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淮道:“江怀瑾….”
游公公先是一愣,旋即青了脸,忙四下里瞅了瞅,又觉不妥,出门看了半晌,瞧的门口路过的小太监只发毛,后又想着该没人听见,这才转身回了屋。
“祖宗…您说这个是要掉脑袋的….”
淮淮目光落在虚空里,“江怀瑾…跟我重名。”
游公公想也未想,直接翻身上炕去捂淮淮的嘴,“你不要命,咱家还想要呢!”
给淮淮挣开了,又继续上去捂,“再者说,皇上的名讳怎么跟你重名了,明摆着不一样罢。”
淮淮道:“江怀瑾同我只差两字,自然是重名。”
游公公听这三个字又是一脸的汗,攒足了劲儿就上去揪淮淮,
淮淮左右摆头,躲着游公公那细枯的手,两支吾半晌,便将游公公攥了个紧实。
游公公手腕上一疼,细了嗓子骂道:“死捏子——”
语音刚落,便听得身后音色颤抖,“莫要…强他。”
游公公朝身后看去,只见春宝撅着腚立在两人身后头,抖的筛糠一样。
淮淮一听,忙松了手,“你说的啥?”
游公公可是听的明白,下炕就给了春宝一个耳刮子,“再瞎说咱家撕烂你的嘴,你却也不看看咱家多大岁数的人,哪里强的动这头牛?”
春宝给抽的栽歪两下,一个不稳,直接趴在食桌上,盯着那盘腰花,原本晦暗的眼瞳里登时就熠熠生光。
游公公将菜色尽数收进食盒内,“瞅什么,今个儿咱家偏要治治你这馋嘴。”
春宝眼底极度失望,身子抖的更加厉害,“疼….”
游公公道:“疼你抖个什么劲儿。”
春宝继续抖,“好像这样能止些疼。”
游公公扯一下嘴角,“你倒是会想办法。”
淮淮瞅着春宝撅着腚,“你腚咋了?”
春宝道:“挨板子了。”
淮淮恍然大悟,“怪不得我好些日子也没见着你。”
春宝很是委屈,“你也不去瞧瞧我,倒是我惦记着你,这两天都想着来这屋看你一眼,可每次都是走到半路,便疼的实在受不住,只能折回去养伤,最近一次都走到了你屋门口,就给疼回去了。”
淮淮道:“你都到了屋门口还回去做什么,进来歇歇不就成了。”
春宝闻言,讷讷道:“可也是…”
游公公听这句疯话后摇摇头,低头想着收药碗,却发现动也未动,便睨一眼淮淮,“怎么没喝?”
淮淮想起来一样,“搁那把,我一会再喝。”
游公公提起食盒,“趁热喝,凉了就不好了。”
语毕,便转身出屋。
春宝盯着那浓黑药汁,咂咂舌,
心里头馋的紧,嘴上却假惺惺,“我帮你倒啦?”
淮淮道:“正好你腚疼,喝下补补,兴许有帮助。”
春宝满怀谢意,将那碗药汁喝的干净,袄袖一抹嘴,忽然转了话儿,“我瞅着那人不像是侍卫,能指挥好些个人,该是个将军。”
旋即又自否道:“该不是,将军是进不了后宫的。”
淮淮想着那人的莫要,面儿上的喜气挡也挡不住,“他还告诉我他的名字呐。”
“什么名儿?”
“江怀瑾。”
春宝想了半晌,“总觉着耳熟。”
淮淮大喜,“你听过这人?”
春宝思索半柱香的时辰,两个眼忽然放光,
“怪不得我觉得熟,他竟然跟你重名,不过就差两个字啊。”
☆、14 死人
淮淮很是得意,“可不就是,怪不得我瞧他那样顺眼。”
春宝道:“便是他告诉你的名字,你我也知道他是谁,又能怎样,我听游公公说,你在外头闯了大祸,给禁足在婳羽宫里头,不让出去。”
淮淮思索片刻,“无妨,等你伤好些,一起爬出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