迁之喜啊?”
“呵呵,那倒不用了,只要借你家厨师一用就行了。”roy拉开窗帘看了看对面灯火通明的房子,“到时候人恐怕不少呢。你觉得邀请上我的邻居怎麽样?”
韩纪清也学着roy的语调道:“你确定?你的邻居可还有一个伴哦。”
“这样啊,那就算了。打扰了他们可不太好呢……”
挂上电话,roy又看了看对面的房子,遂下楼走进厨房。第一顿,做什麽好呢?不如做个法式煎鹅肝好了……
roy住在新房的第一个早晨,是被一阵扰人的门铃声吵醒的。
起床气非常严重的roy随口吐出一个绝不可能由他嘴里说出来的词,掀开被子下了床。
房间内还是一片漆黑──厚重的窗帘阻隔了阳光的缘故。所以当roy打开房门,冷不防就被明媚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又是一阵门铃,roy不得不下楼打开那扇该死的门。
“宇文先生,穆先生订的花。”门外是捧着一大束金色玫瑰的送花小弟──roy认得他,他也认得roy,因为以前roy和穆斯韶是这家花苑的常客。
roy懒懒靠在门边,脸上有些不耐烦的神色:“穆先生住在对门,17号。看清楚门牌,这里是19号。”
计划赶不上变化,送花小弟傻傻地一愣,不过好在他也看出来roy心情不佳,才在roy关上门之前回过神来:“穆先生说了送到19号,让宇文先生签收,这里面儿有卡片。”说完还嘀嘀咕咕自言自语:“难道分手了?不对啊……分手了为啥还要送花?”
roy拿起花丛里的喷金卡片,上面是他熟悉的字体。什麽样的人什麽样的字,穆斯韶的字也跟他的人一样张狂不羁:“roy,祝贺乔迁之喜。”
确定的确是送给自己的,roy才打发了还在嘀嘀咕咕的送花小弟,厅里,坐下来拿起电话,修长的手指已经先头脑一步拨下了一个万分熟悉的号码。几乎是立刻的,roy就挂了电话。凤眸看着桌上那一捧价值不菲的定制的金箔玫瑰,一时无言。就算是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穆斯韶也从来没有送过花给他──两人都觉得这种不实际的东西根本丝毫都没有用。花的唯一作用就是点缀房间和清新空气。
穆斯韶的礼物,从来都是重量级的──定制的衣服,鞋子,各式的饰品包括皮带、眼镜、挂饰、戒指,还有香水等等,样样都是价值不菲。不过这花……倒是有些什麽特殊的意义──其实朋友搬家送束花来道贺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不过这种事放在穆斯韶身上就有些问题。因为roy很清楚穆斯韶对历任分手後的情人的冷漠态度,更遑论会与他们做朋友。
唇角勾起一抹笑容,roy很糟糕地发觉自己的心情因为这束花而有些雀跃──啧啧,穆,你对我的影响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最後看了眼电话,roy唇角的弧度更大:“穆,看看我们谁先忍不住吧。”拢了拢有些乱的栗发,roy起身回房──继续睡觉去也。
这个回笼觉一直睡到下午,roy才磨磨蹭蹭洗了澡出来做“早餐”吃。roy会做饭,手艺却不是上佳。所以以前和穆斯韶一块儿住的时候他也极少动手,多数就是叫酒店的外卖,或者出门吃。当然这跟穆斯韶很少回家吃饭是有很大关系的。而早餐更是如此──穆斯韶一早出门上班,而roy则保持睡到中午的习惯。
所谓“做”早餐,也不过是简单煮杯咖啡,再烤个现成的吐司,就完成了。
roy的第一顿早餐是在泳池边的木桌上吃的,边吃还习惯性地那一本经济杂志随便翻翻。roy是个作家,对经济丝毫没有任何关心──如果没有穆斯韶的话。这不,穆斯韶这厮作为niello财团的董事长,又再度登上了杂志──包括最近niello财团和韩氏企业合作的相关内容与一群无聊的经济学家对近期niello财团的发展的预测,以及一堆关於穆斯韶本人的花边新闻,比如穆董事长突然现身lub,清晨带着一个可爱男孩离去,更证实了niello财团董事长穆斯韶为gay的事实,等等诸如此类。附页是一张穆斯韶的照片,roy还记得这是穆斯韶唯一一次允许某国际金融杂志拍的照片,之後就被多本杂志转载。因为那以後穆斯韶再也没有接受过媒体的采访。
说实话,这张照片拍的非常好──穆斯韶整个人从上到下的优点全部被对方杂志的专业摄影师加上灯光化妆的总体效果衬托地愈加明显──当然这也是穆斯韶为什麽从此拒绝媒体的原因。roy看了照片好一会儿,直到手边的手机开始震动这才回过神来──某人的号码。roy勾起唇角,看了看对面17号的房子。穆,你终於忍不住了啊,呵呵。
“收到花了?”电话那头穆斯韶的嗓音性感得一如既往,还带着笑意。
roy挑了挑眉:“收到了。穆先生破费了。”他完全可以想象那头的穆斯韶此时的模样──坐在办公桌後,背靠着整块的落地窗,英俊不凡五官深刻的脸上透着一丝戏谑的笑。
“这麽客气干什麽。”穆斯韶在电话那头轻笑出声。
“礼貌是必须的。何况穆先生的礼物太贵重了。”roy喝了口杯中的咖啡笑道,“没想到穆先生也是个会做出送花这种事的男人呢,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哦?我以前没有送过花给你?”穆斯韶似乎是有些惊讶。
roy瞧了瞧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