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点著的蜡烛,随著少年的进入,带进来的风把蜡烛的火光吹得直晃动,烛光投射在墙上的影子也被吹得扭曲,在墙上晃动的犹如群魔乱舞一般。
把最後拖进来的男子,牢牢的和前面几个人一样,捆在房间墙上的一排铁扶手上,少年起身把房门给关上。
看不到里面情况的王阳,从口袋里掏出铁丝,把铁丝门上的锁轻松打开,悄声推门进去,猫著腰,躲在窗户旁边,窗户里面的窗帘并没有完全被拉上,露著条缝隙,可惜里面的光太弱,还是看不大清楚里面的情景。
王阳正郁闷怎麽样才能看得清楚时,就见里面的少年从房间里又找来了几根蜡烛点上,增亮了房间的照明,也让外面站著的王阳,可以开心的看到里面的情况。
少年把一一蜡烛点上,整个房间顿时亮堂了不少,房间里像是久久没有人打扫整理过,东西杂物摆得乱七八糟,四处都是灰尘簍-u,n酃浮i倌暌膊辉谝馑闹芑肪车娜绾危只是把摆在房间正中央的长方形大木桌,整理擦干净了一下,还找来了几个桶子盆子,放在桌子的旁边,收拾了一番後,少年满意的从领子里掏出一把挂在脖子上的钥匙,把房间角落一个不引人注意的门,解锁打开来,对著里面说道:“哥,吃饭了。?/p>
这个少年的名字叫郑坷,他的故事其实非常简单,他有一对很好的父母,和一个优秀的哥哥。从小到大,他都一直很喜欢粘著哥哥。可是哥哥不知道为什麽,就是很讨厌他,总是冷著脸把他推开。在他上小学的时候,听别人炫耀说游乐园好玩,自己就特别想去游乐园玩。吵闹著让他的父母带他去玩了,可就是因为那次出去玩,路上的汽车翻车出事,父母团团抱住他把他护在怀里,他没有死,父母却全因那次车祸去世……
当时只知道在父母遗体边哭泣的他,看著哥哥走到他面前,一脸厌恶表情的痛苦对他骂道:“为什麽死的不是你!”
从此以後,两兄弟就靠著父母的保险赔偿金和一点点的存款度日。虽然此时的哥哥已经工作可以过活,但是多的钱哥哥从来不会拿给他生活,哥哥仇恨著他又因为他也是爸妈的孩子,不知道如何对待的矛盾心理开始渐渐扭曲。
对著他时,哥哥不是打就是骂,看他的眼神就像看著仇人一般。只要一看到他,哥哥的心情立刻就会变得不好。见到他就极度的厌恶,控制不住自己就要把他狠狠地揍一顿,经常故意找他不小心犯的错事,借机把他锁进现在他开正在开著门的这间小屋里,饿他个几天,不给他饭吃。
他的哥哥也常常不回家,只是为了不想见到他,很久很久才可能回来一次,见到他後,又会心情不好的继续打他。
在郑坷有记忆开始的印象中,哥哥好像从来没有对他真正笑过,哥哥总是表情冷淡或是一脸暴躁。有那麽一次,哥哥喝醉了酒,没有清醒,酒醉和yù_wàng的交织下,迷蒙的看到站在身旁已经长开了的秀气瘦弱的弟弟,一把把他压倒在地上,疯狂地撕扯开他的衣服裤子,qj了他。
当时他并没有挣扎,因为,这是他从小到大以来,第一次靠近自己最仰慕的哥哥,也是哥哥第一次主动亲近自己。他才知道,原来哥哥的身体也是温暖的,他就像飞蛾扑火里的飞蛾,极度渴望著这让他窒息的火焰。
不过,当哥哥清醒了以後,又冷著脸,转身离开家了许多天,再回来後,就像以前对他那样,该打打该骂骂。直到哥哥再次喝醉酒……
这样扭曲的关系一直这样持续著,哥哥每次清醒过後就会消失几天,郑坷每次都在担心,怕终有一天,哥哥再也不会回来,他害怕一个人被留下,爸爸妈妈已经不在了,他只有哥哥一个亲人。
他渴望著哥哥只有喝醉时才给他的拥抱,虽然拥抱当中的痛苦是他难以忍受的,可只要能感受到这麽一点温暖的幸福,他也甘愿如此。
就在这几天丧尸爆发的时候,他不顾危险地跑去找已经离开家许多天的哥哥,在哥哥的公司里,他发现了已经变成丧尸的哥哥。
不过,他还是把哥哥给带回了家。因为,他发现,丧尸的哥哥比原来的更好,不会再骂他不会再打他,也不会再用那冰冷的眼神仇视地看著他,不会再讨厌他,还会一直陪著他,哥哥再也不会离开他的身边,他再也不用自己孤单的一个人……
王阳瞪大眼睛,听著里面的少年,边喊著哥哥,边从那个小房间里推出了一把轮椅,轮椅上的人明显看得出不是个活人,头上被开了一个大窟窿,能清晰见到里面已经腐臭的脑浆,两边的脸颊深陷著,眼睛泛著灰白,皮肤上到处都爬满了紫黑色的尸斑,这根本就是一只丧尸啊……
丧尸的头部被铁丝固定著,不能四处大范围的扭动,身体也和轮椅紧紧的捆在了一起,唯有两只沾满血迹,指甲暴出的手,可以在固定范围内有限的活动。
丧尸的手中还抱著个明显腐臭的人手胳膊,奋力啃咬著,苍蝇在手臂上来来回回地转悠著。
见那瘦弱少年,口气温和地对那长得极度恐怖的丧尸,轻声细语道:“哥,这手臂都腐烂了,不要吃了,会吃坏肚子的。”
王阳透著隔音不怎麽好的窗户,听到里面的话,黑线直下,你哥都丧尸了,估计肚子里烂的比那手臂还厉害呢,还吃坏肚子?这是个冷笑话吗???
温柔的劝导,自然是不能让已经死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