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新跑的一身大汗,衣服都被汗水浸湿贴在身上。进了窑洞,赵爷早就起来了,坐在炕头抽着旱烟。
“身体还没恢复好,不要在太阳底下玩太久,过来脱掉衣服,我给你按按。”赵爷一边对刘永新说着话,一边磕了磕旱烟,顺手放在炕头。
“嗯”,刘永新答应一声,脱掉衣服,就趴在炕上。
赵爷顺着督脉,从长强穴开始按,一边按一边解释。刘永新听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赵爷还没按完,刘永新就睡着了。
看着刘永新睡着,咧嘴一笑,不让你小子跑出去晒太阳,回来就不会这么容易睡着。今天的事,我只能自己去办,你小子现在可帮不上什么忙。
赵爷扶好刘永新的身子,让刘永新睡的踏实。拿起挎包,就出了窑洞。
等来到土地祠,太阳已经下山了,本来是可以早到的,赵爷走在半道上,又返回去穿了玄衣,拿上拂尘。
土地祠在山前,以前是在两颗大树之间搭起的一个简陋的房子,后来有家乡民,人到中年还没有子嗣,就到土地祠里求子,当夜土地就托梦与他,让他烧两车纸钱,已还欠下的阴债。第二天,天还没亮,这家人就跑遍了县里所有的纸火铺,拉了整整两架子车的纸钱,在土地庙里烧掉,还愿完毕。土地又托梦,告诉他现在阴债已经还完,当有后人。果然十月之后,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当时这件事在前后乡邻极为震动,便家家出钱修了现在的这个小庙。
赵爷在土地祠周围转了转,土地祠后面的大树脚下,有一堆鸡毛,鸡好像是被什么动物撕开的,几乎所有的鸡毛上都有血。
又转到土地祠前,土地胎像前的香桌上,也有淡淡的血印。看了看香炉里没有最近烧过香蜡的痕迹,又瞧了瞧灰盆里的灰烬,全是旧的。赵爷瞅了一眼土地胎像,冷哼了一声就向后山走去。
等赵爷再次来到土地祠,天已经黑了,只是模模糊糊能看到对面的人影。
“三清神尊,上清神雷,神符敕令,土地现身。”赵爷站在土地祠前,口念神咒,拘来土地。
土地战战兢兢的站在赵爷旁,“道爷,何事如此紧急,唤来小神?”
“我且问你,堂后沾血鸡毛何来,案上血印何事,此地乃是你正堂,是何人所为,何物所做?”赵爷大声质问道。
“道爷,此事小神不知,此地虽是小神正堂,但小神按时巡回,按卯点到,也有不在祠堂之时。”土地答道。
“昨晚不说实话,今日被我找到把柄,还满口胡言,胡乱狡辩。你身后浊气腾空,胎像落灰,这是吃了血食所为。你本为天庭册封,不沾浊气,身后必是清气盈盈,胎像清洁。还敢在此胡言?”赵爷瞪着圆眼直视土地。
“此事真是小神不知,道爷既然发现,必有本事找到真相,小神也想知道是谁在此寻吃血食,望道爷找到寻食之人,还小神一个清白。”土地想用这招为难赵爷。
“哈哈哈,好、好、好。本来看你在此方为土地,虽无有功绩,但也无过,让你自白,给你个机会,没想到你这么死不改悔。好,既然想看你家道爷本事,就让你看个清楚。”赵爷不怒反笑道。
“上清神雷,煌煌天威,霹雳使者,火铃将军。三天力士,十极皇君。雷火速起,电雹速奔。飞霜钺斧,队仗纷纭。奸神孽鬼,邪怪妖精。妄求血食,酷害生灵。不分大小,阴敕阳封。群魔游识,尽解雷霆。千千截首,万万剪形。顺吾者生,逆吾者倾。稍违吾令,如逆上清。急急如律令。”念完咒语,朝大树根部一指,一道霹雳就击打在上面。
土地看到霹雳劈下,身子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赵爷走过去,就闻到一股烧焦的皮毛味。一只野狗般大小的老鼠,被雷击打的皮开肉绽,还冒着丝丝黑烟。赵爷看了一眼,找了一只木棍拨开,原来这个老鼠洞就在土地祠墙下,大树的树身就挡在洞口,再加上旁边树枝野草覆盖,不仔细找,还真难发现这个洞口。
“你还有何话说?”赵爷面色阴沉转身对着土地说道。
“小神无话可说,这只鼠精,修炼岁月极深,小神法力低微,无力除去,今日幸好道爷法力高深,抓住这只偷鸡贼,为乡民除了这一害。”土地话音一变,向赵爷拍马屁道。
可惜他拍错了。
赵爷刚要说话,空中传来了一道宏音。
“是谁刚才使用雷法,难道不知人前不可胡乱施法吗?”
赵爷抬头望天,大声说道:“禀护法将军,今有鼠精祸害乡民,被小道用雷法除去。”
“是这只大老鼠,十年前雷部翊圣君坐下五方雷公将军前去仇池山公干,过路发现在圣皇洞府偷吃供果,便出手小惩一下,这只老鼠命不该绝,从圣皇洞府里的一个暗道带伤逃了。由于是圣皇洞府,五方雷公将军不敢造次再加上下界时间紧促,便发信于我,让我注意圣皇洞,没想到竟然藏在这里。”刚说完,“不对,就是藏在这里,我也应该能发现的。”
赵爷便将此事从头讲了一遍。
“此事我已知晓,此方土地不能守职尽责,当有城隍查办过往,此事我必记你一功,身为玄门弟子,守护一方,要是我玄门弟子都是如此,何愁玄门不兴。”又等了一会儿道,“你在此等候,我已通知城隍,一会儿有人接管此事,你如实说就是。我去也。”
“恭送护法将军。”赵爷朝着空中鞠了一躬,便对土地说